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马车啊!旁边还有无情和夜白啊!
难怪他让无情和夜白闭上双眼,原来是预谋许久了!
但是,她才不会因为这个吻就原谅他,追妻是要火葬场的,别想着一个吻就能抚平之前他气她的事儿!
后脑勺被按得死死的,萧明慎微微俯身,稍微用了点力度在孟慈的唇上碾压着。
他额前的两缕发丝轻轻的垂落下来,落在孟慈的精致小脸上。
孟慈觉得有点儿痒,仿佛是他带着温度的指尖在触及她的脸一般。
不过说实在话,这种亲热的感觉,有一点点美好……
很快,她的脸颊热热的、红红的。
身子也变得柔柔软软,轻飘飘的想往上飞的感觉。
孟慈舒服的闭上眼睛,萧明慎感受到她的放松,眉眼一弯,继续认真的采撷唇上的美味。
忽然,坐在对面的夜白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娘亲!”
“哎呀夜白,你别叫!”是无情的声音,“你娘亲在做少儿不宜看的事儿呢!”
噗嗤!
无情你在说什么,你这样是要教坏小孩子的!
孟慈心口一跳,睁开眼睛,慌忙将萧明慎推开,大口大口的呼吸。
萧明慎则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有小孩子在,就是麻烦!
耳朵红红的,有点儿烫,孟慈转过头,就看到无情半眯着眼睛,一手圈着夜白一直在扭着的小身板,一手遮住他的双眼。
夜白可不满意了,无情干什么要遮住他的眼睛,黑乎乎一片,他都看不见娘亲和美人叔叔了!
他软乎乎的小手扒拉着无情的手掌往下扯,无情就是不撤开,半眯着的眼睛看到这边孟慈和萧明慎已经分开来,尴尬一笑:“没事儿,主子主母,你们继续,我来搞定夜白!”
孟慈:……
萧明慎:……
继续什么啊继续!这个情景他们还能继续下去吗?!
孟慈挠了挠发热的脸颊,又清了清嗓子:“那个……无情你把夜白放开吧!”
“啊?”无情彻底睁开眼睛,一脸不知羞耻的问,“我和夜白是不是打搅了你们俩的好兴致了?”
是啊!是打搅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她还想要脸啊!
孟慈在心中咆哮。
得亏夜白还小,压根儿听不懂这些话,否则孟慈一定要把无情这个常年浸泡在话本儿的脑子给敲掉!
夜白重见光明,看清楚了眼前的娘亲,举着双手要抱抱,嘻嘻笑着:“娘亲!”
“诶!”孟慈将夜白抱了过来,给他轻轻揉了揉方才被无情箍着红红的眼皮,“乖,一会儿就到家了。”
夜白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孟慈后,觉得娘亲的脸蛋好红啊!
他举着小手,去碰了一下娘亲的脸,好烫哦!娘亲是不是发烧了!
他跟今露发烧的时候,就是脸颊红红,烫烫的!浑身晕乎乎不舒服!
他得去跟美人叔叔说一声!
夜白转头去看坐在一旁的萧明慎,发现美人叔叔也在看脸颊红红烫烫的娘亲,舌头时不时还舔了一下嘴唇。
好像今露哦,今露也喜欢伸出舌头舔嘴唇。
萧明慎觉得自己有点儿渴,越看孟慈越渴,忍不住舔了舔湿哒哒的唇瓣,偏过头去,就看到夜白巴巴儿的望着他。
那样子活像一只乖顺的小猫咪,巴巴的等着人投喂。
他唇角一勾,将夜白抱了过来。
夜白高兴极了,美人叔叔终于抱他了!
“夜白晚上还喝奶吗?”美人叔叔捏了捏他的小手,“比今露瘦了一些,以后晚上要多喝点奶,知道吗?”
哇哦,美人叔叔心疼他了!
夜白很开心,学着今露凑上去,在萧明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妹妹刚刚对着美人叔叔这样做,美人叔叔很高兴哒!
他也要这样做,美人叔叔肯定也高兴!
然后,他还没看到萧明慎的反应,就被孟慈一把抓了回去,拎着他教育道:“夜白,男孩子不能随随便便就去亲男人!”
萧明慎额头上三条黑线滑了下来,他儿子亲老子,哪里是随便,那是天经地义好吗!证明他喜欢他!
萧明慎一把将夜白夺了回来,“亲我才不是随便,我是夜白的爹爹,夜白是我的儿子!”
“谁是你的儿子了,夜白明明是我的!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孟慈又把夜白抢了过去。
“我的我的,也是我的种!”他说的是认真的!
“不是不是,不是你的!”她说的也很认真!
两个幼稚的大人你争我抢,被争的夜白心情很好,觉得自己存在感爆棚,已经忘记了要跟美人叔叔说他娘亲发烧的事情了。
躺在无情一旁的今露还在呼呼大睡,丝毫不知道她的美人爹爹和娘亲在争她哥哥。
她要是醒着,一定会屁颠屁颠扑上去,跟美人爹爹说:“没关系,今露是美人爹爹的!”
无情摇了摇头,默默撇开头去,她已经不能直视主子和主母了,太幼稚了!
她撩开车窗帘,恰好看到路边有个卖话本儿的小摊子,她两眼一放光,喊了声“停”!
不仅马车停了下来,就连马车上的两个大人也终于停了下来,夜白刚好就在孟慈的手中。
萧明慎觉得自己方才确实有点失态,咳了咳声。
而孟慈抱着夜白的手一顿,默默的将夜白搂在自己的怀中。
夜白仰着小脑袋,还很好奇美人叔叔和娘亲怎么停下了,好好玩啊,他想要一直玩下去!
无情哒哒哒的跳下车,买了好几本话本儿,回来看到沉默如水的萧明慎和孟慈,还道:“咦,你们继续啊?我没叫你们停下。”
“闭嘴吧你!”二人异口同声。
被喷了的无情摸了摸后脑勺,她好像说错话了?
送孟慈一家子回去新家后,萧明慎在孟慈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只是走的时候,萧明慎衣冠楚楚,发丝半点也没有凌乱,神情更是比之前还要冷峻几分,活脱脱像是被欠了几千两银子一般。
而孟慈也是,穿的襦裙,系的蝴蝶结比之前的还要紧,脸上不苟言笑,眼神犀利,仿佛身旁的男人是她的仇敌一样。
两人正儿八经的一同出了房间门,等到了大门口,一身月牙白长袍的萧明慎,才问她:“我演的好不好?”
“嗯,可以,下次不要再演了。”没看到无情一脸困惑的盯着他俩瞧吗?!
听见孟慈的话,萧明慎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而后,才俯下身,又凑近孟慈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