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清清将煤带了过来之后,和狗蛋他们几个上了几天课之后,觉得天气越发冷了,就没再上课了。

  冬天一来,大队里连点绿色都见不到,时清清也不用去割草了,每天她就窝在自己的空间里看书,偶尔有人的时候,才会出来。

  “所有知青到新的知青点集合。”

  大队长浑厚的声音又从喇叭里传了过来,时清清一下子被惊醒了。

  听清楚之后,认命似的从空间里爬了出来,许是这几天在空间里呆的太舒服了,都忘了外面还在飘着雪花。

  “嘶,怎么这么冷。”

  连忙从衣柜里找出来了一件棉衣,之前特地将里面的棉花掏了出来,换成了鸭绒。

  时清清穿上之后,暖和的发出了一声喟叹。

  走出家门,看到了满地的白雪,想到了远在a市的时父时母,不由得难过了起来。

  因为两个知青点离的都比较近,只有时清清一个人住的有点偏,所以她是最后一个人来的。

  时清清一推开知青点的门,站在门口,正好看到赵子衿,见她没有看向自己,愣了一下。

  “哎呀,时知青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想冻死我们啊。”

  这时候有个女生喊了出来,将时清清从愣神里拉了出来。

  时清清连忙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了队长的旁边,“不好意思,家住的远,我来晚了,大家久等了。”

  刚才说话的那个女生出口讽刺道,“你也知道我们久等了,切。”说完将头扭到了一边。

  大队长抽了一口烟,在嘴里含了一会儿,慢慢的吐了出来,整个屋子都变的烟雾缭绕,“你们这些新知青下乡两年了吧?”

  “队长,两年多了。”

  “那行,今天我叫你们来,是告诉你们过两天可以回家探亲了,一共有24天的探亲假。

  你们发电报的发电报,早早地准备,火车可不等人,我事情也说完了,我就走了。”

  所有人听到后,高兴的跳了起来,时清清坐在凳子上,看似乎没有被影响,只不过微微勾起的嘴角,显示着主人的高兴。

  “赵知青,那你这次回家是不是和尚同志一起啊,你们俩这么好,要不是某人早该定下来了吧。”

  说完还若有若无的扫向了时清清。

  赵子衿听到后,害羞的点了点头。

  蔡春红看到两人做作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人家时知青早就走了,你们俩在这做给谁看呢。”

  时清清看到那个女生在内含自己,听不下去了,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出去了。

  回到家,时清清就坐到书桌面前,写下了寄向a市的信,不知不觉已经写了两大张,还拿出了一些a市那里不常见的东西,又整了两大袋子。

  想着这样一来,自己回去的时候可以少拿点。

  五天后,a市。

  “老时,清清寄信了,还寄了一堆东西,赶紧看看。”

  在客厅正在看报的时父,被时母的声音吓了一咯噔,“徐同志,干什么这么慌张,清清的信呢。”

  时清清已经几个月没有寄信回家了所以时父拆信的时候有些激动,好几次都没拆开。

  时母在一旁看的心急,忍不住出声说,“你快点,这么会儿功夫,信都该读完了。”

  话音刚落,时父终于把信拆开了,一目十行,不一会儿就看完了,将信递给时母时,手都在颤抖。

  时母边看信边吐槽,“你看完直接告诉我不就----清清终于要回来了。”

  说完靠在时父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还在火车上坐着的时清清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封信,会有这么大的威力。看書溂

  信寄到a市的时候,时清清早已经和别的知青一起坐上了火车。

  时清清看着旁边熟悉的两人不想说话,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赵子衿看到了时清清在座位上睡觉,故意抬高了声音对着尚利群说话。

  “利群,你说你这算不算是去看老丈人的。”

  尚利群觉得她的声音太大了,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语气尴尬的回应,“对,你小点声吧,周围还有人睡觉呢。”

  “别人是是清清吧。”赵子衿听到后,声音直接拔高了一个度。

  尚利群看着赵子衿的样子有些生气,越发觉得她无理取闹了,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

  时清清已经坐了一天的·火车了,她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完全没有看到自己对面两人的小动作。

  就这样三个人,一个真睡,一个假寐,还有一个在生闷气,就这样竟然相安无事的坐了半天。

  终于在经过b市的时候,赵子衿拉着尚利群头也不回的下了火车,好像这车上有鬼似的。

  一下火车尚利群就甩开了她的手,语气不耐的说,“你拉我干什么,我自己会下火车。”

  赵子衿听到尚利群说的话,看着他慢慢的流下了下了眼泪,“尚利群,你对我表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说完从尚利群手里拽过了行李,准备自己离开。

  尚利群看出了她的意向,拽着行李不撒手,在后面说了几句好话,哄得赵子衿晕头转向的。

  最后两人开开心心的一起回家了。

  时清清刚好在火车上看到了全过程,尚利群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哄得晕头转向,被他高超的‘技术’整的目瞪口呆。

  时清清越发觉得这尚利群不是个好东西,要是放在后世,绝对是妥妥的渣男。

  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又不是没有提醒过赵子衿,如今可是她自找的。

  时清清脑海里一直是这句话,想为自己洗脑,可能是自己‘圣母心’泛滥了吧,洗着洗着,竟然想着有空提醒赵子衿。

  越想事情越乱,时清清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道路,决定不再想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看了看手表,发现离到家,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老时,你说清清会不会瘦了,会不会黑了,乡下那么苦的地方,尽管我们经常寄东西,可能还是会吃不饱。”

  “不会的,不要担心。”可是他微红的眼眶出卖了自己。

  一位美妇人朝着旁边的高大伟岸的男人说话,一字一句充满了对远方来人的相思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