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凉酥将纸巾投进垃圾桶。
说着,
慕南城扫过女孩胸前,眸光几分幽暗。
“两年前尝过。”
轰隆——
脑海中浮现出两年前,被他摁在地上、抵在墙上欺负的画面……
凉酥浑身一震,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你坏!”
小幼稚鬼,骂人也只会这两个字。
慕南城弯了弯薄唇。
“你先看的我,还不让我看你?世上哪有吃白食的道理?”
“我……”
凉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的确。
那晚,是她头脑发热不正常,胡乱扯掉了他的裤子、衣服……
迷糊的小笨蛋。
三言两语,就被他唬住了。
慕南城勾唇戏谑。
“搁古代发生这些事,可是要结婚处一辈子的。”
“幸好现在不是古代。”凉酥感到庆幸。
这话听着,
是不愿意和他结婚?
真是不乖。
慕南城起了惩罚人的心思,抬手,制止她给他穿衣服的动作。
“舔一舔疤痕,或许能去掉。”
“刚涂了药膏。”
“不碍事,药膏是可食用级别,内服无害。”
“这个……”
凉酥还在犹豫,突然,被男人一把拽到腿上摁坐好。
“舔。”
命令式的语气。
好霸道。
凉酥只好不太情愿的伸出粉嫩小舌头,擦过疤痕。
慕南城脊背瞬间僵直。
喉咙翻滚。
当年,她也是这般撩着他,在难受时,咬住他肩膀呜呜咽咽……
凉酥一下接一下舔舐。
认真又机械。
慕南城大手贴上女孩绵软后背,缓缓下滑,落在小腰上,最终落在小屁股上。
瞥一眼伤口。
微怔。
“你的治愈能力没了?”
闻言,
凉酥抬起小脑袋,发现疤痕还在,没有任何变化。
“我也不知道。”
慕南城心中升腾起一阵喜悦,治愈能力是莫大的福气,也是大祸端,没了正好。
指腹擦拭她唇角水渍。
“这两年,可有人喝过你的血?”
“没有。”
“有人知道你血的奇效?”
“没有。”
凉酥被他手指弄得嘴边好痒,身子一点点往后仰。
“他们只知道我有犄角。”
慕南城松口气:“如此便好。”
以防万一,
“待会,我喊家庭医生过来,抽你一管血,拿去化验。”
又抽血。
凉酥立马竖起警惕心。
从慕南城腿上离开,后退,拉出一个安全距离。
“你要我血做什么?”
她不信他。
小小的后退动作,是怀疑,是抗拒,是害怕,更是一种对慕南城莫大的伤害……
她肯定以为,
他要将血液拿回老宅,给爷爷奶奶服用吧?
慕南城耐心解释:
“别多想,我是拿去化验,看血液里的治愈因子是否真消失了。”
凉酥狐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
已经将他当成外人。
这一认识,令慕南城神色暗淡许多。
两年空白,
终究造成了隔阂。
“治愈因子和长生不老挂钩,消息传播出去,你会被全世界争抢。我身为你男朋友,会遭到连累。所以,我希望你体内的治愈因子能够彻底消失。”
这是他找的说辞。
凉酥勉强能接受,并且,毫无畏惧的握紧拳头。
“我超厉害的,谁敢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
自大鬼。
不知道人外有人。
慕南城慢条斯理的穿上白衬衫:“全世界与你为敌,你能打得过?”
“我——”
凉酥坐在床边抠弄银灰色床单,全世界人是挺多的,不好打,小嘴高高撅起。
“打不过。”
还算有自知之明。
慕南城整理好衣袖和衣领,薄唇轻启:“过来给我系领带。”
“我不会。”
“我教你。”
凉酥慢吞吞走过来。
从沙发上拿起领带,缠绕在男人脖颈上,翻出衬衫衣领盖住领带。
“然后呢?”
慕南城大手握住她小手,一手抓住领带大端,一手抓住小段。
演示一遍。
“会了?”
“嗯。”
凉酥学习本领强悍,基本是什么东西看一遍,就能学会。
慕南城解开领带,松开她细软白皙的小手。
“你自己来。”
“好。”
凉酥认真系起来。
两排又黑又翘的细密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暗影。
慕南城欣赏她如画容颜。
“做事要高调,做人要谦虚。你不是小孩子了,别动不动将自己家底扔出来,张口闭口就是你最厉害,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要懂得扮猪吃老虎,学会藏拙。如此,别人便看不透你的底牌,不敢贸然出击,从而对你产生几分敬畏之心。”
熟悉的教导语气。
好唠叨。
凉酥敷衍的点点头。
“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乱说话,藏心里。”
听话的好宝宝。
慕南城抬手揉揉她小脑袋,下滑,指腹擦过稚嫩的小耳垂。
“乖。”
凉酥下意识用头蹭蹭他掌心,眯眼笑:“嘻~”
领带系好。
慕南城没来得及评价,接到一通电话。
是蒋鹤野。
语气满是兴奋和激动。
“老慕,今晚来老地方聚聚,老闻的身体,八成是有希望了!”
那真是好消息。
两年前那一颗损坏的心脏,是慕南城的心病。
“具体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边变得嘈杂起来,叽叽喳喳的,似乎发生了什么紧急事情。
听不见蒋鹤野。
慕南城也没有挂断电话,静静等着。
领带系得好丑。
凉酥解开,重新系,仔细打磨细节。
几次下来,
总算拿出100分作品。
慕南城不知道听到什么内容,眉头皱起,脸色微变。
“很紧吗?”
凉酥将原因揽到身上。
“你看上去很不舒服,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那我放松一点。”
说完,
松了松领带。
那边,
蒋鹤野处理好闲杂人等,回来,正好听到这句。
下巴差点震掉下来。
“我去!老慕,想不到啊,你竟然背着我们偷偷开荤,还一上来就这么猛,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就弄起来!听声音,对方很照顾你,肯定是一个熟女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