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清还以为田甜会说给他放了吧,没想到是给他绑松一点,有些失笑,不过看那小孩儿瘦的和麻杆一样,还真说不定再勒一会儿人就晕了,就递给秦礼一个眼神,给他松绑,不过也不用担心,时清清进来的时候特意将门锁了上去,钥匙还在自己的衣兜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呢。

  果然,不出时清清所料,还没刚给他松开,就看见他拨开秦礼的手准备跑出去。

  田甜一看,大声喊了出来,

  “清清姐他要跑。”

  时清清让她放宽心,不一会儿他就会灰溜溜的回来,秦礼也在后面看着那小孩儿焦急地想要弄开锁,却无计可施的样子,心情难得的愉悦,、

  “你再怎么弄都出不去,还不如老老实实额度过来,1我问你们什么,你们家就如实说就行了。”

  秦礼见他一直和门锁僵持,也不管他了,坐在一旁喝起麦乳精了,边和边说,

  “时知青,要知道刚才就喝了,现在有些凉了。”

  “你懂什么,这个时候喝的时候不烫嘴。”

  刚才准备逃跑的小孩儿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手中的锁也不要紧了,自己也不知道在那一天就会被饿死,还不如今天喝上一杯那东西,自己想明白了,那小孩儿夺起桌子上没人动的麦乳精,一口全部喝完了。

  田甜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既然你喝完了,那一会儿我问你什么你就要答出来。”

  那小孩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引的时清清连连失笑,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小孩儿看着时清清,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害怕,反正怎么说都要说还不如说实话,

  “我叫江逾白。”

  听着这个名字,时清清有些惊讶,自己来这里这么多年,大部分都是狗蛋,没想到他名字这么好听,想来家人也是有学问的。

  “你刚才撒没撒谎。”

  ······

  问到最后,时清清发现这小孩儿身世不是一般的凄苦,刚出生没了父母,还没成年了唯一的亲人又没了,屋子还被夺走了。

  时清清正准备问他怎么跑这么远来这里了,就听到田甜哭了。

  “呜呜呜,他好可怜。”哭的都让当事人嫌弃的退后了几步。

  “你可别可怜我,我有手有脚的,死不了。”这话一出,田甜哭的更加厉害了。

  时清清和秦礼一看田甜的样子,想笑却不能笑,看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都捂着嘴偷笑起来了。

  只有田甜一个人在那里独自伤心,时清清实在是看不过了,给她擦了擦眼泪,让她坐在一边,招呼过来江逾白,

  “你给我说这么多我也知道了,但是这也不能作为你偷我东西的理由。”

  江逾白一听该来的总要来了,将桌子上剩下的没人喝的麦乳精一饮而尽,“走吧,什么时候把我送到派出所,反正麦乳精我也喝过了,此生也是无憾了。”

  时清清听到他说的话,赶紧上前把他伸出的手打了下来,“我还没说完呢,你都知道我自己我下一句要说什么,”不过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时清清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了,

  “你以后不再干这种事情了,明天找队长说一下情况,怎么着也得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再长长记性,”又回头看了看外面发现已经很晚了,“你既然没有地方去了,今天就先住到我家里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

  那小孩儿听到后眼晴一亮,她这话是不是说自己不用挨枪子了。

  秦礼看到事情解决了,也不方便再呆这么长时间了,带着田甜就往外面走。

  看着秦礼出去了,江逾白原本僵硬的身体瞬间轻松下来了,时清清刚好注意到这一点,轻笑着询问,

  “你这么害怕他啊,走吧我带你先去洗澡,我可不想你满身是土的往我床上睡。”也不管他回不回答,推着人就往浴室里面进,随后干净的衣服也扔了进去。

  江逾白看着塞进来的衣服,干干净净的还有一股香味儿,忍不住哭了起来,心想她以后要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将人送到浴室里面,时清清也将外面散落的粮食什么的全都收拾起来了,想着他应该还没吃饭,不过这么晚了也不方便再做饭了,时清清就从空间了拿出了一盒方便面。

  秦礼带着田甜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哭着的,看的秦礼哑然失笑,

  “你就这么可怜他,哭这么长时间还没哭够呢,嗯?”

  田甜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脸有些心动,又听到他说的话,刚才的心动就直接烟消云散了,上前拍开他的脸,

  “你懂什么。”

  秦礼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快步走到她的身后道歉,“是,是,我刚才说错话了,能原谅我吗?”

  “嗯。”

  江逾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不知所措的捏着衣角,像是不好意思。

  时清清还在想都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正准备叫他出来呢,还没刚走两步就看到了一个长相十分秀气的男孩儿过来了。

  刚才他脸上全都是泥,根本没看出来长相,现在洗干净了发现这小孩儿长的还挺好看的,而且他的长相和名字还挺符合的。

  江逾白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就站在原地也不敢动,被风吹的他直打寒颤,但仍旧是不敢进去。

  时清清见人都发抖了赶紧将人拽进了屋里,“你这小孩儿刚才那股聪明劲儿哪去了,刚洗完澡站在外面也不害怕感冒,还不过来赶紧吃饭。”

  说着就将那一碗快要坨了的方便面往前推了推,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才那什么我做面的时候,没想到你进去这么长时间,不过将就着还能吃。”

  时清清话还没说完只见他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了,吃着吃着,看着他抽动的身体以为是被自己做的面好吃哭了,看到最后时清清发觉不对劲了,将他的抬了起来,看到泪流满面的江逾白有些不明所以,“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