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清嘴里的泡沫还没吐出去,就听到她说着的这句话,差一点没有被她的话呛住,现在被这个社会背景荼毒的人还是不少,等漱完口才回答她的问题,

  “谁能说准呢,不过我有预感过几年我们就可以参加高考了,你现在也不小,你现在也看看吧,说不定以后咱俩还可以上同一所大学呢。”

  田甜觉得时清清是在异想天开,现在这么个情况怎么可能还会高考呢,所以就没放在心上,害怕她一会儿再抓住自己不放,就想着离开这个地方,“知道了清清姐,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田甜避之不及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放在心上,摇了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在b市区里的一个邮局,路景和田林和寻常一样去邮局寄信,许是经常来寄信和长相不俗的原因,导致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认住这俩人了,

  “同志,这里有寄给你们家的信,还有一些东西,不过是寄给一个姓沈的。”

  两人快离开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将信接过来,信都没来的及看,跑着回到了院子里。

  路景一进院子就看到沈京洲捧着一本自己不认识英语书正在那里读,他那里就像是这里的唯一的一片净土。

  “沈哥,有你的信,还有这么多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

  沈京洲被打扰到看书了又看着这俩人紧张兮兮的样子就有些烦闷,又不是清清的信,你们俩激动什么激动。

  路景和田林可不知道沈京洲想的什么,他们正焦急的瞅着他,看着信来的这么突然,害怕担心万一出什么事情,这么多年的功夫就白费了。

  与他俩不同,沈京洲在注视下一脸平淡的将书放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了信,看了一眼信件上的名字,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不是她。看書溂

  路景朝着田林使了使眼色,田林成功接收到两人的手刚碰到那个包裹,就听到沈京洲冰冷的声音,“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沈哥,你慢慢看信,我俩就先走了。”

  路景的话音刚落,就听到田林的惊叫声音,

  “时-时-”

  “是什么是啊,你说清楚。”看着田林眼睛瞪得像铜铃,担心是自己最不想听见的事情。

  “这个包裹是时清清寄来的。”

  一听不是坏事,路景松了一口气,

  “走吧,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什么,时清清寄来的。”说到最后突然吼了出来。

  身体僵硬的转向沈京洲,“沈哥,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不,在一起的。”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经常和沈哥在一起,他是什么时候又去了那里,总不能是写信写出感情来的吧,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沈京洲刚才还在为田甜信里说大队里有人想要追求清清正烦躁,觉得那人不自量力呢。

  听着是她寄来的东西,沈京洲握着信纸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他害怕这是自己给她寄的东西又被寄回来了。

  沈京洲啊,沈京洲,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畏缩了,想完之后自嘲的笑了笑。

  路景两人看他迟迟不肯动手,还以为他和时清清闹别扭撕破了脸,虽说沈哥的脸长得好看吧,但是毕竟有那个女孩子喜欢整天冷着个脸的人。

  田林这时候像是什么都没发现,嬉皮笑脸的说,

  “沈哥,你是不是不想要,你要是不要我就带走了,这么大的包裹肯定有很多好吃的,说不定都是我没见过的。”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被沈京洲一个眼刀子划了过去,“放下。”说完之后自己带着包裹进屋了,连个包裹袋子都不剩。

  等沈京洲进屋了,田林才敢说话。

  “诶,你说沈哥最近是不是不对劲,要是不喜欢人家,还收人家的东西干什么,总不能和我一样觉得这里有好吃的吧。”田林眼馋着那包裹里的东西,要是按照平常,沈哥看一眼都不看,直接就扔给我了。

  路景在跟着沈京洲之前可是经常流连于花丛之中,可以算的上是情场老手了,说别的不行,要是说这感情问题,这仨人路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路景听到田林的话,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

  “不懂吧,沈哥这是近时情怯,要不你看他怎么那么纠结,那可是时清清寄来的东西啊,说不定得拿香案供起来。”

  “我知道我之前没好好学,但是我知道近乡情怯,哦,我知道了这个近时情怯是你编的吧,说的还这么一本正经,我差一点就相信了。”

  看着路景站在那里笑自己都快笑死的样子,自己也不惯他,直接蹦到他身上给他来了几拳头,“让你再笑我。”

  沈京洲一进屋,就将自己房间里的门锁了上去,他坐在床边,桌子上还放着看起来有几十斤重的包裹,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终于过了良久,沈京洲才打开了那个包裹,发现里面琳琅满目的东西装的满满当当的,却没有直接熟悉的,瞬间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她把东西收了下来。

  随后将东西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了自己的柜子里之后,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把锁,锁了上去,

  沈京洲盯着自己满意的杰作,笑了起来,这下子田林就不会再想着了。

  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发现在田甜的信下面还有一封,是时清清的。

  压下心里的讶异,这总不能是牛棚里出什么事情了。

  打开了信,手腕上的手表里秒针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的时候,他才将信放下,眼角微微泛红。

  想到了刚才信里的内容,他脑袋里像有烟花一样,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了,

  “他这么说是不是对自己也有一点感情了。”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听起来倒像是情人之间的耳语。

  看着桌子上的两封信,,又想到了田甜提到的秦礼,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窗台上的一只小蚂蚁,薄唇缓缓拉出一个戏谑的弧度,看样子自己是要再去一趟大队了,再不去媳妇都要和别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