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她就冷笑了一声,“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

  陆景南抱着柳小念,他冷声,“滚出去。”

  不难听出来是动怒了。

  慕晚晚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是死死盯着陆景南,“你现在是走出来了吗?”

  “砰————”

  桌子上的咖啡杯被陆景南抬手摔下桌的声音,那么刺耳。

  阿文走上前来阻拦慕晚晚,“慕小姐,请你离开。”

  慕晚晚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眼中的情绪那么阴鸷疯狂,“凭什么?”

  慕晚晚非但没有离开还要朝前,看上去是又要去跟陆景南撒泼。

  阿文上来就拦住了人,把慕晚晚朝外面推,语气也比之前更加强硬,“慕小姐,您是自己走,还是让我喊保镖来请你出去?”

  阿文之前态度不强硬,不敢拦慕晚晚是因为以前陆景南是纵容的,甚至慕晚晚来他面前撒泼,好多次打的他受伤,他也是不还手的。

  但如今是不一样了。

  阿文也知道看眼色行事。

  慕晚晚多聪明的一个人,自然知道这是陆景南要开始新生活了。

  可是她不准许,慕晚晚嗓音那么尖锐,全然失去一个名媛的样子,那么偏执阴狠,“陆景南,你不能走出来,朗逸尸骨未寒!你对不起他,对不起我!你把朗逸害死了,把我害成这副模样,你想要新生活了?你配吗?!”

  慕晚晚是被阿文硬推走的,为此阿文脸上脖子上被抓了好几条血印子,脸上也挨了几巴掌,胳膊上身上的抓咬就更不用说了。

  慕晚晚尖锐难听的话语渐渐远去,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柳小念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脸还红着,但跪的腿有点酸了就想起身。

  但刚动一下,就被陆景南紧紧搂在怀里,男人圈着她的手臂那么用力,让柳小念一时也无法动弹。

  只好悄悄在他胸口写字,“我陪你。”

  陆景南才像是觉得自己过分了一样,稍微松开了一些力气。

  柳小念明明可以动了,但她非但没有动,还伸手抱住了陆景南。

  空气里没有了旖旎跟暧昧,但好像又多了一点什么别的,让人心动的,好像是比爱情还要更深一层次的东西。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在冰天雪地里的走了很久,挨冷受冻的人,终于寻见了一丝温暖。

  ......

  慕晚晚下楼之后就狠狠推开了阿文,咬牙切齿,“别碰我!”

  她转身,又像是一瞬间从一个疯子变回了气质清冷的名媛千金。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中的笑意那么冷,“陆景南,柳小念。”

  她那么带着报复和恨意的念他们的名字,然后转身离开。

  她去了公司,随后喊进来一位下属,纤长的食指点在了一张照片上,“一个穷学生,家庭条件不好,在小县城读书。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给他一个橄榄枝,让他走一条既可以兼顾学业又可以自力更生的路,你说他心动吗?”

  下属盯着照片上眉眼带着一股厌世感的少年,沉默了一会,才说,“您想让他心动吗?”

  下属盯着慕晚晚绝美的侧脸,一瞬不瞬的等着回答。

  慕晚晚眼睛无神的看着一个地方,看的眼眶都发酸了,她却始终没有眨眼睛,“你说,陆景南是不是真的很喜欢柳小念啊?”

  下属沉默着没有回答。

  慕晚晚的眼神变得那么悲怆,又苍凉道,“朗逸死了,陆景南要开始新生活了,活在痛苦里的只有我一个。我好冷啊,我想要有人陪着我,就像是柳小念陪着陆景南一样,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不过分,我这就去办。”

  慕晚晚笑了,可是眼中是没有神色的,“谢谢你了,自从朗逸死后,只有你陪着我了。”

  “我答应过秦少,会好好照顾你。”

  ........

  柳小念都在陆景南怀里半睡半醒了,才听到陆景南的声音,“学校论坛和聚会的事情,我会让人去处理,你安心上课不用管了。”

  柳小念睡的迷迷糊糊,抬眼去看陆景南,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自从知道这两件事情不是顾阳做的之后,柳小念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她毫无头绪根本就不知道要处理这两件事情从何下手。

  可是在陆景南这里,轻飘飘的两句话,就解决了?

  柳小念觉得不可思议。

  她伸出手指想在陆景南肩膀上写字问问,他要怎么处理。

  但是伸出的手指被人攥住了,陆景南握着她的手,低头和她说,“下来,很晚了,明天有课,去睡觉。”

  柳小念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什么?!已经凌晨一点了。

  她吓得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却因为腿麻而没站稳。

  陆景南却早有防备,伸手扶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柳小念脚麻缓了多久,他就伸手扶了多久。

  最后柳小念脸有些红,又回忆起慕晚晚出现之前的那些不过审的亲密。

  她抿了一下唇,红着脸和耳朵跑走了。

  柳小念躺在床上,刚刚明明困的要死,可是这会却是睡不着了。

  心里脑子里都很乱糟糟的,但是好像满脑子都陆景南,柳小念捂着头,他能不能不要在她的脑子里跑了,快出去。快出去,她要睡觉。

  陆景南一个人坐了半夜,打给了张京,“事情办好了就回来,有事让你办,f洲那边不必去了。”看書喇

  张京差点喜极而泣,太高兴的想在床上滚两圈,但是睡迷糊了,人直接从宾馆的床上滚下来,摔了个结结实实。

  他捂着摔疼的后脑勺,揉了揉,又咧嘴笑了,终于不用再去f洲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不容易,真是太不容易了。

  张京在地上坐了一会,这下彻底清醒了,还等什么,高兴的跟个傻子似的,爬起来就连夜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去了。

  张京太高兴了,要上出租车去高铁站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身影和脸,张京停下放行李的动作回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