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全都劳累过度,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安红豆醒来的时候,沈相知已经不在身边。

  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已经泛凉,想着他应该起来有一会儿了。

  从行李箱里拿了件衣服换上,打开房门,刚好看到旁边房间的安长月也刚好出来。

  昨天晚上不可避免的淋了点雨,临睡之前,安红豆给他们两个都倒了水,又眼看着他们喝下去才罢休。

  看她的脸色,好在没有生病,安红豆放心了许多。

  但可能是到了陌生地方的缘故,小姑娘看起来有些拘谨。

  “小姑……”安长月看到安红豆叫了一声。

  “嗯。”安红豆跟她说了几句话,得知她睡得还算可以,就叫上她一起下楼。

  雨已经停了,地面还是湿的,连空气中都有着一种潮湿的味道。

  院子里,两个男人随意的站着,正在吞云吐雾的说着什么。

  安红豆和安长月一下楼,沈相知就注意到她们两个,连忙掐灭了烟朝朝她们走来,“睡醒了?江淮一个人住,家里也没什么吃的,我带你们出去吃吧。”

  他也想过把早餐买回来的,但不确定她会什么时候起来,也怕买早了会凉。

  “也行,不过天气有点冷,我上去拿个外套,你要吗?”因为是夏天,他们穿的都是短袖,也没想到,深市这边的天气下过雨之后还挺冷。

  安红豆都看到,安长月露出来的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不用,你给长月拿一个就好。”沈相知是男人,火气大,也不觉得冷。

  安长月没说话,她早上起来开窗户就已经觉得冷了,不过来的匆忙,她拿的都是短袖,冷也没有衣服穿。

  安红豆说拿外套,她还以为安红豆有先见之明的带了长袖呢,好在她如今的个头不矮,安红豆又比较瘦,她的衣服她也能穿。

  安长月不知道的是,安红豆其实也没带长袖,不过她有空间,需要可以随时拿。

  反正,除了沈相知,谁也不知道她行李箱里装的什么。

  安长月嫌冷,就坐在客厅里等着。

  沈相知重新走到位,站在江淮身边。

  江淮刚好抽完了手中的,把烟头扔在地上顺脚踩灭,严峻的脸上难得带了丝笑意,“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暖男的潜质,要是早知道的话,就把我妹妹介绍给你了,何必便宜了别人?”

  “别开这种玩笑。”沈相知很严肃,“哥们儿是已婚男人,洁身自好的很。”

  “说的跟你以前就不洁身自好似的。”江淮突然想起来他处理那一大堆情书的冷漠态度,怎么着也没想到,沈相知也会有栽在女人身上的一天。

  “对了,我要带我媳妇去吃早饭,你一块吗?”沈相知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故意转移掉。

  对于别人来说,追求者众多或许是一个炫耀的资本,但是他并不想要。

  他想要的很简单,老婆孩子热炕头,如今已经达到了,更不想横生枝节,想那些有的没的。

  “当然去了,老子这几个月忙成狗,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你倒是清闲的很,请我吃个早餐还不是应该的。”江淮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沈相知,看在老子为了你年纪轻轻头都快累秃的份上,那分成我得占40%,不然老子不干了,让你一个人麻爪去。”

  沈相知完全不在意,“话别说的这么好听,什么叫为了我年纪轻轻头累秃,那分明是为了你自己,老子家底子都掏出去了,你出个人就拿了百分之三十,还好意思说!”看書溂

  俩人说话虽然没有顾忌,但是心里都还是有数的。

  江淮也不单单只是出了一个人,还有他背后那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要不然,这一次他们也不敢在深市这么大的动作。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多年筹谋毁于一旦,还要再把自己搭进去。

  刚好,安红豆已经下了楼,他们俩也停止了耍嘴皮子。

  安红豆自己已经换上了长袖衬衫,又把手中的薄外套递给安长月,这才起身出门。

  江淮又恢复了高冷的模样,和单独在沈相知面前的时候完全两个状态。

  此时的深市完全还是建设前的样子,出了门是一条宽阔的道路,由于夜里刚下过雨,路上还有泥,走起来有些困难。

  道路两边排列着大大小小的房屋,隐约还看到后面大量农田和荒地。

  安红豆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性急了。

  国家的政策刚刚下来,很多人都心动,但大多数人都还处于观望的阶段,想下手却又不敢下手。

  此时,深市和他们小镇上似乎也没什么大区别,只是房屋的构造不同。

  前方的江淮在和沈相知说话,有些怀疑这个地方是否能发展得起来。

  沈相知老神在在的样子倒是丝毫不慌。

  往前走了一段,就显得人多了起来,路两旁摆放着一些摊位,大多是卖水果和菜的。

  他们在一家包子铺里吃了早饭,就被江淮带着又往前走去。

  因为事先没有和安红豆说过,她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就稍稍走快了一些,赶上他们俩问,“我们这是去哪?”

  “去带你看看咱们家的产业。”当着江淮的面儿,沈相知也不好说太多。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安红豆说的更懵了。

  沈相知笑着靠近她,也远离了江淮,带着薄茧的大手牵上了她柔软的小手。

  这个年代还不那么开放,以往他们很少在外有亲密举动,但是路上的行人不多,安红豆就没把手抽出来。

  江淮注意到这一幕,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前面的路段被修得很好,紧靠着,有一座刚建的大厂房。

  他们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甚至连说话都还有这回声。

  沈相知明显有些不满,“都小半年了还是啥都没有,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累到头秃?”

  “兄弟,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行吗?”江淮不岔道:“你是整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知道我这半年过得有多难吗?为了这块地,老子差点把政府的门槛给踩扁,还有施工什么的……机器也都快好了,就是还没弄进来……还有各部门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