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经热的厉害,这几天大家都很累,早上起来就上工,除了一天三顿饭,其他时间除了睡觉全在地里趴着。

  安红豆在家顾孩子,家里就他一个人上工,沈相知自然也不能特例。

  毕竟,比起其她人,早上生完下午就去干活的也不是没有。

  但安红豆生的是三胞胎,沈相知又是知青下乡,家中没有父母长辈帮着照应,大家也都知道生孩子伤身体,所以也理解她在家里带孩子。

  晚上,沈相知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看書溂

  就着煤油灯,他吃了晚饭。

  家里的床不小,但是孩子多就占地方,整的沈相知都到家了还在打地铺。

  他想着,总这样下去也不行。

  安红豆也和他一样的想法,现在天热还可以忍耐,等天气冷了,还睡在地上会冻死人的。

  两人都想着解决这个问题,却谁也没有说出来。

  “你中午说给孩子想了几个名字,叫什么?”安红豆是个取名废,从知道自己肚子里面有孩子就开始在想,到现在为止想了不少,却没有一个让她满意的。

  “泽恒,泽渊,泽辰,你觉得如何?”沈相知问。

  比起自己取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这三个名字真是好听极了。

  “有什么意义吗?”安红豆趴在床边上笑着问他,眼神净透,灿若星光。

  “按照辈分,他们这一辈是泽字辈。”他自己的名字就是按照辈分取的,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字自然也是。

  安红豆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想着,从床上起来。

  “干嘛去?”沈相知两只手撑着后脑勺,问她。

  “去厕所。”安红豆随口回答。

  她的确是去厕所,但却是为了另一件事。

  厕所靠墙的地方,安红豆利用植物的感知力,得知墙外面现在无人。

  她直接翻墙出去,从空间里拿出两包50斤的面粉和两包20斤的大米,全都放在墙角处,用旺盛的植物掩盖起来。

  然后,这才又翻墙回家。

  东西她拿出来了,接下来,就是二狗子的事了。

  安红豆回到屋里就想上床,却被沈相知一下子拉住了。

  她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倒在地上的铺盖上,腿跨在沈相知半露的胸膛。

  带着浓浓奶味儿的女儿香袭来,沈相知老脸一红,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沈相知,想打架是不是?”安红豆脚腕隐隐发疼,生气的皱着小脸。

  “抱歉,我就是看你身上沾了地魁,想给你摘下来。”安红豆看沈相知手里,的确有几个带刺的小疙瘩。

  这是他们这是常见的一种植物,指甲盖这么大小长满刺儿的疙瘩,有人接触的时候,很容易被叮在身上。

  不过,他们家是没有这种植物的,倒是墙头外面长了许多。

  安红豆有些心虚,肯定是她刚刚出去的时候,没注意才沾到的,“那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呀,这么直接上手,我脚都被你拉的扭到了。”

  安红豆能想到这一点,沈相知肯定也能想到。

  对于安红豆的埋怨,沈相知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她此时的姿势还骑在他身上,翻个身离开,重新躺回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沈相知站起来出去,安红豆问他哪去,他直接道:“上厕所啊,怎么了?”

  “没什么。”安红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但也有可能是她心虚造成的心理,听闻此言,跟着起来,“睡不着,我想去院子里坐坐,天太热了,我都出了一身的汗。”

  虽然在她的坚持下,并没有执行安老婆子那一套老式坐月子的方法,但沈相知也不允许她洗的太勤快。

  头发就只洗过一次,身上更是只允许她偶尔擦拭。

  沈相知直接走过来把她按在床上,“就是因为太热,所以更不能到院子里去吹风,书上那套坐月子的方法我看了,也说了不能着凉,而且,不管有没有用,妈总不会害你的。”

  安红豆连这个借口都用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躺着。

  睁开眼睛,等着沈相知回来。

  果不其然,沈相知回来的时候,看着他的神色有些莫名。

  安红豆就知道,她可能暴露了。

  不过,最大的秘密都已经亲口告诉他了,和二狗子之间的这点事,应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

  “我上厕所的时候听到墙外面有动静,就出去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谁了?”

  安红豆只以为他会发现墙外的米面,没想到,他竟然直接看到了二狗子在墙外搬东西。

  一想到,自己的秘密全都被对方知道了,而她到现在连沈相知是哪的人都搞不清楚,就挺泄劲的。

  “爱看到谁看到谁。”安红豆闷声道。

  沈相知有些尴尬,本来想逗逗她,没想到,给逗过火了。

  生气可就不好了。

  而且,人还在月子里呢,生气对身体不好。

  沈相知默默的走过去坐在床边上,看着捂着薄毯装作睡着的安红豆,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

  “干嘛?”安红豆被戳的睁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

  那凶巴巴的表情,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

  “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犯法不危害别人,我就当不知道还不行吗?”沈相知脱掉鞋子,把她往里面挤了一点,直接躺在了她身边。

  虽然,只有半个身子挂在床上。

  安红豆觉得挤,下意识的往里面挪了一些,沈相知打蛇随棍上,也跟着往里面挪。

  “挤死了,你去打你的地铺去!”安红豆赶他。

  “不要,地上硌人,我也不想天天打地铺。”沈相知语气里带了些讨好的意味儿。

  安红豆趁机道:“那要是我干的是投机倒把的事儿呢?你也不管?”

  这种事情,万一被抓到了,可是要连累全家的。

  沈相知身体一阵僵硬,却没有急于生气,而是缓和道:“为什么要做投机倒把的事情?红豆,我有钱,也养得起你和孩子,你没必要这么冒险。”

  沈相知怕她不相信,起身,从床底下的藤箱里拿出一个鳄鱼皮钱包,又把已经熄灭的煤油灯点上,这才打开钱包,拿出一大把票子递给她,“看,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干,这些钱也够花好几年了,你要是想要我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