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徐永怀站在铜镜前整理着着装。
姜离为徐永怀端来了洗脸水。
姑娘从进门之后便羞答答地低着个头，一脸羞涩，不敢抬头直视徐永怀。
徐永怀淡淡笑了笑，挽起袖子一边洗脸，一边向姜离问道：“现在呢？你是本宫的人还是墨家的人。”
姜离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殿下，姜离一直都是你的人。”
徐永怀从姜离手里接过毛巾擦拭完脸上的水珠，看向姜离。
虽然姜离没有提到墨家，但徐永怀知道姜离是不会在他和墨家之间做出选择的。
不过，姜离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徐永怀心中已经很满意了。
“你也准备一下，我们去找永军。”徐永怀将毛巾递给姜离，来到床榻前坐下。
他的目光落到姜离身上，微微摇头，哑然失笑。
他不会为难自己的女人，姜离既然不想选，那就不选。
若是有朝一日他和墨家成了敌人，姜离会自然而然地作出选择，就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姜离是否还会是他的女人？
这个问题，也只有老天知道。
踏雪留痕，徐永怀带着姜离向崆宁山走去，在他们来到崆宁山的时候，徐永军已经等候多时。
雪未消融，徐永怀发现地上除了徐永军的脚印，还有别的脚印，在徐永军身后，摆满了五花八门的东西。
粗略地扫了一眼，徐永怀发现地上摆着一筐沙子、一筐石头......
徐永怀心存疑惑，这是干什么用的？
“大哥，你来晚了!”徐永军走上前来说道。
徐永怀笑了笑，淡淡道：“春宵美好，美人在怀，五弟似乎是体会不到这其中的妙处。”
“殿下！”姜离娇嗔一声，向徐永怀投去不满的眼神，可爱极了。
徐永军呆呆站在原地，有些愣神，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他转头看向满脸通红，低着头静悄悄地跟在徐永怀身后的姜离，似乎是和往日里有点不同了。看書喇
徐永军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觉自己来这里就好像是多余的呢？
他重新看向徐永怀，不再多想，轻咳一声，缓解着尴尬，道：“三月之后就是文武之斗，还望大哥抓紧时间，且不可怠慢。”
徐永怀也在在这时候脸色一正：“放心好了，我知道孰轻孰重，今日我来这里不就是向你讨教墨家的速成之法的吗？”
姜离同样看着徐永军：“我会替巨子看着殿下的！”
徐永军眼神怪异地看着姜离，没你在我反而还没有那么担心他荒废时间。
“来吧，让我看看你墨家的武学是怎样速成的？”徐永怀从剑鞘中将剑拔出。
徐永军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任何武学，都离不开三点，力量、速度、技巧，在没有掌握这三点之前，我建议大哥还是先将剑收起来吧。”
“行吧！”徐永怀讪讪然将剑收了回去，心中已经做好了被摧残的准备。
姜离张了张嘴，神色有些纠结，看着徐永怀一身白袍，他小跑到徐永怀身旁，小声道：“殿下，你要不还是学别的吧？”
看着姜离的神色，徐永怀有点疑惑，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徐永怀又转头看向徐永军，只见徐永军笑意盈盈看着他，也不说话。
“能告诉练这速成的武学需要付出什么吗？”徐永怀小心翼翼地问道。
徐永怀想到前世一种名叫葵花宝典的武学，心中不寒而栗。
“付出什么？”徐永军上下打量徐永怀一眼，围绕着徐永军看了一眼，缓缓走到徐永怀身后，一巴掌拍到徐永怀的肩膀上：“你没有武道基础，想要在三月之后的文武之斗上获胜，除了剑走偏锋，还要付出大量的时间。”
一巴掌，差点将徐永怀按趴在地上，这就是练武之人吗？
来到徐永怀身前，徐永军又径直走开，沉声道：“墨师有言，入国而不存其士，则亡国矣......”
“今日，我便传你《墨经》第一式：亲士。近而不攻，探敌虚实，尚贤用能，扰敌之心，看好了！”
徐永军说完后，身体顿时化作一道残影向徐永怀袭去。
只见徐永军手握折扇，直指徐永怀面门。
徐永怀当即心中一紧，看徐永军那架势他还真以为徐永军要对自己下狠手呢。
就在他准备作出反抗的时候，徐永军突然向另一个方向急掠而去。
徐永怀不明所以。
徐永军又是向他杀来。
近身，退去！近身，退去......
连续五六次，徐永军围绕着徐永怀转了一圈后，这才停下身来。
“看明白了吗？”他向徐永怀问道。
徐永怀十分无语地看着徐永军：“就这，这就是你所说的速成之法？”
徐永怀心中有些失望，这不就是围着自己兜圈子吗？
徐永军眉头一挑：“怎么？你看不起这速成之法？墨经亲士，重在速度与眼力，以奔雷之势多番挑衅敌人，诱敌出手却不与敌人交战，我们的目的，是通过极快的身法，在战斗中扰乱敌人的思绪，并在战斗中学习敌人的招式，运用于墨经第二式修身之中。”
说罢，徐永怀又轻蔑地看了徐永怀一眼，道：“我之所以现在停下来，只是你现在毫无武力在身，我若出手，你在我的手里呆不了半个回合。”
好吧，是他不配了。
徐永怀冷眼看着徐永军，冷哼一声，虽然知道徐永军说的是实话，但他心里却是不服气。
“都没打呢，你怎么知道我就打不过你？”徐永怀出言挑衅道。
“怎么？你要跟我打上一场？”徐永军面无表情看着徐永怀。
徐永怀顿时语噎，没有说话，傻子才跟你打呢！
徐永军也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看着徐永军认真道：“刚才我说的，你务必都要记在心里，现在，你来打我吧，只要你能碰到我的衣服，就算你赢。”
徐永怀眸光一闪，这么猖狂？
随即，他看着徐永军轻笑一声，道：“让我打你，若是单纯的打斗不免有点无趣，我们不妨再加点赌注，这样我打起你来才有劲不是！”
徐永怀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瞥了徐永怀上下一眼，目光最终落到徐永怀手中的佩剑上，开口道：“你今日若能碰到我的衣袖，往后虞国境内凡我墨家行徒，皆可供你驱使。”
“此话当真？”徐永怀心头一震，目光热切地看着徐永军。
徐永军弯嘴轻轻一笑，徐永怀想在他这里得点蝇头小利，他对自己的实力又何尝不是有着绝对的自信。
又是看了眼徐永怀手中的佩剑，徐永军转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团着雪球堆雪人的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