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盛夏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说完话之后。

  江晚晚便带着孩子们去洗漱了。

  也是这会,林父和林春实二人,才敢上前询问到底出了啥事。

  刚才稀里糊涂的也没咋听懂。

  所以他俩也不太明白,林盛夏到底有没有犯啥原则上的错误。

  可江晚晚在的时候他们也不好问。

  生怕林盛夏又做了啥,会惹老三媳妇生气。

  “老三啊,你该不会犯啥错误了吧?”林春实满脸认真的盯着林盛夏,“你要知道,俺可是帮理不帮亲的。

  俺跟老三媳妇儿都保证过了,一定会帮她嘚。

  你是俺弟也不成!

  你要是犯错了,俺不会帮你的咧!”

  “你先躲开。”林父粗糙的大手一把拽回了林春实的后衣领子。

  然后自己凑过去问,“三儿,你可不能做对不起老三媳妇的事啊!

  不然你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傻儿子!!!”

  “嗯?”林盛夏眉头轻皱,“我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那这个婉茹咋谁都不赖,就赖上你了哟!”林父苦着脸说。

  待林父余光看见地上躺着的那道人影后,苦涩的脸上,沟壑似乎都多了两条。

  这丫头就这么晕家里了,这…回头可怎么跟爱国交代哟。

  好好的一个姑娘竖着进来的,就这么横着出去了。

  虽然林父心里也觉得她这丫头干的不是人事,活该。

  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大清早的,跑到人家院子里面耍流氓,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吗?

  “爹。”林盛夏沉下了声,“如果你不信我,咱们可以到派出所去找领导解决。”

  “咋…!”林父声音猛地拔高,急的把手拍的啪啪响,“哪能去那地方!

  我就是…我就是担心你到时候没办法给你爱国叔交代。

  毕竟这婉茹丫头,是来了咱家之后才晕过去的。

  你这到时候怎么说啊。”

  林盛夏冷冷的暼了地上的人一眼,直言道,“我不需要交待什么。看書溂

  反而,我要去找爱国叔,讨个公道。”

  说完,林盛夏剑眉一挑,绷紧了脸,眼神异常坚毅,“我林盛夏向来行得正,坐得端。

  且不说我有妻有子,生活圆满,根本看不上她。”

  “退一万步来说。

  就算我被晚晚抛弃了,要打一辈子光棍。

  我也不会看上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聒噪女人。”

  林盛夏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珠玉在前,瓦石难当。

  她们俩人之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哪怕此时是踩一捧一。

  林盛夏也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他心里眼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就是看不起这个意图破坏人和谐家庭的女人。

  林父听的两眼发愣。

  啥玉,啥瓦,啥石头?

  咋扯到这上面来了?

  林父这会突然觉得送自己三儿子读太多书,也不太好。

  这说的话听不明白啊。

  闹心。

  “…”

  同一时间。

  江晚晚带着洗漱完的孩子们从后院过来,碰巧就听到了男人这铿锵有力的发言。

  “娘亲,爹爹在说什么呀?”林暖暖歪着脑袋,好奇的问。

  江晚晚揉了揉小丫头毛绒绒的脑袋,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然后放低声音揶揄道,“你爹啊,唔…应该是在自证清白。”

  “什么是清白呀?”林暖暖伸出两只小手摸上了自己滑嫩白皙的脸蛋,“唔,就像暖暖刚用水洗过的脸一样白嘛~”

  林长青‘噗嗤’一笑,“暖暖,清白才不是这个意思呢。”

  林长安也点头,心想:爹的脸不白。

  虽然家里几个男人站在一起,林盛夏要稍微白点。

  但部队里出来的,多少是个健康肤色,哪怕在病床里躺了十来天,也没有到白皙的程度。

  所以,又怎么可能是白的呢。

  “哼~”林暖暖小嘴轻嘟,语气奶凶奶凶的,“人家也是猜的嘛!

  再说了,人家的脸洗过了之后就是很白的呀!”

  江晚晚啼笑皆非的看着暖暖,然后冲着男人所在的方向,轻轻抬起自个的下巴。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问了问小家伙,“那你看你爹爹白不白?”

  林暖暖眼神有点纠结,“爹爹好像比暖暖黑哎…

  所以不清白喔!”

  “哎哟哈哈哈。”

  江晚晚听了这话,实在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暖暖啊暖暖,要是你爹爹听了你这话啊,等一下怕是要哭鼻子了。”

  说完江晚晚伸出素白的手指,轻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

  等她再一抬眼便对上了林盛夏直勾勾的视线。

  “晚晚,我是清白的。”林盛夏剑眉耷拉了下来,看着像只垂头丧气的大狗狗。

  瞧这可怜巴巴的模样。

  如果男人头顶有耳朵的话,想必这会,应该也耷拉下来了。

  “咳…”江晚晚强行忍住笑意,抿唇正经道,“嗯,你是清白的。

  我亲眼所见。

  那个…咳…流流氓,连你的衣角都没碰到。”

  说完这话,江晚晚原本清冷的凤眼,此时眼尾都忍红了。

  憋笑憋的。

  “晚晚……”林盛夏无奈的也跟着的轻笑了下,“孩子们都在呢…”

  多少给点面子。

  不过这话林盛夏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觉得某人这样开怀大笑的样子,很少见。

  同样的也很漂亮。

  让人忍不住想纵容。

  “在呢。”江晚晚带着几个孩子们过去,“行了,马上到吃饭的点了。

  这事你们商量好怎么处理了吗?”

  林盛夏点了点头,坦然道,“我要去爱国叔家讨回公道。”

  接着他几步靠近了江晚晚。

  凑到她半米不到的距离,压低声音沉声道,“晚晚…

  我,要去拿回我的清白。”

  江晚晚耳尖莫名一热,忙就躲开了男人,“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做什么。”

  林盛夏展开眉眼,“怕你听不清。”

  说完林盛夏便招呼着林家大哥和林父,让他们俩把赵婉茹给抬上了三轮车的后车厢。

  他自己连碰都不碰。

  还默默走远了几米。

  不像是避嫌,倒像是在避邪。

  “现在就去?”江晚晚顺嘴问了句,“不吃饭了吗?”

  林盛夏侧过脸,高挺的鼻梁在脸上留下了一处阴影,“不吃了。”

  说完他还背过身,薄唇轻启,念了句应景的诗,“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江晚晚摇了摇头。

  她是真没想到,林盛夏不苟言笑的面皮下,居然有着这样一个灵魂。

  “什么粉什么怕…”林暖暖脆生生的问,“抹了粉就会白吗?”

  江晚晚摇了摇头,“你们爹爹是背了首诗。

  诗名叫做石灰吟。”

  “石灰是什么呀,诗又是什么呐…”

  林暖暖脆生生的声音,不停的在问为什么。

  像是树上的百灵鸟似的。

  叽叽喳喳个不停。

  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