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关小灵故意在办公室磨蹭了很久，直到时针指向八点，她才背着包悄悄离开酒店。
刚走下酒店门前的台阶，听见一阵喇叭声。
她就知道柏非石等在前面，幸而这时候没几个同事经过，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躲了。
她斜睨他一眼，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直接越过他的车，走了。
“嘀嘀”声吵个不停，柏非石开车跟着她。
她沮丧地长叹一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柏非石笑着指了指副驾驶，示意她上车。
关小灵盯着他看了看，然后被迫爬了上去：“柏总……”
“叫我非石！”这几天私下相处时，柏非石总是这么提醒她。
“好非石，”关小灵也渐渐习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样是想曝光我们那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柏非石凑过来帮她系安全带，笑着问：“我们的关系为什么见不得人？”
“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曾经签过那样的合同。”关小灵愤愤不平地问，“大家会怎样想你，想我？”
柏非石转身开车，他笑着说：“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关小灵转头盯着他，“明天开始回归到之前的状态，好不好？”
“不好。”柏非石目视前方，摇了摇头，看见张帆挎着包走过来，他瞥了关小灵一眼，然后立刻加速。
从张帆身旁飞驰而过。
关小灵不知道，听见手机响，还往一旁躲了躲，小声接听电话。
柏非石匿笑。
“喂张帆。”
“你下班了吗？”张帆说，“你说八点下班，现在刚过八点，我到你公司门口了，你下来吧。”
这话要是被柏非石听见，那还了得，关小灵悄咪咪地瞟他一眼，然后低语：“不好意思张帆，我已经走了。”
电话那边的张帆愣了一会没说话，“不是说好我来接你吗？”
“临时有事，实在不好意思。”关小灵觉得对不起张帆，刚才在办公室张帆给她打电话，说来接她下班，她以为柏非石走了，所以就同意了。
没想到柏非石等在门外。
“没关系。”张帆总是表现得很绅士，“那我去你家楼下等你。”
“……”关小灵偷偷瞟着柏非石，无奈地再次拒绝，“算了吧，这么晚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没事，反正我晚上也没有事。”
“真不用，”关小灵悄声说，“我不知道几点能回来，有可能还回不来，所以你别等我了，早点回去吧。我们……”
话没说完，柏非石直接伸手夺走她的手机，帮她挂了。
“诶！”关小灵伸手抢回来，但已经晚了，她有点不高兴地看他两眼，“你怎么能帮我挂电话呢！”
柏非石瞥她一眼：“你是不是忘了合同内容，新加的那条。不许私下和异性往来，不然合同期限延长。”
“讲个电话而已！”关小灵也瞥了他一眼。
柏非石没接话，打开音乐独自愉快。他带关小灵去了一家私人会所吃晚饭，只有他们两人，气氛暧昧，搞得真像情侣似的。
关小灵非常茫然：“柏总……非石，你为什么忽然这样，我感觉我们这样好像在谈恋爱。”看書溂
柏非石抬头看着他微笑：“以后会是常态。”
“常态？”
“嗯。”
“可是我们并不是情侣啊。”
“不是情侣可以发展成情侣。”
“我不想和你发展成情侣！”
柏非石犀利的目光停在她的双眼上：“你想和清大毕业的发展成情侣？”
“柏总……非石，”关小灵一开口就容易叫错称呼，“我们俩只是合同关系，至于我想和谁发展成情侣，那是我自己的事，这不归你管。”
“嗯知道了。”柏非石压根没接她的话。
关小灵咬着嘴唇盯着他，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柏非石改变了初衷，多次试探也没有问出什么来。
最后只能顺着他安排的戏路往下演。
一切如她所料，晚上柏非石又去了她家，霸占了她一半的床。
这几天他们做了情侣间所有的事，不仅关小灵认为他们在恋爱，连一只秉着怀疑态度的同事们，也如此认为。
下午在茶水间，关小灵被爱好八卦的同事们抓着了。
“关经理，”王娟笑眯眯地挑眉，“你和柏总最近是不是走得太近了？据可靠消息透露，你们好像在谈恋爱。”
关小灵打死也不会承认：“前不久你们说我和郑明谈恋爱，现在又说我和柏总。麻烦你们仔细想想，柏总怎么会看上我？他只是……最近有件事找我，所以和我接触多了点。”
这话同事们根本不信：“什么事？”
“柏总的私事，不方便说。”关小灵张口就来了一句严肃的话，“但请你们相信，绝不是谈恋爱。”
王雅摇头：“你的话我们不信，我们还是等着柏总官宣吧。我觉得没这么简单，你们肯定有猫腻。”
“柏总的对象是唐集。”关小灵义正言辞。
没想到凯特忽然走进来，大声否定这句话：“唐集才不是柏总喜欢的人呢。”
“……”关小灵扭头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溜了，回到办公室她给柏非石发信息。
【同事们都开始质疑了，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收敛什么？】
【除了周六，其他时间不要看我，也不要找我说话，更不要在楼下等我。】
【可以。】
关小灵看着他发过来的两个字，兴奋地笑了，没想到他接近着又发了一条。
【毁了合同，我们正式恋爱。】
【……】
关小灵的心情被柏非石弄得乱糟糟的，她不知道柏非石什么意思，说是喜欢她，好像也没有那么浓郁，说是不喜欢她，可他又总是纠缠。
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仔细想想，柏非石的改变是从寿宴开始的，那天他一直和唐集说笑，从那以后他好像就变了。
关小灵恍然大悟，他是因为唐集才会这样的。
“他一定是借我刺激唐集。”她愤愤不平地拍了一下桌子，“不行，我得赶紧的，今晚一定要躲开他。”
绝对不能让他再这样借东风。
看書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