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景洪福从马玲玲的口袋中掏出了电话。
“你干什么?”
“你有没有素质!”
马玲玲刚想反抗,却被几个大汉摁倒在地上。
马玲玲俊俏的脸蛋,顿时被地面刺破了一片。
景洪福用马玲玲的指纹解了锁,很快锁定了一个备注为“神棍”的号码。
许云阳睡的糊里糊涂,却被电话铃声吵醒。
“这么晚打电话,你不会这么想我吧!”
许云阳开口调侃。
“如果不想她从此消失,就马上到景家来!”
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你是谁?”
许云阳一听之下,立马明白马玲玲有危险了。
对方不愿多说,挂断了电话。
许云阳不敢停留,随便披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景家宅院在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出租车司机准确的把许云阳送到了目的地。
金碧辉煌。
许云阳心道有钱人的日子真他妈爽。
门口的守卫早就得到了命令,一看到许云阳便立马带了进去。
“放开她!”
看到马玲玲被控制的样子,许云阳眼神冷了下来。
“你还是先考虑你自己吧!”
闫晓霜一脸不屑,不明白这个愣头青哪来的底气。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许云阳满身杀气。
闫晓霜依旧不知死活。
“别装出一副布衣之怒的样子了。”
“你看看有没有人怕你!”
“下毒害人你还有理了!”
“今天你就算交出解药,也别想活着出去。”
“你看看,一个好好的孩子,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
闫晓霜指着躺在床上的景小奇,愤怒的说道。
许云阳看了看躺着的景小奇,转眼明白。
“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毒发治起来很棘手?”
许云阳眼睛冒火,死死的盯着景甜甜。
景甜甜却也不甘示弱,回瞪着许云阳。
闫晓霜又开口了。
“承认了是不是?”
“赶快交出解药!”
“起码能痛快的走!”
“下毒?解药?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云阳一头雾水。
“别装腔作势了!”
闫晓霜自鸣得意把自己的高见又说了一遍。
许云阳哑然。
这个女孩子的自以为是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和她讲道理是讲不明白的。
“我再说最后一遍,放开她!”
“我保证救活孩子!”
闫晓霜立马露出一副“看到了没,我说的没一点错”的神情。
景洪福看着马玲玲和许云阳插翅也难飞,就示意手下暂时松开马玲玲。
毕竟儿子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这两人,等救活了儿子,再收拾不迟。
看景洪福放开了马玲玲,许云阳走到床边。
本来完全可以用混元罡气救治。
可孩子年纪太小,受不了一日之内两次混元罡气的冲击。
这种冲击,会对孩子的五脏六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看了一眼孩子身上的银针布局,许云阳颇感意外。
“谁扎的针?”
“当然是我爷爷了。”
“难道你也懂针法?”
“你能说出针法的名字吗?”
“别装腔作势了,赶紧拿解药。”
“土鳖!”
许云阳没理会闫晓霜的嘲讽,赞许的看着闫怀泰。
“‘大漠孤烟’,北宋苗家针法。”
其他人倒没什么反应,闫怀泰却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套“大漠孤烟”是自己祖上传下来的,仅靠这一针,就让他得了个“阎王敌”的称号。
这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为什么一眼便能看出,还能准确说出来历。
难不成这个少年真是什么旷世奇才?
不可能,就算是旷世奇才,没有积累,也不会是名家。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
光看闫怀泰的反应,众人就知道许云阳说的没错。
景洪福也有些诧异。
许云阳继续侃侃而谈。
“普通针法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次闫怀泰却大笑起来。
本以为是什么大人物的弟子之类的,没想到却是个夸海口的狂徒。
这套“大漠孤烟”,同道中早已失传。
如果不是因为祖传,他也断然无法从别处得到。
自己苦练几十年,这少年却说没什么大不了,真叫人笑掉大牙。
许云阳不知闫怀泰为何发笑,继续说道。
“既然已经用了‘大漠孤烟’,就该配合‘长河落日’,方能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你为什么不用?”
闫怀泰的笑声,硬生生的戛然而止。
“大漠孤烟”知道的人本就很少了,和“长河落日”配合便能起死回生这个秘密,除了他自己,一直没人知道。
就算是亲孙女,他也不曾说过。
原因很简单,这套“长河落日”,早已失传。
看来这小子确实知道一些秘密,这是故意让自己难堪。
“‘长河落日’早就失传。”
“不光我自己不会,天下恐怕无人再会。”
“老朽眼拙了,不知道阁下是哪位大人物的门下。”
“如果阁下会‘长河落日’,就让老朽开开眼界。”
闫怀泰眼睛一转,便将皮球又踢到了许云阳这边。
许云阳也不搭话,直接走上前,拿出银针。
穴位和针法虽了然于胸,可许云阳毕竟缺少练习,拿针的姿势有些怪异。
“切,针都不会拿,装什么神医。”
“就算多看点养生节目,也不至于这么拿针!”
“你还是早些拿出解药,别拖延时间了!”
“好好的承认个错误,安心的上路。”
“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了。”
闫晓霜一脸不屑,打死她也不信许云阳会失传已久的针法。
手法虽然怪异,可下针的穴位确实准确无误。
曲池、京门、下合……
一气呵成。
闫怀泰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放声大叫。
“长河落日,真是长河落日。”
“晓霜,长河落日啊!”
不光景家人,就连最亲近的孙女闫晓霜,也从没见过闫怀泰如此失态。
随着许云阳下针结束,景小奇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体温降低,还伴有几声咳嗽。
闫怀泰彻底放下了名医的架子,守在景小奇身边,久久不愿起身。
那神情,就像是一个孩子看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
“小兄弟,刚才我多有得罪。”
“我的这点伎俩,根本就不值一提!”
“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