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想, 当我和蝙蝠侠面对面的时候会发生？
“前提是他得先看见你。”听了我的疑问，杰森将视线从书上挪开，转过头看着我，“说起来, 布鲁斯多次死里逃生却看不见你, 我却从一开始就能看见你。”
说蝙蝠侠不相信魔法吗？这不可能, 扎坦娜可曾是布鲁斯的女友, 她也是如今的黑暗正义联盟的一员，只能说布鲁斯实在是没有魔法天赋吧。杰森耸肩，拨开因女死神凑过来而垂在书上的长发，他转着手指不断的, 将她的一缕发丝缠绕在食指上。
我没去管杰森的小动作, 语气中满是担忧, “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闻言，杰森笑出声, 将手伸到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下意识瞪大眼睛看向他，噘嘴不满道，“干什么？跟你说正事呢。”
“我可没用力。”他向后错开，躲着我的反击，“他查不到你的消息后, 还旁击侧敲问我是不是真的有你的存在。”
“你没告诉他，我喜欢猫吗？”
“当然没有，他带走我的的布加迪会比蝙蝠车开的还快的。”
我们闹了一会, 最后他所幸也不躲了, 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口上，语气中带着期待与安慰, “总会有那天的。”
“到时候我们给他一个难忘的出场！”
如今，只有我给他一个难忘的出场了。
巨型镰刀在双手间舞动，在在场的人注视下，我将尖锐的镰杆戳入小丑的手背上，将他固定在地上以防止逃走。
蝙蝠侠就在不远处，看着我的动作却做出任何反应，倒是超人伸手似乎想阻止我，却被一旁的里德医生拦住。
“他们都是当事人，不妨就让他们解决吧。”
超人收回手退后了几步，“当这事变成私人恩怨的时候，我会出手解决。”那么先让他们打几下小丑也不碍事。
不过几步距离，我和蝙蝠侠却面面相觑，一时间两人间无话可说。
“安阳。”他率先开了口，明明是应该疑问的话，却被他问出来肯定的语气。
“你的动静让整个哥谭都看到了你。”
浓厚的黑雾几乎将这里笼罩，更不要提几分钟前，他赶到这里前从远处看到的景象，成片的黑雾中隐约可见噬人的骷髅狰狞而出。
即使是超人和蝙蝠侠都难得的愣在原地。
“我想杀他，你看到了吗？”
“你很愤怒，愤怒蒙蔽了你的眼睛。”蝙蝠侠指出。
“没人不会愤怒，即使包括你，蝙蝠侠。”我淡淡道，“所以，我们能达成共识吗？”
“将这令我们愤怒的根源除去。”
蝙蝠侠沉默了，他下垂的嘴角、绷紧的牙关、握紧的拳头，让我知道他是如此的隐忍，没人不想复仇包括他，我知道杰森跟我说过的话。
他不杀人，我没有说话只是等着他的反应，我想知道他会做到哪一步。
“当然，他当然想！”小丑哈哈大笑着，他被我剥去半面脸皮的脸颊狰狞无比，转化之血让他的脸颊更加膨胀，不断生长的獠牙从他的嘴里伸出，他却对此表现的更加喜爱。
“看着我，看着我的脸，小蝙蝠。这根本没区别，我永远表里如一，今天我能杀了你的一只小鸟，明天我就杀了另一只。”
“但你，你不一样！我知道你脸皮后面的真实！你想杀了我，别保持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小蝙，动手！我们一起让它实现！我已经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让我们狂欢吧！”
我想复仇吗?
布鲁斯在心里向自己问道，无时不刻！他都想将手放在那禽兽的脖子上，不断用力直到掐断他的喉咙，将这个由他制造的野兽亲手送回地狱。但他...他不能，他不能违背对父母的诺言，不能违背对孩子们的承诺。
“我想杀了你，我想你死，小丑这是实话。”蝙蝠侠道。
闻言，小丑一愣露出畅快的大笑，超人紧皱眉头踌躇着却还是选择相信队友。
蝙蝠侠走到小丑面前，蹲下在他的面前，“但不会是今天，也不会明天。”
“这天永远不会到来。”他冷酷道，“相反我还会救你，小丑。”蝙蝠侠的嗓音一如既往的的低沉，却比平时更无端的多出几分恐怖。
“看看你的样子，小丑，转化让你更像野兽，精神失常再也不是你的借口了。”
蝙蝠侠从腰带中拿出一小管蓝色药剂，血魔的转化是不逆转的，他做过无数次试验，得到这唯一药剂也只能减缓转化的过程，不过其副作用不仅仅是药效的不稳定，更是两种互相转化的基因会在争夺中带来的痛苦。
“我来。”我走到蝙蝠侠身边向他伸出手，我保证这里面绝对没有我的私心。
是在痛苦中死去，亦或是变为血魔，还是保持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那就要看小丑的造化了。
“但我并不满足于此，小丑。”我抽出镰刀抵在他的脖子上，看他的表情我冷笑着，“你以为我会杀了你吗？”
“不，我改主意了。”
镰刀划断了他的影子，浓郁的黑雾掺杂着红色奔涌而出，只有我能看到的哀嚎的灵魂全部融进小丑的身体里，他挣扎着眼白不停的翻起，可在其他人看起来只是难以忍受疼痛罢了。
我犯了错误，我不该私自放走跟在他身后那些充满怨恨的灵魂，但这错误，会让他会在痛苦慢慢结束他的生命，他的身体会腐烂为枯骨、他的灵魂将会被怨灵们啃食殆尽。
我轻笑出声，“享受吧，小丑！我们救了你。”
“享受这活着的感觉。”
————
笼罩桥上黑雾被我撤下，GCPD的警车在城内呼啸而过，将昏迷的小丑和小丑女带走，等待他们的将会是阿卡姆疯人院的牢房。
我站在桥架上的最顶端，默默向下望去，浓雾褪去的哥谭跟之前有何区别，就如小丑一样，面皮下的恶是无法改变。
“你想谈谈吗？”男人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明明是硬底的战靴却在对方脚下一点声音都不曾漏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犹豫着叫出男人的名字，“布鲁斯？”
“只是个名字。”布鲁斯道，他摘去头盔的脸颊亦如报纸上形容的那般俊美，只是眉宇间多添几分愁绪。
我知道我们之间都有着共同的忧伤。
“你想要个拥抱吗？”我道。
“？”
听到我突如其来的话，男人显然一愣，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些许迷茫和无辜。或许这也是我不想见他的原因，这双眼睛太像了。
我知道这话有些唐突，不过我可以发誓这里面没有其他意思，“你看起很需要。”
他上前两步主动抱住了我，当我靠在他胸膛听着他不断跳动的心脏声，我再也忍不住我的泪水，我在也无法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的旋律。
布鲁斯知道忍耐是他的必修课，无数个日夜里他早就该学会这疼痛和解，但他也不可否认，他需要这个拥抱，他抬手轻拍对方因为抽泣而颤抖的后背。
“不，是我们都需要。”
布鲁斯看着女死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海岸线微微升起的太阳中，他转身带上面具，纵身跃入还尚在黑暗之中的哥谭。
他将独自踏上保护哥谭的旅程中。
————
在蝙蝠侠的身影消失后，我终于将视线转到另一个人身上，准确来说是另一群人身上。
我知道将会有发生什么，我向全副武装的人群从容的伸出手。
为首的男人向我走来，赞叹着第一次见到这么配合的人，“尼克克鲁兹。”
“根据冥界警局的条例，私自离开、闯入其他区域办事处，打伤人类和同事，在加上你的特殊身份，看来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安小姐。”
“她没有打伤我！”科里辩解道。
“闭嘴，我们会调查。”尼克道，指挥着手下赶快将科里赶走。
“我们会将你带出来的，安！”看着被带走的安阳，科里大声的吼着。
“该死的，我们该怎么办！”科里愤怒的挠着头，对去纽约的行为感到后悔，“我就不该去纽约告诉她，我宁愿她之后会讨厌我。”
“她后来知道就不会这么做吗？”朱莉道，“当务之急，是先将这件事控制住。”
朱莉的眼睛眯起，她知道有谁能解决这件事，“是时候，该让大人物出手了。”
科里的眼睛陡然瞪大，眼里迸发出希望，他明白了朱莉潜台词，“你的意思是托马斯部长！”
朱莉勾起嘴角没说话，将一纸文书递到科里面前。
是两方办事处接走灵魂的信函！
“将他带回来见她吧！”
————
是走到他面前的声音。
小丑缓慢的睁开眼，粗重的喘息让吸氧面具的属于韦恩医疗的W染上一层雾气，他眯着眼看不清眼前的两人。
其中红发的女人慢慢走上前，她弯下腰凑到小丑耳边。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小丑。”
尖锐的手指划破皮肤，浓稠的血迹滴露而下染红了透明的面具，象征着渴望的獠牙不断生长，却立刻被呼吸机中的药剂压下，痛苦让他面目狰狞，四肢却又被束缚带紧紧蹦住。
女人轻笑着，眼睛发出猩红的光芒，“我会让你记住，吸血鬼可是很记仇的。”
房间的不远处，注视着一切的摄像头在发出短暂W字的红光后被彻底关停。
除了他们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或许某一天人们才会注意到，焚烧炉里多出一具溃败腐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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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红发女士是里德的妻子
杰哥上线倒计时中
现在的老蝙蝠是属于年轻蝠，还不向后期那么苦大仇深（进化中了属于是），而且家庭之死漫画中他确实差点杀了小丑不过被超人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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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