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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红旗村生产队的老马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娘?!!”

  马大哈惊恐的摸着自己疲软的那物。

  先前他从破屋里醒来就迷迷糊糊的回了家,虽然人受了伤,但他对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一直是闭口不谈。看書喇

  他怕江芸芸告他一个流氓罪。

  马老婆子以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又是在县城干活受伤的,或者是受欺负了。

  所以一直心疼的不敢多问。

  “咋了?”马老婆子正在外面铲鸡屎呢,听到声忙就跑屋里去了。

  马大哈捂着自己的裤裆,脸色苍白的哭喊,“娘,我下面没感觉了。”

  怎么弄都起不来。

  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床上功夫好,所以别的村倒是有几个寡妇当相好,时不时的马大哈还会去蹭口饭吃,然后干点‘体力活’。

  可是现在,他引以为傲的玩意硬不起来的。

  所以马大哈整个人都奔溃了。

  “儿啊,你在说什么呢?”马老婆子有点听不明白,“是头又疼了吗?要不我给你喊老李头来再扎两针?”

  “不是头!!”马大哈嘶吼,“是老子传宗接代的龙根起不来了!”

  “啥?!”

  马老婆子急匆匆的靠过去。

  虽说她儿子闺女都生了不止一个,但是要说最心疼的也就只有这个平时嘴甜长得又像极了她模样的小儿子了。

  “咋回事啊!”马老婆子脸一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你告诉娘是谁!老娘去找他算账,让他出钱给你找最好的大夫看!”说完马老婆子的眼神来回的在马大哈的裤裆上看。

  “天爷啊!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哦!”

  “娘还指望你这个心肝肉给咱老马家延续香火呢!”

  “是江芸芸!”马大哈气的一秃噜嘴就说了出来,“要不是哪个贱婊子把老子砸晕在冰天雪地里老子的子孙根也不会坏!”

  “娘!你要给儿报仇啊!”

  “是知青点哪个骚蹄子?”马老婆子一脸的不喜,“她勾引你了?!”

  “对!”马大哈编道:“那么大冷天的在来家的小道上,就是她说自己想要,我才去弄她的。

  没想到她居然害我!”

  “这事我知道了。”马老婆子眯着眼,像是毒蛇一样,“等着瞧,她敢砸伤老娘的儿子,老娘非得弄死她不可。”

  马老婆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尿性,但她依然选择相信了自己儿子的话。

  “娘,我下面被她弄坏了,就让她嫁过来,伺候我,任我打骂!”

  马大哈阴狠的说,“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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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林家新屋。

  “娘亲,爹爹怎么还没回来呀?”林暖暖小口小口的吸溜着手里的烤红薯,“暖暖有点想爹爹了。”

  “爹爹会让暖暖骑大马,飞高高~”

  林长安和林长青的眼神也看向了门外。

  他俩也挺想的。

  只是不像女孩子那么会表达自己的情绪。

  毕竟是男子汉嘛。

  江晚晚听到这话,正在织毛衣的手微顿,“应该就快回来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比较缥缈。

  随着口中的白色热气喷出,更显得有些朦胧。

  她也不确定男人什么时候回来。

  距离来信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

  林暖暖看向有些心神不宁的女人。

  她手里织着的是件圆领的蓝色的毛线衣,就快完工了。

  毛衣上面的针线很细密,看起来就很周正。

  男士穿着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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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

  远处响起了熟悉的车铃声。

  江晚晚手下收针的动作越来越快,那声音也越来越近。

  “娘亲,我好像听到爹爹回来的声音了!”

  说完林暖暖小跑着奔向了门口。

  林长安和林长青紧随其后。

  车铃声在静谧的冬里显得格外清晰。

  “爹爹!”林暖暖还没见到人呢就开始喊。

  看起来大概是真的很想念自己的爹爹了。

  吱——

  林暖暖打开了大门的一角,悄悄的看着外面。

  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穿着黑皮靴的大脚。

  她顺着行军靴往上,便看到了一个穿着军绿色大衣,下巴上满是胡茬的男人。

  男人的眼底有很明显的青影,看起来是匆匆赶回来的。

  “暖暖。”男人喑哑的嗓音,听起来很疲惫,像是刚睡醒一样。

  但他的声音同样也很温柔,让人听起来就安心。

  “爹爹,爹爹!”

  林暖暖开心的一把拉开了大门,“你终于回来啦!”

  “暖暖和哥哥们都很想你~”

  说完林暖暖看向了身后已经把深蓝色毛线衣织好的那个温婉女人,然后扭回头压低声音道:“娘亲也想爹爹了,娘亲在给爹爹织毛衣呢。”

  “哦?”林盛夏原本黑漆漆的因疲惫而倦怠的眼眸,像是突然照进了一束光一样,“真的吗?”

  说着他单手抱起了小姑娘,“你娘亲真的想我了吗?”

  林盛夏不知道的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唇角已经止不住的扬起来了。

  林盛夏一手推着车,一手抱着孩子,腿边还跟着两个小家伙。

  “我回来了。”

  林盛夏满眼灿烂的看向了怀里抱着一件蓝色毛衣的女人。

  都说小别胜新婚。

  所有未见时的思念,都在见面的瞬间蹦跶出来了。

  “晚晚,最近家里好吗?”林盛夏将车停在了走廊下。

  江晚晚就坐在原地,旁边的火炉,在她的脸蛋上打上了一层淡淡得绯红,“家里一切都好。”

  “嗯。”林盛夏放下了林暖暖,走到她的身边,俯身,“我想你了。”

  “晚晚,你想我了吗?”

  虽然男人此时看起来没有在家时那样整洁,但因着眼神坚毅,所以看起来却莫名的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帅气。

  江晚晚心跳一滞,她忍着胸腔中砰砰乱跳的不适感,将自己手中的毛衣塞到了男人怀里,“去试试!我要去做饭了。”

  从她的表情林盛夏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从她的眼神和耳尖的红晕,却让林盛夏瞬间明白她的心情。

  明明看起来无所畏惧,天塌下来都凛然自若的女人,面对情爱却容易害羞的小女人。

  哪怕是这样的反差林盛夏也觉得可爱。

  “唔?”

  林暖暖歪着头,“可素还没有到做饭的时间欸。”

  “爹爹,你刚才是在跟娘说你饿了嘛?”林暖暖好奇的看着林盛夏,“爹爹太忙了所以饿肚子了吗?”

  “不可以哦,要乖乖吃饭才能长大呢。”

  林盛夏好笑的看着管家婆一样唠叨的林暖暖:“嗯,爹爹太饿了,所以你娘亲才会去做饭的。”

  “家里有热水吗?”林盛夏一来是想岔开话题,二来也是真的想搭理一下自己。

  回来的太匆忙了,胡子都忘了刮。

  林盛夏摸了下有些刺手的下巴,好像是有些邋遢,晚晚不会嫌弃吧?

  一旁跑到灶房里的江晚晚可不知道林盛夏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心跳加速,而且耳根烫的要命。

  【主人,你这样就是小说里面描述的心动嘛~】

  江晚晚用手冰着自己的耳朵,没说话。

  像是默认了一样。

  【不过主人的伴侣好像受伤了哦,需要治疗嘛~】

  ‘受伤?’

  ‘严重吗?’

  江晚晚一边看了看灶房里有没有什么能用的食材一边问。

  【不...不严重啊...】

  小不点都有些结巴了。

  当初林盛夏都快嘎了的时候都没见主人这么激动,这次的伤相对于之前来说,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吧。

  ‘治疗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