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踹开的被子轻轻拉至杰森的胸前, 确定他再次熟睡过去,我简易的将自己和房间内收拾一下,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一旁的床头柜上,又忍不住伸手轻轻附身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在他孩子气的挥手中, 捏捏了他的鼻子。

  “我去工作了。”

  拿起鞋垫着脚走出门外将门掩住, 沿着旋转的楼梯向下方的客厅走去。本来在企鹅人最开始这里面是客卧一体的设计, 杰森在接手之初也没有打算改造,不过在我们假象的‘爸爸互助’小组成立后,我们不得不‘打劫’了黑面具重新进行装修分成了两份区域。至于为什么在外面另外选择一个基地,杰森对此有其他的话说。

  “在安全屋的床上发现那个小崽子给我的撬棍就已经够了, 我不想让他再潜入我任何的工作室了!就算他潜入进来也绝对别想进我的卧室。”

  达米安的做法固然有些恶略, 但我真的跟杰森说, 你也不能差点把新房子全部封死, 所以我们最后做了一个折中设计,将阁楼作为卧室, 并且只在杰森强烈卧室留一个安装着防弹玻璃窗户。以前的房间则成为了‘小组活动室’,保留那个落地窗的阳台。

  “我要确保等恶魔崽子一进来,我就能打他!”

  我不确定一个喜欢躺在卧室床上,抱着一本看过一百遍但仍要在看一遍,只是因为这本书是限定发行版本书籍的男人, 真正能坐在沙发上拿着枪等着他弟弟再来找他吗?

  这还不如直接打开韦恩庄园的大门进去找他打一架来的快,最好在拉上提姆,双罗宾组合肯定能打过一个孩子。我抱起一个踉跄向我跑来的小企鹅, 蹭了蹭它柔软的皮毛, 顺便将眼睛埋进去。

  “天哪!我真庆幸你穿着你的裤子!你快点能穿上你的上衣吗?彼得。”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脚下好像踩到什么, 但现在就是一个完全不敢睁眼的状态。我在脑子里不断催眠,这是一个意外。我发誓我对少年人没有任何想法,咱们都是用美术的眼光来看待他们的!

  更何况咱现在名草有主!我决定了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任何想法,我现在就开始在脑海里给自己播放杰森360度无死角的全身像。

  “我真的很抱歉!”彼得大声道歉着,接着是琐碎的摩擦声,在我觉得我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听到他尴尬的声音,“额,我能换一下制服,再有1小时我的早课就要迟到了。”

  “厕所在我身后!”我又将企鹅眼罩带的更紧,听到厕所门关门的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连忙给在我脸上挣扎的企鹅道歉,我安抚着企鹅,顺着她的皮毛,将她抱在怀里,准备将她带去厨房,“原谅我小可爱,作为补偿我们去吃点好的。”

  我的脚步顿住了,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认真的吗?”

  同时厕所里传来彼得的后悔的惊呼声,“安!我忘了!我还没有收拾,不要看!”

  “我要给托尼打电话!”

  喝剩下的铝罐、吃剩下的外卖盒子被扔得满地都是,脱下的制服也被随意甩开,我甚至在一个大号的披萨盒子旁边看到一只沾着番茄酱的袜子,原本播放电影的投影仪器因为电量原因,摄像头不断闪着光。我是不是该庆幸这群人竟然还知道我在,肯关了声音看电影。

  四位罪魁祸首,一个人正睡在我的床上、一个人在厕所和他的制服纠缠不休,另外两人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就好像我是去上班的妈妈,还要照顾不一堆更不听话的有着20岁外表的3岁男孩们!那我要向托尼告状算什么?找爸爸还是找爷爷?

  我简直都要被自己的想法气笑了,至于杰森,我了解他,他根本不可能把房间弄成这样,他甚至会反过来照顾我,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妈妈’。

  这不都不是让我生气的,最主要的是其中一个人,我踢开地上的啤酒罐子,大步走过去拽起他的耳朵,将他整个人都带起,感谢尼克,他朋友对义骸的改造让我能拎起一个体重比我还重的男人。

  “疼疼!小太阳,我的耳朵。它要掉了!”男人被疼痛刺激的清醒,红色的头发乱甩着向我求饶,“我是被迫的!”

  这种事情还能被迫?但好歹将他放回到沙发上,我冷笑一声,“解释!”

  男人揉了揉发红的耳朵,嘟哝着,“杰鸟也喝了,你怎么不说他。小太阳你偏心也明显了!”

  “罗伊。”我插着腰叫出男人的名字,“这是两回事,我知道你需要帮助,我们也在帮你,但你自己也要尝试着变好。”

  ————

  罗伊·哈珀AKA快手,绿箭侠的助手,杰森在少年泰坦的朋友。现在据他本人所称他已经和绿箭掰了,已经改名军火库。不过他改名也只是近段时间的事情。他是我和杰森在夜巡中从下水道捡到的。

  当时我们刚从杰森在GCPD下面的新建造安全屋出来,在警局地下建造安全屋这个决定很疯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喜欢杰森的这个想法。

  可我觉得更疯狂的在下水道约会,我这辈子也没想到我能在下水道和人约会,虽然布鲁斯在知道猫头鹰法庭的事情后,派人大力的清理了整个哥谭的下水道,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这我可没想到,如果不是我确定你没有中途被换人,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一个上次在冰山餐厅里举办宴会人能想到的约会地点。”我踢着脚下的水渍,看着绿色污水从白色的长靴上滑下来。

  “作为犯罪巷的孩子,我们有时候讲究贴近生活。”

  认真的?我挑眉看向杰森,握住他的手转了圈向他靠近,向他伸出手用小臂虚晃的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具象化满头问号的表情下,别问我为什么能看出他的全包裹式的面具上能出现表情,这个问题就像是哥谭市民永远无法把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联系到一起一样,令人费解。

  我一度怀疑是不是杰森将除了大种姓之刃以外的魔法技能全点亮在他的头盔上了,他可爱到在第一次‘家庭式’夜晚活动中,看到企鹅人在北方冰库里堆积成山的美钞时候,脸上具现化出冰块状的呆滞豆豆眼表情。

  他和迪克两人坐在钱堆上数钱数到手软,不过最后这笔钱被GCPD给充公了。

  “你真的不考虑将你的下半脸露出来吗?”我贴近他的怀里,用手指敲击他的头盔的表面,“就像大家一样,包括我。”我在飞机上提出的设想最终被实现,我得到了一副黑色蕾丝一样的假面和一套简单却相似的新式制服。

  “为什么?”他钳住我的腰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猜如果不是我们在下水道而是在餐厅,他肯定会带着我在空中旋转一曲。就像那个晚上,在给我戒指之前我们跳的华尔兹圆舞曲一样。

  “因为这样我就不能吻到你/性/感的嘴唇的了,帅哥。”

  “你知道,我们不在夜巡里干这种事。”机械的电子音让他看起来不为所动。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看到蝙蝠和猫玩的很好。”我假装的发出惋惜的声。

  “蝙蝠和谁都能玩的很好。”

  布鲁斯知道你这么调侃他吗?我乐出了声音。好吧,我得承认调皮或许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他越是不为所动,我就更想一脚踏进雷池里。不久前才被他修剪好的圆形长甲从他的红色头盔上刻印着代表下颚骨的黑线。一路向下滑到他印着红色蝙蝠胸口,围绕着蝙蝠形状转圈,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越发靠近,我想我新衣服上的那个红色蝙蝠标志或许已经与他的标志贴在了一起。

  我把手慢慢放回他的头盔上,与他白色的护目镜相对视,“我还以为我也可以和可爱的红色小鸟渡过一些美好的时光。但我现在在想或许是我想错了,或许应该是另外一只小鸟。”

  红色的面具与我的脸越发迫近,头盔里排气声和电子音转化器工作时发出的嘶嘶声,在我耳边嗡嗡作响,相比这两个,正在意我的脖子正在向我不停发出‘受到攻击’的警告。

  他的喉咙传来低沉的笑声对发出戏谑的笑声,“你总是以惹怒我作为乐趣,是吗?”

  “大部分时候。因为我有个很好的老师一直在教导我。”我毫不怯弱迎面而上,“对吗?头罩老师。让我猜猜?你脸的颜色会跟你的头盔很搭配。”

  “我知道有两个好地方能让我们摘下面具。”我靠近他面具的耳部,“向后转或许我们现在回家。”

  “好提议,但还有第三个选择,我们先将访客赶走。”杰森搂着我的腰,将我带到他的身后,掏出枪只向下水道分支的一个出口。“我的传感器已经监测到你了。”

  “滚出来,韦伦。”

  “总是那么粗鲁、没记性。蝙蝠没教会你怎么说话吗?小鸟。这里是我的地盘。”暗处发来粗狂的嘘声,金黄色的兽瞳在黑暗中发出幽光,他发出野兽一样的笑声。

  “我猜小丑也没教会你,对吗?”

  “我更喜欢自我学习,韦伦,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去医院跟他谈谈。”

  “很好的威胁。”野兽再次发出嘶嘶笑声,渐渐走进我们的视野内,异于常人高大的身材与绿色鳞片皮肤,说话间嘴中若隐若现尖利牙齿。

  韦伦·琼斯AKA杀手鳄。

  “令人惊讶,哥谭现在允许野生动物成精说话吗?如果你想去马戏团钻火圈我可以帮你联系。不过你的话让我很不爽,我不想让你去医院和小丑睡在一个房间。因为我有个更好的提议。”

  我从杰森身后走了出来,抽出战镰挽了个花指向杀手鳄,“我们今晚吃鳄鱼刺身怎么样,babe。”

  “你得考虑他多久没洗澡了,我讨厌寄生虫。”

  “那真是遗憾,听说鳄鱼的口感和猪肉很像,看来只能红烧了。”

  杀手鳄:.....红烧这个做法还不能满足吗?

  “我今晚不想跟你们废话。”杀手鳄将后背上背着的男人放在地上转身就跑。

  “将他带走,他吃光了我所有的食物!”再不走一会我也被吃了,等哪天我一定要去和蝙蝠侠告状,他怎么能教孩子吃可爱的鳄鱼呢!

  有一天真的被杀手鳄拦下告状的蝙蝠侠:韦伦,你脑子出了问题吗?

  

  ————

  难以置信,杀手鳄会选择帮助其他人,更难以置信,他那天其实是想将罗伊送到GCPD的地下室,他觉得这个男孩不该和他做朋友,他无法帮助他,罗伊需要正真的帮助而不是和他一样腐烂在下水道。但我听杀手鳄走时候的话来说,根本没有说的这么文艺,罗伊都快把他老本吃光了,他再不把罗伊送走,指不定哪天哥谭小报上就会有杀手鳄夜袭羊圈的话题了。

  “是,我知道。你、杰鸟、韦伦、杰德,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想帮我。”罗伊摆着手,“但有的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等我睡醒了就会努力。”罗伊打了哈气翻身躺回沙发,很快就陷入睡眠,“你现在都快跟杰鸟一个属性了。我梦想的家庭里只能有一位老妈。还有记得带一条丝巾,小太阳。你的脖子,看起来对未成年人有些不好的提示。”

  “你不能永远逃避,罗伊,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谈!”我连忙捂着脖子,跨过垃圾堆,到墙边给主管打个电话,“早上好,本,打扰你工作了,有些事情要麻烦你,带两个信的过的人就行。文件,不,不用拿过来就放在办公室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条能挡住脖子的丝巾!对了,再让他们准备一辆车,几分钟后就出发,我们有一位需要去纽约的朋友。”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荡去纽约。”

  我转身看向从卫生间出来的穿着蜘蛛侠制服的彼得,“我记得你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给我解释一下,你不在纽约在这里干什么,你知道你得去上学对吧?”

  “我是来帮忙,研究一些情况、帮忙布置惊喜。”彼得有些慌张,他早被明确告知这是不能说的。

  “什么情况?我知道我们在装修。”

  面对方考究的目光,彼得慌了神,他知道自己一旦紧张起来就会将秘密脱口而出,我好想踩到谁,算了,彼得你可以的!你带着面具你能保守秘密。彼得咽了一下口水,“没错,我正在研究怎么装修,这就是惊喜,我是为了给哥谭市民的惊喜。”彼得越说越有气势,他甚至重重的点头表示自己说的都是对的。

  “我记得你不是学这个专业,你是打算重修技工专业了吗?”彼得觉得自己看着很镇定,我也不打算在为难这个蜘蛛魂都快被吓出来了的男孩,放过了这个话题,提醒他被他一脚踩在手上的可怜人。

  “你不打算把脚移开吗?”

  “天哪我真的很抱歉,皮特罗,你没事吧?”

  “还没死。”

  “皮特?这是皮特?”我看着被彼得翻过来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若不是那头相同的银发,我根本不相信这是皮特罗。

  “多罗西,他们发生了点什么,然后他最近失恋了很颓废。”彼得慌乱的将人挡住,“男人有胡子不算什么。”

  我不动声色,“你们去找过蝙蝠侠了吗?”

  “我只是在汇报任务的时候问了他一下,没告诉他实情。他说这是正常的,可能是因为近距离受到一些影响导致时空波动,过两天就会自动换回来的。”说着说着,彼得的笑脸僵硬在脸上,“额,你们能说什么都没听到吗?”

  我和另一个世界的‘皮特罗’一起翻了个白眼,对彼得的掩耳盗铃感到无语。

  “我可以叫你快银对吧,欢迎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叫他们随便带你逛逛。”

  “我打算去见旺达。”

  “很好,你们一起来这里也行,她对我上次做的中餐赞不绝口。”我顺手揪过失落的蜘蛛男孩拽下他的头罩替他塞进他外衣的口袋力,“我现在得去送他上学了。”

  “你知道你完全可以说出来。”

  “这是第一次任务!安。我不想搞砸。”彼得摇下车窗,“拜托别告诉斯塔克先生。”

  “你真的觉得托尼不会知道吗,这只是时间问题。你还和布鲁斯通电话了。很好,他挂断电话就会知道发生什么。然后托尼日常访问布鲁斯的防火墙的时候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会暂时保守秘密的,但我不知道能保持多久,或许今天、或许明天。如果你想好就告诉托尼,然后我们解决问题,好吗彼得。”我戳了戳男孩的胸口,叹了一口气还是妥协了。

  彼得打开箱子不可思议的瞪大嘴,里面是一双他期待已久想要卖给MJ的鞋子,“JIMMY CHOO!...天哪!这太贵了,我不能拿走。”

  “拿着吧,我又不是给你的,这是给MJ的。”我将盒子推回彼得怀里让司机开车,“另外作为冰山餐厅的老板之一,我还有更多鞋,你可以随时带她来挑选。”

  ————

  “我觉得我们的花销有些不对。”我敲着办公室的桌子,翻着主管递上了的账单,看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主管。

  “每一项都已经和核对实物,账单没有任何错误,夫人。”

  “那你能告诉我,本。为什么我们需要订这么多花吗?”我指着账单中的某一项,“我们餐厅新开的业务是要支持毒藤女的哥谭绿色事业,还是她成为了我们餐厅的供应商。”

  主管被我的话噎了一下,“我保证这上面没有任何错误,夫人,那些花是红头罩先生订的。”

  “那些建筑材料呢?我不知道我们需要两次宴会。”

  “额...可能是布鲁斯·韦恩需要。阔佬们总喜欢宴会。”

  “好吧,我会自己去问个清楚。”我文件上签了名字暂时放过这件事,让主管接替我看管餐厅。我一会儿还要去办事处,我拜托了科里帮我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嘿!约翰。”我依靠在办公桌上,“你看起来真累。”

  “是啊!”约翰翻了个白眼奋笔疾书,“我一个人要做三个人的工作!你什么时候把迪克带下来,我受够了工作!”

  这是哥谭阴间版父慈子孝吗?再把自己的利爪父亲拉进办事处工作后,现在来活人儿子都不放过了吗?

  “我也不是没有工作,我现在负责夜间巡逻,还有冰山餐厅在来这里之前我也签了很多文件。”我为自己辩解。

  “是啊,就像牧羊犬,把他们都赶到门口再让我带走,你不如不工作。”约翰不满,“我们订的义骸什么时候能到?”他想连夜穿着义骸带着老婆离开办事处。

  “就这两天。”我翻了翻手机的通话记录,想起了自己回来的目的,“科里在哪?他回来吗?”

  约翰指了指后面,“在会议室里,他把她带回来了。”

  “太好了!”我快步向会议室走去,推开门果然就如约翰所说,他们正在等我。

  “安。”两人向我打招呼。

  我上前热烈的拥抱了一下科里表示我的谢意,然后抱住了一旁的女人,“凯瑟琳,欢迎回来,你准备好我的提议了吗!”

  “我不确定他是否还欢迎我,但我...我仍然向见见我的儿子。”

  “相信我,他会欢迎你的!”

  ————

  我知道杰森心里的有爱、有遗憾,尤其是他人生中接触的第一个女人——他的母亲,他对他的母亲有着那么深切的爱,甚至能为希拉·海伍德,那个欺骗他的亲生女人付出生命,只因为那是他的母亲。我爱杰森,我爱我的灵魂伴侣,我想给他一切我拥有的,但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爱——是我无法给他的,但我想修复这个遗憾,我不想他的心里永远有着遗憾。

  凯瑟琳·托德,他的养母,她的对杰森的意义就如布鲁斯对他的一样。血缘从不是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理由。

  父亲、母亲、一个家庭。

  或许没有比这更好的,作为杰森·托德重返人间的礼物。

  我和凯瑟琳商量了一些细节,虽然她还是保持迟疑的态度,不过在我的鼓励下我们最终敲定了时间,在一周后布鲁斯在冰山餐厅举办的晚宴上,到时候她会穿上义骸来见杰森。

  “晚上好,阿翼。辛苦你等我了。”我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晚上好,夫人,你看起来很高兴,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男人回头向我打着招呼,翼侠,外表是一位常见大叔,没人知道他的真正的名字,我们通常叫他阿翼。

  “这是一个惊喜,阿翼,说出来一定会让你吓傻的。”

  “我有这个荣幸吗?”

  “我找到了他的母亲。说服她答应会来参加宴会。”

  “这不可能,她死了,她们都死了。”男人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没什么不可能的,阿翼。”我笑道,一点也不意外阿翼为什么会知道杰森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他就像突然出现一样,了解蝙蝠侠和我们,他甚至用着杰森蝙蝠群英会的旧名字,在夜巡中引出我们。在杰森和他打了一架后,他就宣布加入了我们,成为了我们的一名司机和主管一同协理餐厅,但日常他总是愿意做一名司机。

  “是谁?”阿翼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意外的相信翼侠。或许是他知道杰森的真实身份,或许是他说话的方式,他一听就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东区人,犯罪巷的口音永不过时,在他和杰森起争执的时候,双方甚至能用我没听过的俚语互骂。或许是他的脸,很普通却异常眼熟,就好像我在哪见过他一样,或许他总是称呼杰森是哥谭的王子。

  “凯瑟琳。这很疯狂对吗?晚安,阿翼,记住我说的,别告诉他,这会是个惊喜。”我推开车门,向阿翼挥手错过了他僵硬的脸色,一心朝室内走去,我迫不及待见到杰森,但在这之前我得学会保守秘密。

  楼下的客厅里也没有他的身影,皮特罗和罗伊也不知道去哪了,或许杰森在餐厅里,难道我们错开了?我坐在床上等着他,打开手机给主管发了一条短信,一分钟后他明确地回复我,罗伊和皮特罗在中午离开去了纽约,红头罩在下午在餐厅里转了一圈,在我回来之前蝙蝠侠来了,他们一起去了我现在所在楼下客厅,之后的他也不知道了。

  布鲁斯?我有些疑惑,是彼得已经告诉托尼了吗?难道杰森也出事了?想到这里我的好心情瞬间消散,连忙给杰森的手机和蝙蝠侠的手机发了多条信息。但是过了10分钟后,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我脱下因为刚刚情绪激动还穿在身上的外套,准备换上夜巡衣服去一趟韦恩庄园。

  “快停下!”

  “臭老头,把你挡在我眼睛上的手拿开!你不想看,我想看!”

  屋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伴随着奇怪的bgm,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两个好像是乐高塑料小人的东西,猛地推开被叠好的被子,在炸裂的bgm中从床上的枕头一跃而起跳到床头柜上。

  其中那个带着黑色头盔的小人,先关掉了从他腰带上拿出的播放机,然后用他的塑料钳一样的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子,“没错我就是蝙蝠侠,蝙蝠侠就是我,其次你绝对不能干这种事。我们可是子供向的节目。”

  另一个带着类似红头罩简易版的小人,他啵的一声拔下了他的头盔,我发誓我甚至看到他的头发在动,他意识我靠近他,然后举起我的小拇指吻了一下。

  “嘿!美人!别在意老头子的话。”

  “你想跟我打游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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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才更,作业实在太多了,抱歉!另外熬夜真的对身体不好,通宵更是,我差点通宵到变成傻子,吃了两次自热米饭都不往米饭里加水TAT.

  阳子已经晋升为女企业家了,恭喜她hhhh

  翼侠是漫画,红头罩与法外者v2中出现的角色,大家可以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