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那您估摸一下,我要买下这茅草屋和地,大概需要多少钱?”
“这不大好说,得亲自去量一下才知道。”
村长便跟孟慈去了一趟茅草屋,用量尺量了一下,估摸着得要三百两银。
“明日你准备好银两,还有身份籍,我带你去县衙办好户籍,到时候买下这地和房子,就算是落户到梧桐村,以后就是梧桐村的人了!”
“身份籍?”她好像来这里这么久,还没见过身份籍这种东西。
孟慈一双眼睛看向小莲,却见小莲拧着眉说,“姐姐,咱们可没这东西。”
当初她们是被赶出府的,府里的人哪儿会拿身份籍给她们。
孟慈:“这怎么可能?没身份籍咱们能大老远来这里?还能租房子落脚?”
小莲道:“当初吴村长见咱们可怜,也就没多问,直接让咱们住下了。”
吴村长也想起来,“好像是这样。”
孟慈:……
要是没有身份籍,就算有钱也买不了房子,落不了户,那她们一家子不就成了黑户?往后今露和夜白长大了还怎么出去上私塾?
“不用担心,就算没有身份籍,也是能落户籍买房买地的。”吴村长道。
这话成功给了孟慈希望,“怎么搞?”
只见吴村长伸出五指,食指和拇指贴一起搓了搓,其他三指拢着。
懂了,就是要钱。
果然钱是万能的,跟县衙打交道,只要钱够多,里里外外打点好,什么都能给你办妥。
吴村长让孟慈准备至少四百两银子。
晚上,孟慈将这两个月所挣到的钱全部摆在桌子上,反反复复的数了一遍,也才三百二十两银子。
这距离四百两也还差八十两银呢!
这可把孟慈愁得啊!
小莲看她愁眉苦脸了一晚上,哄完孩子睡后,从自己房间的衣柜里拿出个小荷包,“姐姐,这里有十五两,你先拿去用吧。”看書喇
本来她攒着这些钱,就是为了家里有急用能顶上的。
孟慈很感动,抱了抱小莲。
这时,柴信在门外轻轻喊了声:“孟慈姐姐,小莲姐姐。”
孟慈和小莲相视,都不知道柴信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快进来呀!”
柴信一进门,便拿出了昨日孟慈刚发的月钱十两银子,他双手捧着,递给孟慈。
“孟慈姐姐,我知道家里有急用,需要很多钱,我这里只有十两银,先拿去凑凑吧。”
孟慈感动得要哭出声来。
小莲和柴信,都是她的好妹妹好弟弟!
可是就算加上这二十五两银,也不够啊!还差五十五两!
孟慈这人一旦有心事,晚上便会睡不着觉。
她翻来覆去,闹心得很,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来一块玉佩,那正是当初救恩伯公,他给的玉佩。
这玉佩成色极好,价值不菲,估计就是她整个家当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哎,如果是捡到的普通人家的,就能拿去当铺卖了!
可惜是恩伯公的,拿去当,说不定一下子被当铺认出来,会把她当成小偷抓起来!
算了算了,当玉佩不得行!她还是另想办法吧!
第二天,孟慈顶着两个大的黑眼圈就去了吴村长家,跟他约好下午去县衙落户。
她自己先去了南浦镇,因为她想到了个快速挣钱的办法!
到了涟心楼,她直冲账房:“许昀涟,我有笔生意要与你做……”
账房里,一袭墨色锦袍面戴面具的萧明慎坐在桌前,正与花蝴蝶许昀涟相谈甚欢。
清流则站在一边。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友好了?”孟慈歪着头不解的问。
许昀涟挑了挑眉,“托你的福,我和九王爷一见如故!”
自从萧明慎知道许昀涟只是嘴上骚话连篇,实际对孟慈没有非分之想后,他就对许昀涟没有那么多敌意了。
最近几乎天天上涟心楼,一坐就是一上午,明眼人都知道他在等什么,不就是涟心楼的二把手孟慈吗?!
萧明慎的眸子紧紧盯着面前的身影,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他每日来这涟心楼,点名要她伺候着,可她倒好,天天想着法子不让他见到她,就算见到了,也各种找理由要回去!
昨晚清流给他想了个法子,打蛇要打七寸,要拿捏住孟慈,唯有钱财!
把这涟心楼买下来,成了她的东家,不怕她不乖乖听话!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一大清早他坐在许昀涟的账房。
萧明慎一双凤眼微微眯着,很好,今日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孟慈感受到萧明慎那危险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你们好像有事要谈,你们先谈,打扰了!”
这狗王爷见到她,肯定又要她伺候点菜什么的,烦都烦死了!
伴九王爷如伴虎,超级无敌霹雳累!
她还是赶紧撤了!等他们走后,她再跟许昀涟谈合作!
孟慈愤愤的转身,还没跨出门槛,就听身后清朗的声音响起,“今日起,这涟心楼就是本王的酒楼,由许掌柜代为管理,其他一切照旧。”
孟慈:???
许昀涟:???
九王爷,我什么时候答应把涟心楼卖给你了?咱们契约也还没拟好吗!
接受到萧明慎那冷若冰霜的眼神,许昀涟终究闭了嘴,唉声叹气的出了账房,拍了拍孟慈的肩膀,“慈妹妹,你有什么生意,进去跟现任东家谈吧。”
晴天霹雳!
这萧明慎不是个王爷吗?锦衣玉食的,何时短缺银钱了,要来这南浦镇收购小小酒楼?
孟慈不知道的是,人家虽然是个王爷,可他的产业遍布大江南北。
这小小涟心楼,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他是半分都瞧不上的!
萧明慎的眸子落在她白皙的脸上,见她一直皱着眉头,便招招手,“你不是有生意要谈?过来呀!”看書溂
招什么手,她又不是小狗勾!
孟慈在心底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狗王爷是不是人不知道,反正挺狗的!
孟慈心不甘情不愿的踱步到了桌前,坐下。
清流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后,就退出了。
既是谈生意,他便不好继续留下。
当然他是觉得,王爷好不容易能跟慈姐姐共处一室,他还是不要打扰得好!
“说吧,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要与本王谈什么生意?”
谁火急火燎了?谁要与你这个狗王爷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