好可怜啊……
凉酥的同情心泛滥成灾,抬腿,翻身而上跨坐到男人腰上,两只小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面对她。
“我没骗你,你怎么能不信我呢?跟你讲,我命令你,你必须信!我明天就证明给你看,我真的超级超级会花钱。”
很好。
注意力成功被转移。
她不仅不会走,还会开始拥有他的副卡,花他的钱。
慕南城期待着——
最好让她就此上瘾,爱上大手大脚花钱的滋味,好把她养叼,让其他男人满足不了她对金钱的巨大需求,只能依靠他,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歪?”
凉酥食指摁住男人太阳穴,摁一下,抬起来,接着又摁一下。
“信我好不好?”
慕南城沉思几秒钟,故作不情愿的松动薄唇:“好。”
回应他的是少女的咯咯笑声,在他胸膛上蹭来蹭去,哪里还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气氛融洽。
慕南城大手抚摸怀中人顺直秀发,哪里还有刚才的脆弱不堪,只剩下对心上人的势在必得和无限宠溺。
“那么,酥酥,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之前的事情。”
凉酥从他怀里抬起头,小小的脑袋装不了太多东西,已经忘记:“什么事?”
“哄我。”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自己——”
话没说完直接被凉酥打断:“你不要老让我自己想,我要是能想出来就不会问你了。你直接告诉我,或者给点提示也行,不要让我没有方向的胡思乱想,不然我就不哄你了。”
她架子倒是大。
罢了。
真等她能揣测出他的心思,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
慕南城掌心贴合少女脊椎,一寸寸往下滑动:“除了你和闻洺的过多接触让我不爽,更气人是你说我老,这一点让我很不高兴。”
“你本来就老啊。”
“……”
虽然年龄差摆在那里是事实,亲耳听她从嘴巴里说出来,慕南城心里还是严重不爽,怒火在胸膛燃烧,硬生生憋住。
不能打。
自己女人不能打。
陷入沉默,撇嘴,搭耸下眼皮望向墙角克制住教训人的冲动,那模样看上去幽怨极了。
脆弱美人再次上线。
好可怜啊。
凉酥的同情心再一次冒出来,学着他平时安慰她的动作,抬起手,摸摸他的大脑袋。
“那是我说错话,不礼貌,我不应该说你老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慕南城:“……”
把他当小孩哄呢?
“乖啦。”凉酥眉眼弯弯:“我家南城最乖了。”
慕南城瞳孔骤缩。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久远的画面,那时候爸爸妈妈还在世,总爱夸他,哪怕他做错事,妈妈也会摸着他的脑袋说:
乖啦,南城,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凉酥发现男人眼中的盈盈泪光,意识到自己把人欺负哭了,一下子慌了神。
“你怎么了?别哭呀,我以后不说你就是了,你不要哭。”
下一秒,被慕南城紧紧抱住,闭上眼睛,埋首在她脖颈间深呼吸,深嗅她独有的清香气息,宛若找到了救赎,鼻头发酸,哑了嗓子。
“我一直有乖,你们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夸我……”
什么?
凉酥茫然无措:“我们?这里除了我在夸你,还有其他人吗?”
慕南城睁眼,骤然间清醒过来,是啊,死去的人又怎么会复活……
“不哭了,乖。”一只细软小手在他脊背大人似的拍抚。
她以为,他被她欺负哭了?
小呆瓜。
慕南城破涕而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固执的追问道:“所以我老吗?”
“嗯。”凉酥没心没肺的点头。
瞥见对方脸色唰的冷下去,随即慌忙摇头。
“不对不对,我又口误说错了,你不老,你一点都不老,只是比我大几岁,多吃几年饭而已,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这才像话。
被哄到爽点的慕南城再次傲娇起来:“你不是人。”
如果被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估计会以为,他被人家一个姑娘怎么了,才会骂人家不是人。
但是凉酥听了就很高兴:“对啊,我本来就不是人。师父说,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复合小鲛人,比恐龙还稀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