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灵下班比较晚，没有吃晚饭，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这样跟郑明去了他的西府酒吧。
“来你的酒吧干什么？”她郁闷地看了看穿行在人群中的服务员，工作服和她身上的很像。
搞得她也很像酒吧服务员。
郑明随手一指：“非石和凯特都在那儿。”
听说柏非石也在，关小灵顿时想逃：“柏总也在？”
“不然我怎么会开他的车去接你呢。”郑明带她走向雅座，笑声鼎沸中看见柏非石和凯特坐在沙发上说笑。
郑明把车钥匙扔给了柏非石：“人给你接过来了。”
这话说得好像关小灵是柏非石什么人似的，关小灵只好上前道谢：“谢谢柏总。”
柏非石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一个字。关小灵感觉他有点奇怪，这种感觉好像是从前天和张先生一起吃饭时开始的。
不知道他抽什么风。
“凯特，”没时间去分析这位老板，关小灵直接坐到凯特身边，郑明给她倒了杯酒，她端起来就喝了一口。
空腹喝酒，胃没受住，一口烈酒下肚她就感到不舒服。
凯特一开口就皱眉问她：“你为什么还穿着工作服？”
只要离开公司，凯特就会立刻把工作服换了，穿上她喜欢的衣服，偶尔也会穿着符合场所的服装。
比如今晚她穿搭性感，化了浓妆。
酒吧这种场所关小灵很少来，甚至几乎没来过。
“我刚下班就被郑明接来了。”说话时明显感到胃部有隐隐的痛，面部表情有点扭曲，她弯腰掩饰着。
还是郑明看出她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什么。”关小灵没说实话，“能给我一杯开水吗？”
郑明开玩笑：“你来我酒吧不喝酒，居然要喝开水。”
这时柏非石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亲自去倒了杯开水，放在她面前。
“谢谢柏总。”关小灵客客气气的。
柏非石也比较礼貌：“不客气。”
不知道为什么，关小灵感觉他没有刚开始那么亲和了。这两天他总是冷冰冰的，即使在公司相遇也没有笑容。
关小灵有点尴尬，好像融入不了他们的圈，坐在那儿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望着酒吧里的人，耳朵里飘来飘去的都是郑明调戏凯特的话。
凯特不喜欢郑明，说话也很直接：“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熏得我头痛。”
“什么味啊？”郑明拽着T恤领口闻了闻，“没有味啊。”
柏非石冷不丁地开玩笑：“你自己有没有狐臭，难道不知道吗。还拽衣领去闻，傻不傻？”
“你才有狐臭！”郑明扭头就顶回去。
他动作有点滑稽，触碰了关小灵的笑神经，引得柏非石那双乌黑眼睛移到她脸上，她没有避视，笑容也给了他。
他好像笑了，但又好像没有笑，看不清楚。
凯特也哈哈大笑：“对，就是狐臭，你离我远点。”
“我没有狐臭，”为了能靠近凯特，郑明就笑着说，“有狐臭的是非石。不然他为什么离我们那么远。”
的确，柏非石单独坐一张沙发，和他们三人相距着。
关小灵没忍住，张口就说：“柏总没有狐臭。”
说完她无心地看了一眼柏非石，正巧他也看过来，深不可测的目光忽然让她有点害怕，立刻扭头避开。
“卫生间在哪？”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直接回家了。
郑明胡乱指了一下：“那儿。”
那？在哪呢？关小灵满脸茫然，按照他胡乱指的方向去了。她方向感确实差，尤其是陌生地方。
走过去没找到卫生间，还混入了一群嘻嘻哈哈的男人堆里。
穿过他们身边时，忽然有个男人伸出胳膊拦住她：“小姐姐，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找我呀？”
这人喝多了，关小灵朝他礼貌笑笑：“不好意思，我在找卫生间。”
“我知道——”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两只眼闪着色眯眯的光，一把搂着关小灵，快速喝完杯中酒。
“我陪你去。”搂着她就想走。
关小灵被他吓了一跳，直接叫出了声，挣扎两下就推开了他。她并没有使多大劲，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倒在地上。
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男人的朋友们笑着过来扶他。
他大吼一声：“都别动我！是她推我的，让她来扶。”
关小灵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没想到脚步还没有迈开，他就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攥住她的肩膀。
快速把她转过来，抬手就要捏她下巴。
好在有人快他一步，攥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后一推：“干什么呢？”
关小灵像只兔子一样，快速躲到恩人身后，伸出头说：“柏总，他刚才欺负我，还想带我去卫生间。”
柏非石低头看了她一眼。
“柏总？”男人定了定神，盯着柏非石看了看，又看了看关小灵，然后恍然大悟地点头，“哦，原来你真是这里的服务员。”
他指关小灵：“我是客人。给我道歉。”
蛮不讲理。关小灵最讨厌这种人，现在有柏非石健壮的身体挡在前面，她可一点都不害怕。
“我凭什么要道歉！”
“刚才我看见你欺负她，应该是你向她道歉。”柏非石气定神闲地说，“就算你是我们的客人，也要向她道歉。”
这话关小灵听得特别舒服，她还伸着脖子，就这样扭头望着柏非石，忽然感觉他有种高光的既视感。
“我道歉？”男人喝多了，说的话大概他自己也不清楚，“做梦！除非我拆了你们的酒吧。”
老板郑明总算来了，满脸不爽地问：“谁要拆我的酒吧呀？”
他话音都还没有落下去，就见凯特忽然高抬腿，用力踢在醉酒男人胸口，动作迅速，吓了大家一跳。
“不要跟这种人废话。”她说着不流畅的中文，“直接打他，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下次就变乖了。”
关小灵没见过凯特动粗，确实有点害怕。
柏非石背着手把她往后推了推，让出空地给凯特打架。
凯特刚热了身准备海扁对方，男人好像立刻就清醒了，架着他朋友就跑，比老鼠见到猫跑得还要快。
“……”郑明目瞪口呆，望着得意的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