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王大炮察觉到陆启话里透着一丝深意，不过陆启没有直接说出来，他也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们只要等着看戏就好。
林建成听了金老的话之后，又让金老帮忙看看其他几件。结果，金老说其他几件也都是赝品。
这一下让信心满满的林建成一下脸黑成碳。
这一次他带来的几件东西都是珍品啊，他花了不少钱的。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里面居然只有那一把象牙扇价值最高。
“林少也不必如此，虽然这些东西不太值钱，但是那不是还有象牙扇吗？这样吧，林少我一个学生正在学习鉴别古董，这几件古董虽然是赝品但是我愿意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买给我那学生做学习之用。当然，那一把象牙扇林少要是愿意，我可以出高价买下来的。”
啧啧啧，陆启真的佩服这个金老的脸皮啊，那真是厚。
一下五件都弄下来，这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下来，反倒显得他多么的深明大义了。那四件所谓的赝品肯定是不值什么钱的，林建成不可能开高价，至于那象牙扇，人家帮他挽回损失了，他肯定也不好意思要高价吧。
果然，五件东西一起才十万。
“金老，这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收钱了。至于那扇子，我当初就是拿十万弄到手的，那么金老你也出十万就好。”
陆启这时候看林建成就像看一个傻狍子，这货看上去机灵，结果人家给他下了套都看不出啊。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眼看着那金老就要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个价格了，站在金老旁边的梁齐升眼睛都亮了起来。
陆启顿时明白了，这一场局是金老跟梁齐升合作设下的啊，虽然他不知道当初梁齐升买那一幅假画花了多少钱。但是梁齐升这个表情就说明了一切，这几件东西要是真的落他手里，肯定能弥补他当初的损失了。
“金老，你的学生既然需要赝品我看，就一个应该够了吧。我这个人呢，平时喜欢收一点东西用来做装饰，我觉得这几件东西挺好看的，林少，要不你也卖我两件？我不白要你的，一件我给五千。”
陆启虽然还没有仔细的看过那几件东西，但是金老和梁齐升刚刚那个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几件应该是真品，只是没有仔细的看过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价格，所以才保守开价了。
陆启忽然横插一脚，这是梁齐升没有想到的。他看向陆启，眼神中的狠辣又多了几分。
“陆启，你好端端的跟金老抢什么，金老可是为了给我们古董界培养新鲜血液，这种精神难道不值得鼓励吗？”
“值得啊，但是林少毕竟是真金白银买来的东西，让他亏太多也不太好。所以，金老真的都想要，也可以再加点钱啊。五千一个也不是很多对吧？”
“年轻人，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你可知道这些赝品一文不值，我明明知道它不值钱还画五千，那不是傻子吗？”
“如果真的是赝品当然一文不值，可要是这些东西不是赝品呢？”
陆启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震住。
这些古董商也好，又或者是古董鉴别师也好，他们可都不敢挑衅金老。这些人都觉得陆启就是个傻子，难道不知道得罪金老会有什么后果吗？
陆启怎么会不知道，但俗话说得好，虱子多了不怕痒，他得罪的人还少吗？他又不是rmb不能指望每一个人看到他都喜欢。
第一次见梁齐升的时候他就得罪了梁齐升，不过那个时候是因为他觉得梁齐升跟他那个弟弟太嚣张，看上去讨厌。他也是想让他们兄弟俩知道，他陆启不好得罪。
这一次再次得罪梁齐升，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他跟梁齐升从结下梁子的那天开始就注定没有办法善了。至于这位金老，既然选择了跟梁齐升同流合污，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倒是这个林建成，虽然同是港城人，但他这一副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样子，着实让人看着无语。
他顺手捞一把，好让这个傻狍子傻乎乎的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本来，因为自己又买了一堆的赝品而失望的林建成，这会儿听到陆启的话，双眸又亮了起来。
“陆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买的东西不是赝品？”
“倒也不是，我刚刚只看了那两把扇子，其他东西还没仔细看过。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那把象牙扇是仿制的，不过它也是真材实料，只是上面的雕刻是机器雕刻的。所以它的价值才大打折扣。至于那一把团扇，那倒是一件珍品，不过，它的年数不是很长，所以价值应该不到十万。”
“真……真的吗？我象牙折扇花了十万买到手的，这一把团扇只花了一万。它的价值总不会一万都不值吧？”
“那倒不至于，以现在的行情，那团扇的价格在五万左右吧。”
听到陆启这话，刚刚还万分失落的林建成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一柄团扇真的值这么多？”
“林少要是不相信，可以找更加权威的机构看看。”
金老是从潭城那边过来的，不过金老的名头再大，他也不是真正的国家队的人。可以说，梁齐升找来的这些人，在古董圈虽然有一定的名气，但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国家队的。
陆启并不说这里这些人没有本事，只是建议林建成找更加权威的机构，但这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了。哪怕是金老在古董圈子里有名气，但他也不是什么权威。
听到这一席话，金老气坏了。
“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什么叫更加权威的机构，整个湘省，还有人比我在这一行的威望更高吗？”
“金老您的确威望高，可您威望再高，您也不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啊。”
一句话把金老气得脸色铁青，他手指着陆启，“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