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义,我儒家不是墨家,不是一味的爱人,而是礼尚往来,如果一个人犯了错,我们就要求他改正过来,如果改不了,我们就要用拳头、用刀剑、用棍棒来施行我们心中的义。”邵庸掷地有声地说道。
而后,邵庸又是看了徐永志半晌,见徐永志还在犹豫着什么,便向邵庸询问道:“三个月前,都发生了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想当虞王?”
“我……”徐永志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青竹上前:“邵老,我跟你说!”
徐永志抬了抬手,却又将手收了回来,没有阻止青竹。
在青竹将前因后果说完,邵庸的眼神变得凌厉,他看向徐永志,怒声问道:“你在犹豫什么?犹豫所谓的兄弟之情吗?你把他当兄弟,他真的把你当兄弟吗?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的人,就算是他把你当作兄弟,你能确保他不会对你这个兄弟刀剑相向?”
徐永安黑衣蒙面,长剑向他刺来的那一幕再次涌现在徐永志的脑海中。
徐永志终于醒悟。
“老头,那你说,父王的死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听到徐永志的话,青竹不由地翻起了白眼。
从今晚镇北侯说出那张王诏上的内容的时候,青竹就百分百确定虞王的死跟徐永安脱不了关系。
正如徐永志所说,虞王不可能立徐永安为新君。
奉了徐氏宗族族长的命令,麒麟军回去后就从麒麟军中抽调了一队军卒,拉出一辆战车,准备向王城之外进发。
月黑风高,时间紧迫,左将军丝毫不敢怠慢。
站在战车之上,左将军直接指挥车夫向王城的大门驶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出发之前,有人已经先一步行动。
“闪开!闪开!”
“别当道!”
漆黑的夜,有乞丐露宿街头,有人寻花问柳,有人在街头闲逛散心,却有一支军卒风风火火小跑着前进,前面的人挥舞着刀剑在前方驱赶行人,为军卒开道。
“这是……”
有人顿住脚步,看着满城悬挂着的彩色灯笼若有所思,猜测着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街头的乞丐看着刚刚那支跑过去的军卒,瞬时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两个乞丐小声议论着:“走,我们去找首领。”
在左将军出发之时,那支军卒已经来到虞国前往西疆的城门之前。
“来者何人?可有调令?”
看着比自己的人多了两倍的人,守城的城卫军也顿时提起了精神,不敢有丝毫大意,用声音叫醒了自己的同伴。
两军对峙!
“调令,有!将军请看!”宣武军骑马的将领从马上一个翻身来到地面,豪爽地笑道,向守城的城卫军走去。
手中拿着一块木牌,但因为天黑的原因,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站住,站在原地不要动,我们过去取。”看着向自己人走来的不明身份的人,城卫军的将领心中升起警觉。
“还是我给将军送过去吧。”宣武军将领大笑着说道,对城卫军的话不予理会。
这时,几乎所有的城卫军都察觉到对面的人有问题。
一个个悄然准备好枪戟。
“站住,再上前我们不客气了!”城卫军将领厉声喝道,虽然对对面人的身份有了怀疑,但依然只是警告。
若是贸然动手,万一对面真的是有调令前来呢?
误伤有调令的而来的队伍,那罪责也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城卫军将领心存顾虑。
只是,镇北侯的宣武军的人想的可就没有他那么多了。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强行接管城门,
听到城卫军将领的话,宣武军的将领不但没有停下,脚下向前的速度反而又快了几分,他收起了手中的令牌,手中屈起摸向腰间的长刀。
“将士们,战斗!”
城卫军将领猛然大喝一声,看到对面的人的动作,他们哪里还能再淡定。
“杀!”
霎时之间,喊杀声一片,两方人马齐拥而上,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手起刀落,血花四溅,惨叫声连连。
乒乒乓乓,叮叮当当,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没有人能够保持冷静。
“你们是什么人?想造反吗?”
厮杀之中,依稀传来城卫军将领愤怒的质问声。
在麒麟军左将军来到王城大门的时候,战斗已经停歇,一切回归平静,只有城门内零零散散躺在地上的城卫军的尸骨。
“吁!”
车夫连忙拉住马缰,左将军面色阴沉,仿佛要滴出水来。
“城门已关,一律不得通行!”一道声音从大门口传来,左将军拳头紧握。
城门这儿显然是发生了巨变,他从战车上跳了下去,来到地上流着热血的军卒的尸骨前,指尖从军卒的战甲轻轻划过,是城卫军无疑。
那现在守卫城门的又是什么人?
是城卫军还是……
他想到了什么,又接连俯身查看了几具尸体。
城卫军!城卫军!还是城卫军……
到最后,他才发现一具不一样的尸体,竟是私人配制的服饰,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抱着一丝侥幸,左将军想要去碰碰运气。
他来到大门口,他沉声道:“我乃麒麟中军主将左后安,奉命出城!”
“不知左将军奉的是谁的命?”守城将领轻笑着从城门口走了过来。
“奉徐氏宗族族长之命!”
对面之人淡淡一笑,道:“将军请回吧,我等也是奉命行事,王城中人从即刻起一律不得出入。”看書喇
“奉命?不知你们奉的又是谁的命?”左后安眯眼说道。
“我等奉新君之命在此值守,以防先王大祭之时有贼人行乱国之举。”宣武军将领沉声说道。
左后安冷眼注视,凝视将领半晌后,转身向战车走去。
新君?贼人?
怕不是贼喊捉贼吧!
站在战车上,左后安向车夫吩咐道:“去徐氏宗族。”
城门内发生的事已经让左后安看透了一切,有人已经提前布局了一切,若是不调动大军前来,他是出不去的。
可是就算调军,对方难道就不会调军吗?左后安已经猜到了城门口现在站着的是谁的人,因为除了镇北侯将军卒滞留在王城,其他人的兵都已经东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