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眼前的人跟幼年, 无论是哪里,其实都不太像,但他还是没学会怎么拒绝一个眼里面是赤.裸裸的欲.望, 嘴上却甜甜朝你撒娇的姑娘。

  “你别推了。”楚沛慈伸手将快要在桌子边缘的碗给扶稳。

  楚沛慈无奈道:“行行行,我喝我喝。你现在这个精神状态,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楚沛慈端起桌子上的酒,轻呡了两口。

  穆萑芦已经开始给自己倒第二碗了,就像是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精神状态一样。

  楚沛慈半碗还没有喝完, 穆萑芦已经将那个酒瓶倒空了,甚至还跑去冰箱里面又拿了一瓶, 直接撬开瓶子, 对着酒瓶喝。

  楚沛慈被她吓到, 刚想要去抢酒瓶。

  混乱之中,他压根抓不到穆萑芦,甚至觉得alpha就是在逗着他玩。

  “穆萑芦!”

  楚沛慈的音调微微抬高,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朝着穆萑芦伸手, “别喝了, 快点把酒瓶给我。”

  “好啊。”

  穆萑芦拿着酒瓶的手微微一顿,眼神看上去明显涣散许多,走了两步,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发疼, 就像是里面装了一个高速转动的洗衣机。

  不停地在自己的脑海里面转动。

  让穆萑芦难受。

  “我不想过去给你。”

  “小慈哥哥可不可以自己过来啊?”

  墨色的长发顺着白里透红的面颊落在两侧,四肢发软到连将酒瓶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双眼迷茫地看向离自己不远的楚沛慈。

  语气委屈又理直气壮, “你过来啊!”

  “我累, 我不想自己走过去!”

  墙壁上的高清摄像头不断地捕捉着房间里面每个人的动作。

  一刻高光的时刻也不想放过。

  楚沛慈无奈, 早知道给人买公司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当初就应该考虑得更加全面一点。

  他走到人的面前,将穆萑芦手里面抓着的酒瓶子给拿下来,丝毫不让,十几万的酒被他随意地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醉了还是没醉?”

  楚沛慈无奈地被人挂着,柔顺的头发夹杂着退散不去的酒气,因为后面就是餐桌,楚沛慈干脆将穆萑芦抱起来,把凳子往旁边推,将alpha放在餐桌上面。

  让人坐得稍微安稳一点,至少这样子随便往哪个方向摔,都不会受太大的伤。

  “楚沛慈。”被omega抱在怀里面的穆萑芦,头抵着人的胸膛,眼睛止不住地酸涩,索性闭上,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纤细的手指按压在omega的性腺上面,柔软指腹围着那个位置绕圈圈。

  alpha昂首,亲昵地蹭着楚沛慈的颈项。

  楚沛慈身上清甜遮盖不住的栀子味成为诱.惑配偶最好的气息。

  不需要其他香味的辅助,也不需要任何情爱作料。

  仅仅是因为面前的人是楚沛慈,而足以让穆萑芦的脑神经被酒精支配。

  唇齿间是细嫩的肉,alpha本能想要去找天生就能够跟齿尖相容的那一块肌肤,想要将信息素中和掉鼻翼间清淡的栀子香。

  正当她张开口的下一秒,楚沛慈本能地往旁边一躲。

  躲闪掉,穆萑芦的唇齿最后离他颈后性腺还剩点距离。

  但被他抱在怀里面的alpha显然是来者不拒,无论齿尖触碰到哪一块肌肤,只要拥有浓烈的信息素气息,就能够安慰到她。

  楚沛慈待怀中的人安分许多,才敢伸手将穆萑芦从餐桌上面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穆萑芦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似在一条小船上不停地晃动,因为害怕从船上面掉到水下去,情急之下,慌忙地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紧紧地抓着。

  就像是幼年时抓住那颗糖一样,怎么都不想放手。

  好不容易将人弄回到床上,楚沛慈伸手捏了下自己被alpha抓疼的肩膀,只觉得今天的自己是真多灾多难。

  “下手有够狠的。”omega在厕所里面照着镜子,肩膀连着后颈那一块都被alpha给抓红了,但还是一点气都没有生起来。

  楚沛慈将客厅收拾干净,刷完牙,进了房间,才发现房间里面的酒味浓郁得不行。

  完全是要将人给腌入味的状态。

  楚沛慈头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不由地轻叹口气,帮躺在床上的穆萑芦调整好睡姿,防止人从床上面摔下去。

  他刚有动作,原先安稳睡在床上的alpha忽地睁开眼睛,眼眸中看不出到底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

  还未等楚沛慈反应过来,alpha已经翻身坐在他的小腹上。

  两个人僵持片刻。

  楚沛慈见穆萑芦安静下来,稍微松了一口气,伸手想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好好地睡觉。

  下一秒,原先坐在楚沛慈身上的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躺倒在楚沛慈的胸膛上面,面颊轻柔地蹭着。

  穆萑芦嘟囔着,“想吃糖。”

  “我现在哪里有糖给你吃?”

  “那给什么都行……”好不容易躺下的穆萑芦,又从人的胸膛上面爬起来,双手撑着床铺。

  酸甜的柠檬信息素快要将楚沛慈给呛出眼泪,完全没有往日的清甜和酸香,只有柠檬被刀切开后,那一阵阵让人止不住想要落泪的呛意。

  “哄哄我。”

  不知道是酒意上了头,还是alpha想到什么将自己给憋委屈了。

  眼角红艳一片。

  楚沛慈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穆萑芦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跟自己说话吗?

  “哄哄我!”

  “你想要我怎么哄你?”

  楚沛慈觉得自己联邦统考以后完全是选错了专业,当初他就不应该读什么军校,直接进入师范学校,成为一个师范老师,说不定更加有前途。

  反正毕业后也是在军校里面教书,甚至要帮不听话的孩子考虑前程,成为家教老师,还要哄老婆。

  老婆更离谱。

  是个一喝醉就,就变成幼儿园小朋友的幼稚alpha。

  楚沛慈耐心地哄着她,“那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哄着你?”

  “哄哄我……”

  穆萑芦压根没有办法跟人正常的沟通,无论楚沛慈询问她什么,她都是一句话。

  哄哄我。

  楚沛慈干脆将人搂在怀里面,强制性将alpha闷在被子里面睡觉,多一分钟的再清醒时间都不留给穆萑芦。

  生怕穆萑芦会趁着他没有看住,出去闹事情。

  光是想想那种情况,楚沛慈已经脑子发麻了。

  干脆将人揽在自己怀里面,稍微用点好听的话,将人哄住,免得穆萑芦又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翻身下床。

  ……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得不行,眼睛上面挂着巨石,怎么都睁不开。

  从床上一路磕碰到厕所,穆萑芦差点觉得这一条路不是她家的走廊,而是一条死神路。

  要不然为什么会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给弄死在家里面。

  “过来把醒酒药喝了。”客厅的角落里面已经站满了摄影师,但因为宿醉的原因,穆萑芦不管看谁都觉得他好像有替身。

  轻轻地晃了两下脑袋,穆萑芦额外头疼地看着楚沛慈,嘀咕道:“冰箱里面的酒浓度多高啊?我记得我也没有喝多少啊?”

  穆萑芦确信自己的酒量还不错。

  不说千杯不醉,至少在酒桌上面,她还没有失态过。

  楚沛慈监督着穆萑芦将醒酒药喝下去,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嘴角轻扯,显然是不太想要回忆起昨天晚上带幼儿园小朋友的记忆。

  “你猜啊。”

  “昨天那两瓶都是几十年的陈酿,醉不晕才怪。”楚沛慈无奈地伸手扶了人一把,毕竟瞧着alpha走路摇摇晃晃的,他也担心把人给磕到碰到。

  “哦,难怪。”

  穆萑芦了然,大概是醉意还没有完全褪.去,这时候说话也没往日那么愿意动脑子思考,直言道:“平常应酬的时候,跟他们都是直接灌酒的。”

  “拿这么贵的酒给他们喝,瞧着我像是有钱的冤大头吗?”

  “吃饭吧。”

  楚沛慈忙转移话题,显然是不准备让穆萑芦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磨蹭下去。

  等吃完,楚沛慈也没有让穆萑芦收拾东西,反而是自己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好。

  他从厨房里面出来的时候,随眼一抬,就看到穆萑芦拿着他的手机坐在沙发上面看。

  “你在我手机里面找什么呢?”

  “找那个……梁焕东?”酒精让穆萑芦的脑子变得迟钝许多,但稍微反应一下,还是能够想起来昨天晚上来他们家吃饭的人叫什么名字。

  “你找梁焕东做什么?”

  楚沛慈见人在自己的聊天软件里面乱翻,干脆自己给人找出来,然后就看着穆萑芦将梁焕东的聊天方式拉入自己的联系列表。

  到最后,alpha也没有回答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