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愧是主子,看了一些话本,就知道要花钱买心上人的开心了!
这时代的烟花造价极高,燃一刻钟便要几千两银子支出。
就连镇上上元节的灯会,也最多燃半刻钟,可见主子多么深爱着主母!
孟慈听着,本来就上翘的嘴角,这下是怎么压都压不下。
她心念一动,在众目睽睽之下,踮起脚尖,在萧明慎的嘴角亲吻了一下。
“啊……”今露睁着大眼睛,娘亲,你在干什么!
夜白好奇的昂着头要看清楚娘亲在做什么,被小莲一把抱进了院里。
无情、柴信和清流默默退出。
只剩今露张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盯着孟慈的朱唇瞧。
孟慈退开,满脸羞涩,瞧见今露盯着自己,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方才也是一时情动,忍不住了,现下回神过来,觉得自己怎么可以在女儿面前做这些事!
她赶紧把今露抱了过来。
今露伸出小肥胖手,指了指娘亲红红的嘴唇,再指一指自己的嘴唇,眼神充满期盼,仿佛在说:娘亲,我也要亲亲!
孟慈简直不要太尴尬,看吧,一不小心,小孩子就有样学样了!
她故意虎着脸说:“你还小,不可以!这嘴唇是不能让人随便亲的!”
往日她亲今露和夜白,都是亲额头或者亲脸颊,她还从未亲过他们的嘴唇的。
今露哼了哼,不开心的叫了一声。
萧明慎眼里闪过漫天的笑意,嘴唇一勾,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温柔的覆上今露的眼眸。
今露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她“啊”的一声叫。
而孟慈还不知道萧明慎为何这样做,一抬头要问个明白,唇瓣便被覆上。
她惊愕的眨了眨杏眼,只听面前的人压着她的唇瓣道:“这样吻,才对。”
孟慈的脸“咻”的一下红了。
翌日,正月初六。
天气阴阴的,像是要下雨一般。
孟慈起了个大早,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端上桌与小莲、柴信一起吃。
期间,她问柴信,“二月的童生试,你可有把握?”
柴信咬了一口大馒头,“有!”
云斋书院是正月十五之后才开,还没开学的这段日子,他就在家里温书!
柴信从自己房间里拿出几本书籍,对着在喝粥的孟慈道:“孟慈姐姐,你没事儿的话,可以考考我的!”
孟慈自从开了牛气冲天,确实没怎么去关注柴信的学习进度,她看了一下柴信的书籍,都是些四书五经。
这些书籍都是儒学的经典,看来这朝代很是推崇儒学思想嘛!
“那你来说说,论语里的‘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它的释义。”
柴信将口中的馒头吞下,眼也不眨的回:“君子没有什么可与别人争的事情。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射箭比赛了。比赛时,先相互作揖谦让,然后上场。射完后,又相互作揖再退下来,然后登堂喝酒。这就是君子之争。”
孟慈点头,说得真对。
还好她专业是汉语言文学,这些古文她在以前那是背得滚瓜烂熟,考一考柴信,她还是有资格的。
小莲一脸懵逼,“这么短的句子就能解释出来这么多?”
柴信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孟慈一笑,“你还处在认字阶段,自然不知道这些了,等你把《千字文》全学会,到时候就跟柴信一样,来学四书五经了。”
“哦!”小莲乖乖的点了点头,她要尽快把字认全,追上柴信的进度!
看孟慈点头,柴信心底里又更自信了些,不过,提到射箭,他……
孟慈还想问柴信这段话的深度释义,一抬头就看到柴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柴信,你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
柴信轻声道:“孟慈姐姐,年后书院里会举行一个文人集会,到时候会有投壶、蹴鞠、曲水流觞等活动,我都要参加,可我到现在,连箭都没碰过……”更别提射箭了!
像钱也年、莫世羽和叶凌星那样出身的人家,投壶和蹴鞠从小就玩到大。
而他小时候是玩过蹴鞠的,在书院里也时常与他们相约玩过。
可唯独投壶,那是需要有固定容器,还有特制的箭来玩的。
他之前试过自己做个类似的壶,再拿个树枝,隔一段距离投,可总是投不进,他心灰意冷之下便不想练投壶了。
孟慈一听,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呀!”
这事情很好办呀,她现在是个小富婆,买个投壶的工具让柴信练习,是有多难!
而且清流还有武功,定性肯定好,让他来教柴信投壶,可谓是事半功倍!
明日初七,不仅牛气冲天开业,镇上主街的店铺也肯定慢慢营业起来,到时她就带着柴信去挑选投壶的工具,顺便把清流找来。
早饭过后,天空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
梧桐村的冬天,干旱得很。这么一下雨,沉寂了一整个冬天的土地终于有水喝了,万物呈现出复苏的模样。
孟慈是又欣喜又忧愁。
欣喜的是,经这一场春雨,茅草屋隔壁的盐碱地彻底清盐干净,往后就能爱种什么长什么了。
而且后山林的竹笋,也会疯狂长出来,毕竟雨后春笋。
愁的是,她计划的是下午去趟后山林,看一看后山林竹笋的生长情况。
这要下雨了,她还咋上去呀!
不过午休完,雨已经停了。
孟慈看了看天色,感觉应该不会再下雨了,思量再三,给今露和夜白喂了奶后,就跟小莲交代了下,“我去后山林一趟,大概一个时辰后就会下来,你多看顾些他们。”
小莲皱眉,“刚下过雨,山上肯定滑,太危险了,姐姐还是别去了。”
孟慈摇摇头,“不行,明日吴院要不要开业,取决于今日我去后山林看到的景象。”
小莲见说不动孟慈,只能拿了本《千字文》进了房间,边看孩子边认字。
柴信在院子里温书,见孟慈带了根竹棍要出门,便挥了挥手。
孟慈拄着竹棍一步一步爬上后山林,下过雨的山路湿滑,极其难走,好几次她差点摔下,得亏竹棍在手,撑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