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快穿:穿成虐哭大佬的白月光>第339章 仙侠文里的炮灰徒弟89
  司丝这一觉睡得极好,抛开那扰人的事,她仿佛又回到了未化形时沐浴着阳光尽情伸展的日子,惠风和煦,日朗天清。

  睡醒了吗?

  司丝闭着眼伸懒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慵懒的男声,司丝被吓了一跳,她一个咕噜滚到一边,揪着衣襟,满脸防备。

  待到看清身后之人是夜焰时,她才松了口气,眉心舒展,是你啊

  两人中间隔了好远,再也不似刚才那般亲近,就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是幻觉,夜焰心中一痛,面色有些受伤,语气中满是难掩的失落。

  吓到你了吗?我以为你能听出我的声音。

  没有,只是你突然出声,我没反应过来。司丝笑了笑,你怎么会现在过来?

  你忘了你答应过要给我上药了吗?

  眼梢带着委屈,夜焰把自己受伤的手举到司丝面前,司丝,手疼。

  洁白的蝴蝶结早不知何时被鲜血染透,颜色枯败,像是再也无法振翅飞翔。

  怎么会变成这样?疼的很厉害吗?都这样了你怎么不找个人看看?司丝有些焦急。

  我不想让旁人碰我,司丝你答应过要替我包扎的,你答应过我的。

  瞧着夜焰低垂的眼角,可怜巴巴的坐在她面前卖惨,司丝面上闪过一丝心疼,同时却也在心中冷笑。

  好一句不想让旁人触碰,这会倒是有了洁癖,敢情现在不是他左拥右抱的时候了。

  司丝将夜焰带至桌边,取出药箱,茸茸,我记得你也答应过我不会再伤害自己。

  你以为这是我故意弄的?夜焰声音沉闷,他有些心虚,抿了抿唇,司丝,我没有故意破坏伤口,我一觉醒来它就在出血,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没再伤害自己

  说着,夜焰就要拆开纱布证明什么,他大力撕扯着,没一会血便滴了下来,司丝见状赶忙拉住他的手,好了好了,是我想错了,你快放手!

  殿外那棵梧桐树上,睡梦中的凤凰尚不知晓自己被人施了定身术,亦不知晓栖梧殿来了怎样的不速之客。

  祁珩在庭芜走后便在溯光镜中看完了司丝的前世,他看着她同夜焰相识、相知、相爱,看着她从懵懂天真,到满心期待的为夜焰披上了嫁衣。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久,夜焰熟经男女之事,单纯的司丝并不是他的对手,在夜焰的刻意设计之下,司丝很快便对他动了情。

  一切都如预料的那般,夜焰在达成目的之后就再也演不下去了,祁珩看到了司丝眼中的悲伤和不甘,有爱才会有怨,她是真真切切的爱过夜焰。

  祁珩知道这些事都已经成为了过去,这并不代表现在的司丝,司丝并不知道过去那些事,可他就是该死的在意。

  那婚契还在,夜焰也在,司丝曾那样深爱过他,若是夜焰有心同她再续前缘,他们之间并非没有可能。

  想起早前夜焰来苍葭山寻找司丝时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看待女人的眼神,侵略、占有、热烈,夜焰对司丝的喜欢并不比他少。

  在盘古岛上时,司丝就极喜爱夜焰,她会拼了性命的为夜焰治疗腿伤,会冒尽艰难险阻的帮助夜焰化形,司丝心里并非没有夜焰的位置的。

  想到这些,祁珩心中倏而生出些危机感,司丝不记得前事,更不知道夜焰的真面目,在她心中,夜焰依旧是那个和她相依为命的人,而他却只是她的师父。

  回想自己与司丝相处的时光,祁珩眼中闪过一丝酸涩,她对他的态度有尊敬,有谦恭,她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可唯独少了一份依赖与放纵。

  在他是她师父的时候,司丝她从未在他面前撒过娇,从未逾距的在他面前讨要过任何东西,就连传授她功法的时候,她也老老实实的站在那从不出言顶撞。

  他见过她动情的模样,因而知道她对身为她师父的他没有半分男女情谊,她自始至终都只把他当成父兄般尊敬。

  若说夜焰仍有一丝让她动情的希望,那这事落在他自己身上便绝无可能,司丝她很排斥师徒恋。

  只要一想到司丝有可能与夜焰在一起,祁珩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扯着,嫉妒和占有欲如同洪水猛兽般在他胸口狰狞的嘶吼。

  想起刚才庭芜问他是否后悔了,祁珩脸上浮现出了自嘲的苦笑。

  他的确后悔了,后悔用另一种身份让司丝动了情,后悔没有在最后分别的紧要关头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

  若非如此,他也不用在这里担心司丝会同旁人有任何牵扯。

  他不想当她的师父,他想做她的男人,一个可以同她永远在一起的男人。

  看到桌案上的玉笔,祁珩心尖一动,其实他并非没有希望让司丝爱上他,半见就是他,同她在大夏皇宫朝夕相处的人是他,她爱的人就是他。

  那日在藏经阁,他听到了司丝同离落的对话,他知道她很想他,在她心中,她爱的人依旧是他。

  这么想着,祁珩心中的痛意舒缓,过往的甜蜜在心间淌过,他抿唇轻笑,他到底在胡思乱想的担心些什么?

  司丝她心里的人是他,不是夜焰,不是任何人。

  祁珩来到栖梧殿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那只被人定住的凤凰,感知到夜焰的存在,祁珩眼中的戾气显得有些阴鸷。

  夜焰竟又来找她了!看書喇

  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对话声,祁珩心中刚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再一次被提了起来,他隐匿去了周身的气息,自虐般的走到窗边,眼中布满了血丝。

  殿内,司丝正在给夜焰包扎伤口,司丝动作轻柔的将夜焰的手托在掌心,夜焰面带笑意的低头凝视着司丝,气氛缱绻,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窗外多了一个人。

  疼吗?司丝一边上药,一边问。

  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夜焰低低的笑着,眼神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一般。

  听到这话,司丝微微低头将红唇凑了过去,轻柔的冷风吹拂在伤口上,上完药就不疼了。

  嗯,现在就好多了。

  不过疼一疼也好,最起码让你记住这滋味不好受。

  疼一疼也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来!

  记忆中的她同现在重合,只是与她说话的对象换了。

  窗外,祁珩的心脏被嫉妒啃食着,他浑身冰冷,一双大手紧握成拳,司丝她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她也曾这般为他包扎过伤口。

  她心里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吗?

  她为何要对夜焰做同样的事?

  为什么要对夜焰这么好?

  难道说她对夜焰的感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她莫非也喜欢夜焰?

  祁珩艰难的吐出一口气,他倚靠在墙壁上,双拳紧握几乎失去了知觉,他眼底凛冽着厉色,面上尽是彻骨的寒意。

  不可以!

  他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不管夜焰同司丝之前有何种关系,司丝今后只能是他的,她既已经对他说了喜欢,就不能再对旁人动心。

  在大夏,是她先对他告白的,他们互许了终身,她便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她占了他的心,就别想着退缩,他不允许!

  里面,夜焰不知寻来了些什么玩意,逗得司丝咯咯笑了起来,她笑得极为欢快,祁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醋意也在疯狂的蚕食着他的心。

  从司丝醒来到现在,她不是没精打采的发呆,就是伤心痛苦的搜寻着有关半见的一切,她一直沉浸在对半见的哀思之中,就连她无比依赖的半夏都不曾让她这般开怀的笑过。

  每每入睡,司丝的眼角都会带着泪水,看着她这般伤情的模样,祁珩几乎心疼到了窒息,他悄无声息的在她沉睡之时安慰她,给她处理好伤口,低喃着他就在她身边。

  可他做的这一切都不及夜焰此刻做的分毫。

  司丝何曾对他这般开心的笑过?

  夜焰对司丝的影响力当真就这么大?

  嫉妒在祁珩心里蔓延,离开前,一个决定隐隐在他心中有了雏形,他不会让夜焰再有机会靠近司丝!

  夜焰并未在司丝那里逗留多久,原因无他,司丝赶他走的。

  两人相处的时候,夜焰从未遮掩自己对司丝的感情,他虽未直言喜欢,可他举手投足间皆是难掩的深情。

  而这一点,司丝也察觉到了。

  在夜焰举着糕点往她嘴边送的时候,他的指腹无意间擦过了她的唇瓣,忆起在盘古岛上的深吻,夜焰眼底闪过了些迷恋和渴望。

  没有人会对着自己心爱的人无动于衷,夜焰也不例外,他摩挲着手指,回味着那抹柔软,眼神愈渐放纵。

  那日酒后的亲吻并非只是意外,那是他心之所向的产物,早在他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之前,他的身体便已经有了反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早在那朝夕相伴的无数个日夜里,他就已经成了她的俘虏。

  许是受到了蛊惑,夜焰没有看到司丝皱起的眉头,他抬起手掌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可还不等他触碰到她,她就防备的退到了一边。

  茸茸,你是不是喜欢我。

  司丝语气笃定,她定定地看着他,稍带慌乱的同时并没有夜焰想要的娇羞和喜悦。

  感情倏而被戳破,夜焰的计划被打乱,司丝对他的芥蒂尚未消除,现在还不是告白的时候。

  夜焰下意识想要否定这一切,可想起他们曾经的约定,他还是承认了,他永远都不会再对她说一句谎话。

  是,我喜欢你,从盘古岛回来至今,我一直在想你,我不想做你的徒弟,不想做你的灵兽,更不想和你做朋友,我想同你在一起。

  就如同那盘古岛上的夫妻一般,司丝,我喜欢你。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夜焰不否定他有赌的成分,虽然此举有些冒险,可他仍想知道司丝的想法。

  夜焰一边自我剖白,一边缓缓向司丝身边靠近,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胶着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她的震惊、无措。

  她不喜欢自己。

  有赢便有输,结果夜焰其实一早便预料到了,心中痛到无以复加,可他仍是笑了出来。

  茸茸我

  嘘不用给我回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看着夜焰眼底的落寞,司丝当即便想出言安慰,夜焰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伸出食指抵在她的唇上,语气温柔。

  司丝,我将这一切都说出来并非是想要你给我什么回应,现在是我在追求你,我喜欢你,并不是想逼迫你立刻同我在一起,我可以等。

  司丝生性善良,吃软不吃硬,夜焰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只要他不同她撕破脸,他就永远都有回缓的余地。

  夜焰脸上的笑容毫无侵略性,他一改早前的嚣张跋扈,做出一副步步退让、小心讨好的卑微姿态。

  看到他这副模样,司丝摇着头后退了两步,她不着痕迹的同夜焰拉开了距离,正色道:茸茸你不要这样,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没有结果的。

  我知道,你喜欢半见,可他已经司丝我可以等。

  夜焰本想说半见已经死了,可想起半见此刻在司丝心中的地位,他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他这时候说这些只会惹得司丝厌恶,半见已经不在了,一个死了千年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争不过他的。

  提及半见,司丝眼底突然多了些沉郁,她抬眸看着夜焰,语气坚决,茸茸,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便也应当知晓我不会喜欢你,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没关系,我说了我可以等,在你点头接受我之前,我愿意同你只保持朋友的关系。

  你不要觉得有太大的压力,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不必考虑我。

  夜焰的感情直白又热烈,捅破之后更是不见掩饰,虽然这尚不及他全部的万分之一,可他的存在仍是不容忽略。

  司丝极不适应这样的改变,夜焰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司丝直接赶了出去。

  夜焰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他可以给她时间缓和,只要她今后能再接受他,让他等多久他都愿意。

  夜焰离开了,可他不知道等他再来此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他心心念念的机会被毁的一干二净,他所有想要隐瞒的真相也都暴露在了司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