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意,你别在意,说不定人家就是有事情要忙呢。”柳意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样子甩开了她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还不都怨你,你要不鼓动我去,我能这么丢脸吗?”

  那个女知青听着这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毕竟都是一样的,也不惯着着她,直接怼了过去,

  “我让你去,你就去吗,人家没正眼看你说明就是没看上你,反过来还怨我,怪不得之前和你玩的最好的赵静雅都不和你玩了。”说完就扬长而去,留下柳意一个人待在原地生气。

  沈京洲回到了大队分配的屋子,将东西收拾好,还没刚躺下去,就听到郝本坤站在外面大喊大叫,和他的性子倒是一样。

  沈京洲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眼神里满是戒备,听清楚来人之后,戒备消散了,拿起放在桌边的眼镜就要出门。“是本坤啊,你都这么晚了来找我干什么。”

  “我爹说让我带你去我家吃饭。”想到一会儿自己有些事情还要和队长商量,就点了点头,想着早去早回,就准备现在离开,

  “走吧。”说完只见郝本坤自来熟的往凳子上一坐,

  “嗐,还没做好饭呢,等一会儿吧,我刚才看你神色不大对,是咋了。”

  沈京洲皱了皱眉,他还没习惯陌生人来自己的房间,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什么事。”像是对这件事没有多大兴致,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也坐了好大一会儿。

  “走吧。”

  时清清一个人在屋里吃饭,原本吃的高高兴兴的,突然想到了今天中午沈京洲说的话,越吃越觉得食之无味,没吃几口就彻底放下筷子了。

  第二天一早,时清清上工的时候正好和沈京洲碰了一个正面。

  “我要去水渠那里了。”

  “哦。”

  这就是两人今天简短的对话。

  时清清割草的时候比以往都用劲儿,像是要在往草上撒气呢,“真的是渣男,到现在了还想吊着我。”

  有时候生气也可以转移战火,这不,没一会儿,时清清半天的工作量就干完了。

  沈京洲到水渠的时候,那些工人也才刚刚上工,看到沈京洲一大早站在水渠的边上有些惊讶,这市里来的说不定还真不是关系户。

  “沈同志好。”

  “沈同志起这么早啊。”

  沈京洲一一回应,打完招呼就让他们干活去了,自己往那个棚子底下一站,看着他们干活。

  底下挖坑铲土的几个工人聚在一起,看到沈京洲身上干干净净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泥土,说话是像有怨气一样,

  “你们说,这个沈同志的活怪轻松的,往那一站就行了,不像我们累死累活的,一天就挣那几个工分。”

  几个人听到这话就知道他心里怨气,想发牢骚呢,也不阻止,反而打趣他说,“你要是也想那样就找个市里有关系的人不就行了。”说完之后,一群人哄堂大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自不量力,还是在笑沈京洲这个“关系户”呢,恐怕只有这几个人知道。

  沈京洲也跟着笑起来了,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时清清正割着草呢,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个不留神直接镰刀拉住了手,鲜红的血滋滋冒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上。

  时清清像是没感觉到疼,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的一滩血。田甜看到时清清满手的血,有些害怕,说话时都带着哭腔,“清清姐,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给你开个玩笑,走我带你去卫生所包扎一下。”

  “没事了,我一会儿去包扎一下就行。”说完从自己的衣服兜里面拿出了帕子包了一下,将镰刀递给了她,“哭什么,别忘了将镰刀给我送回家,我可是只有这一把,你弄丢了,我可找你的事情。”

  田甜听着时清清的话直接破涕而笑了,“那我把镰刀送到家,再给去卫生所找你。”说完不顾时清清的回应,就跑了,脚底下像是踩了一个风火轮。

  看人走远了,时清清才吃痛的皱紧了眉头,“疼死个人了。”

  在往卫生所的路上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从水渠过来的沈京洲。

  时清清没空和他说话,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经过他的时候胳膊直接被抓住了,在这炎热天气里,时清清发现他的手是凉的,衣料与他的手接触的地方觉得很舒心,感觉焦躁的脾气都快被抚平了。看書溂

  时清清看了看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那只手,心猛的一动,想到自己还在生气,深吸了几口气,眼睛不带着一丝闪躲的看着他,“沈同志,您这是干什么呢,要是被您以后的妻子知道了这可怎么办。”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不等时清清回答,就又自言自语说,“想着你也不会和我说,走,我带你去卫生所。”说着不顾时清清的反驳拉着她就走。

  “沈同志,咱们非亲非故的,你这样做有损我的清誉啊。”时清清在后面巴拉巴拉沈京洲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看着面前的两条路有些纠结,这到底哪条路是往卫生所的。

  时清清看着他停了下来,站在分岔路口迟迟不肯做出动作,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沈同志,怎么还不走。”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

  “卫生所怎么走。”听起来很是僵硬,像是拉不下来面子一样。

  时清清看着他紧紧皱着的眉头,心想,他应该是真的担心我吧,就将正确的路指了指,“喏,那个。”

  没一会儿沈京洲就带着时清清到了卫生所,一进屋就看到了医生正在摆放着柜子上的药。

  “医生,她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割到了,流了很多血,给她包扎一下。”

  那个医生听到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了这幅俊男美女的场面,姨母笑也不合时宜的露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