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德海文, 夜。
迪克攀爬着楼梯跃上最顶层，俯视着下面还毫不知情的罪犯们。
这不是第一次了，有人正在暗处看着他、盯着他，他的直觉在不停的警告他。可当他回头的时候, 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夜翼！是夜翼！”
下面的一个混混发现了他的存在, 他大声的向队友们警示。
“快跑！”
“向他射击！”
“好吧, 现在的子弹都会拐弯了吗？”迪克侧身躲过那颗突然间行迹变得异常的子弹, 他喃喃抽出腰间的电棍，“是时候工作了。”
事实证明，就算子弹拐弯也能打到他。
左下腹的制服都已经被划破，鲜血正不断从伤口溢出, 他强撑着用镊子将伤口的里碎衣服片和石子拿出, 要不是躲避及时, 现在他就得在他的公寓里手动给自己拆子弹了。
“这也太疼了。”迪克皱着眉头瘫倒在沙发上, 给伤口缝线再裹纱布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月光透过公寓的窗户照在迪克的脸上，回忆着刚刚的场景, 在那颗子弹向他袭击过来的时候，他恍惚间看到了黄色的衣角从眼前划过，他愣在原地试图追逐那道影子，如果不是身体自己动了，他必定躲不过那颗子弹。
“该死的, 今晚的月光太刺眼了..”
他厌烦的用手臂挡在眼眶上，他想起身为死神的某人，半晌, 他用低到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了那个名字,
“是你吗？杰森？”
“是我。”
————
“你就是迪克·格雷森。”银发的男孩站在他的面前，他眼周发黑气喘吁吁似乎是很久没有睡觉了。
对于这个男孩的出现, 迪克身后的泰坦们面面相觑互相摇着头，表示没人认识他，倒是迪克本人觉得男孩有些眼熟。
迪克刚刚结束他在外星球的任务，将装满买给朋友们的纪念品的行囊递给星火，他习惯性的露出笑容试图感染对方急躁不安的情绪。
“是的，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男孩像是被他的笑容安抚到，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他自我介绍着。
“我是皮特罗·马克西莫夫AKA快银。”
听了他的介绍，一旁的野兽小子忍不住瞪大双眼，吹了一声口哨，“你是快银？这太酷了，老兄。”他靠在一旁的闪电小子身上向他提议，“你们完全可以来一场比赛！”
“原来是你。”迪克明白了这个孩子为什么会看着眼熟了，不仅是复仇者联盟和X战警，他大概在哥谭也见过皮特罗。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了熟人了，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杰森的生日派对上见过一面，你当时走的很着急。”
不同于少年泰坦们的嬉笑，皮特罗一副看起来终于得救的表情，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
“你们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到底是怎么过的，我恨不给列表里的人每个人打电话，我的电话卡都快被我打没钱了，所以我都开始拜托教授教我写信。妮娜...妮娜是我妹妹，她和杰森一个学校，但她也找不到他，杰森居然没去上学，这太不对劲了，我们甚至一起去了很多次的韦恩庄园...”
迪克皱着眉说了句抱歉，打断了皮特罗，“你去韦恩庄园干什么？”马戏团和街头的小子难道还不够好吗？布鲁斯现在都开始去招募变种人了吗？他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忍不住闷笑出声。
意识到自己说的跑偏了的皮特罗连忙回归正题，他太想知道了答案，太想知道对方的踪迹。
“我只是想问杰森在哪？”
迪克的嘴角僵在了脸上。
“我找不到我的朋友了。”皮特罗手舞足蹈，说起杰森他又开始滔滔不绝，“杰森从来不会这样，他从来都不会不回我短信或者是我的电话，就算我经常说些废话。在妮娜不帮我写作业的时候，他还会帮我写作业。你知道吗？我们经常一起打游戏，就算我打的不好，他也绝对不像安阳那样骂我菜，哦！对，你知道安阳是谁吗？”
“我知道。”迪克点头。
“他说的是谁？”野兽小子对队友小声道，他怀疑的眼神不断往皮特罗身上飘，“是我认识的那个杰森托德？冷着脸、满嘴粗话的那个吗？”
“没想到你也认识她，天哪，我到现在都没看清过她的脸，她是杰森的女朋友，就算两人都在否认这件事，不过我和多罗西都觉得两个在欲盖弥彰。无所谓这都不是重点。已经一个月了，我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法联系上他，我也联系不上蝙蝠侠，更无法联系上安阳。托尼告诉我，泰坦们在今天回地球。”
“他还有女朋友？！”
忽视一旁加尔的大惊小怪，皮特罗深吸一口气，拽住迪克的衣袖语气诚恳，“你也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对吧？你是杰森的兄弟，所以告诉我他在哪？”
“我实在太担心了他。”
“抱歉，皮特罗，我无法帮你。”迪克扒下那只稳稳握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撇过头不去看对方的眼睛，他听到自己淡淡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
他们说他死于车祸。
迪克推开教堂的后门前往墓地，银发的男孩正半跪在墓碑前哭泣，在他身旁金发的女孩正抱着他一同哭泣，他们的身后站着红发女孩和黑发的男孩，在不远处矗立着一对夫妇，他们站在伞下，身穿着风衣棕发的男人被红发的妻子安慰着。
红发是绯红女巫旺达，皮特罗的姐姐，那个金发的多半是他嘴里的妮娜。黑发是德雷克家的孩子，迪克知道他们，他也只知道他们了。
“你就是迪克·格雷森。”棕色头发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她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他，那猩红的双眼让迪克不禁恶寒。
他想起了皮特罗嘴里说过另一个人名，他试探着说出，“多罗西？”
女孩挑眉承认了身份，“我在电视看过你，但你的真人看起来和他嘴里描述的一点也不像。”
“那我该是什么样子？”迪克拿起一束白花，“他怎么说？我能说出一堆，他很擅长起外号。”马戏团男孩、迪基头、迪克脸、去你的格雷森，他能说出一堆杰森给他的外号，他能想起那孩子跳着脚骂他的事情。
“不。”多罗西否认道，她掰着手指，“黄金男孩、飞翔的格雷森、崇拜对象、最不可思议的人、梦想中的罗宾。”
“他总是说些好话，在我们的小基地里，钻过火圈，他就能像个下一个马戏团男孩。我早就对他说了，有的时候我们就得赶尽杀绝。但他从不听我的。”晶莹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被她迅速抹去，“小丑毁了我，现在也毁了他。”
“多罗西。”远处穿着风衣男人向他们看来。
“是的，父亲。”多罗西回应着男人，“但你，看看你的脸，格雷森你的脸上写满了疑惑，我猜在你来之前，你都不知道杰森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爸爸没告诉你吗？”她凑到迪克面前，眼睛闪着猩红的光芒。
“小丑应该受尽折磨。”
他不知道杰森的死讯，他从一开始就什么也不知道。或许可以说，关于杰森的事情在迪克的脑海被他自己遮掩住了，他总是告诉自己下一次吧。
下一次，我在了解他吧。
下一次，我在尝试和他缓和关系吧。
下一次，在阻止他和加尔的吵架吧。
下一次， .....
永远的下一次。
下一次永远都不会到来。
多罗西·里德说的对，迪克站在小丑的床前，他的手放在这个面目全非靠着呼吸机强行活着的恶棍脖子上。
芭芭拉、杰森太多人了，他的手慢慢紧缩着，直到对方发出细碎的呜咽，迪克才能反应过来。
他呆愣着看着自己的手，夺门而逃。
————
“我说了是我！”杰森抱胸站在沙发前，看着挡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的迪克，他恨铁不成钢的一脚踹了上去。
好吧，他的脚穿过了对方身体。
“我真讨厌这具身体，让我没法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那你得钻进沙发下面踹了。”我耸肩，“放过帅哥的胡安和吉姆吧，他新制服的布料某些地方已经够闪光了，我实在不敢想肿起来会变成什么。”
布鲁德海文的罪犯双眼紧盯某处？！原因竟是！
再放一张照片，保证脚书第二天的热搜破亿、服务器瘫痪。
指不定韦恩公司还要暗中删搜。
杰森试图想了一下，下一刻他就被自己脑补的画面恶心到了，他咒骂一声。看着轻车熟路，正飘在迪克橱柜前翻箱倒柜找食物的的我。
“你什么时候对这里这么熟悉？”
又怎么回事不是说没联系吗！
“有时候会在梦里有个下午茶。”我拿出一袋咖啡味麦片又放了回去，暗叹不愧是新生打工人迪克警员。
“让我找找，我记得这里有可可球的...就是这个，我太喜欢这个了。”我抓了一大把塞入嘴中，又拿了一把递给杰森。
“你的法力就都用在这种地方了？”杰森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满橱柜没拆封的麦片吐槽道，“我真不敢相信，他的信托基金就都买这个了。”
“还有可能是他打钱了，我记得他好像也很喜欢正义大三角。”
谁不喜欢正义大三角呢？杰森都看，我们还一起讨论过剧情呢。
我拿出一个碗，倒满一碗可可球，坐在地上和杰森互相喂着对方，我开始回忆。
“我清楚的记得，有一次他在给我推荐面霜的时候发错了，那个链接打开是一篇超蝙布，蝙蝠出轨布鲁斯，超人没禁受住哥谭的王子的美颜诱惑。但去找布鲁斯的时候被蝙蝠侠发现了，最后的结局是他们愉快的生活在了一起，你懂得。”
说道最后，我不禁也有些迟疑，自从知道布鲁斯就是蝙蝠侠后，我已经很久没看过跟这两字相关的文章，可想而知当我打开链接受到什么的刺激了。
我：痛苦并快乐着。
我看向杰森生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没想到半晌，他缓缓一句话道破天机。
“这其实是超布蝙吧...”
我：“我们现在就去梦里揍他一顿吧。”
————
迪克睡得很不安分，即使在梦里他也总是觉得那股视线在看着他。
梦里，他也好像在和布鲁斯吵架。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布鲁斯道，他拨开他的手转过身走远，“我不在需要帮手，离开哥谭吧，迪克。”
“什么！”
“什么？老头居然把你赶走了。”
一道声音在跟迪克一起大喊着，迪克错愕的扭过头。
“杰森..”迪克喃喃着喊出名字，他不可置信的捏了自己一下，“一点也不疼，我一定是太想你。”
“你根本就不会相信，我刚刚在也看见了你，你踢歪了那个子弹。”他自我安慰，
“我能有这么清晰的意识，这肯定是个梦中梦就像和安一样。”
“你叫我？”我从杰森身后飘出，眨眼看向迪克。
迪克好像已经完全的陷入了当机中，直到吉姆受了的重击被强制重启。
“真的是你。”他语无伦次，甚至上手用力捏着我们两个的脸颊。
“该死的..”杰森一边捂着自己的脸一边将我拉在身后，“我就知道找他不是好主意，他的脑子看那篇小说看傻了吧。”
“真的你，杰森！你和安一样也成为死神了吗！”迪克兴奋的向我们扑来，一个飞扑将我们压住，他两只手一手一只将我们死死锁住。
“什么小说！让我听听！”
“就是那篇你给我发错的小说。”我道，看着迪克再次当机的脸，我继续好心的补充，“杰森也看了哦！”
“起开，你重的简直像一头大象。你到底在旧金山吃了什么？吨记位的麦片吗？”杰森吐槽道，他摆弄着被揉乱的头发，推开再次当机的某人将我也一并拉出来。
“我们现在对布鲁斯有个计划。”杰森道。
“我宣布，你加入了。”
出了事，反正布鲁斯也看不见他，迪克背锅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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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阳子贴完，大哥贴，下章就贴老蝠亲。
谁说不要贴贴的（狗头）大家一起贴，贴完一起隔，反正庄园辣么大，不用多浪费（狗头）
大哥：糟！奇怪属性被发现了！
老蝠亲：....没想到，老大更...废了练第三个号吧！
桶夸大哥那些话，其中最不可思议的人，来自红头罩与法外者v2年刊＃1，威利斯带他去看马戏团表演，他表示大哥是他的偶像。
感谢在2022-03-15 17:19:35~2022-03-16 23:16: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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