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十分好奇的看着他,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
陆难吓了一跳,几乎是瞬间就把手给缩了回来。
软软似乎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撅着小嘴十分委屈,黑溜溜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样。
顾淮狠狠瞪他:“你忽然动静这么大干嘛,吓到软软了。”
陆难有些迷茫,僵着脸,许久才找回声音:“她刚才…朝我笑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顾淮翻了个白眼,“我妹可喜欢笑了,她对你笑说明挺喜欢你的,你知足吧。”
“喜欢我?”陆难看向顾淮,更迷茫了,似乎无法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
顾淮一边逗着软软:“对啊,要是妹妹不喜欢的人碰了她她会立刻大哭的,你刚才摸她她没哭还笑了,说明她喜欢你。”
陆难紧抿着唇,看向晚晚:“真的吗?”
晚晚点头,朝他笑了笑:“嗯呀,软软只跟喜欢的人亲近。”
陆难看着软软若有所思,心口有点温热,他疑惑的将手放在胸前,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他长这么大因为不喜欢笑没人喜欢他,连爸妈都老是吐槽他,他也以为不会有人喜欢他这样的人,软软居然喜欢他吗。
陆难抿嘴,看着软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再次伸出手,触碰到软软的脸颊,软软小手乱挥着,忽然抓住他的手指头。
软软的手温热,朝他傻笑,露出前面两颗乳牙,傻乎乎的。
陆难扯了下嘴角,漆黑的眸子露出一丝柔情,任由她这么握着,轻声说:“我也喜欢你。”
顾淮没察觉到陆难话语里的异样,挺得意。
谁让他妹这么可爱,被喜欢是很正常的。
晚晚一双眸子在他们身上转啊转,忽然也抓住顾淮的手,很认真的说:“弟弟,我也喜欢你!”
她看明白了,这是在玩扎堆说喜欢的游戏,她也要跟上不能被比下去。
顾淮被她忽如其来的话语吓了一跳,脸颊迅速蹿红,看着晚晚舌头打结:“我…我也喜欢…晚晚姐姐。”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陆难正在看着他。
可恶!有什么好看的,不要脸,也不知道回避。
晚晚舒坦了,摸了摸他的头。
三人很默契的没再整事。
吃了饭,林筱今晚高兴喝了不少的酒,盛晏就让她留下来住一晚了,反正她们家还有一间空房子。
林筱爽快的答应了。
陆难跟顾淮睡一间屋,顾淮十分抗拒:“我不要,我要跟晚晚睡。”
谁要跟个冷冰冰的人一起睡呀,对方还是男的。
盛晏无奈:“乖,就一个晚上,明天小难就回去了。”
顾淮噘嘴:“不要!”
盛晏正恼着,晚晚忽然开口:“弟弟跟我回家睡觉觉吧。”
顾淮双眼一亮,立刻挽着晚晚的手臂:“嗯呀,麻麻我跟晚晚姐姐回去睡觉觉。”看書溂
盛晏只好点头:“那你晚上要乖乖的。”
“知道啦。”
顾淮二话不说拉着晚晚回家。
笑话,能跟晚晚一起睡觉他高兴还来不及,就怕下一秒晚晚会后悔。
晚晚越大就越不爱跟他亲亲了,上次他想讨个亲亲晚晚居然说不能,说什么老师教的,男女不能随便亲亲的,他老师怎么没教不能亲亲啊。
后来他总结了一下,晚晚是骗他的!
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偷亲一下。
叶琳今晚加班,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两人乖乖的窝在床上盖好被子,开着灯聊天。
晚晚睡觉很规律,每天晚上十点钟就会睡觉。
顾淮跟晚晚说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迟迟没听见晚晚回他,扭头看去,晚晚已经睡着了。
顾淮目光一柔,替晚晚盖好被子,视线落在晚晚红润可爱的唇上。
好久没尝到了。
“晚晚姐姐,你睡着了吗?”顾淮很小声的叫了声。
没得到回复。
说明晚晚睡着了。
顾淮嘿嘿一笑,主动凑过去在晚晚唇上啄了一下,笑的灿烂。
嗯,还是一样的味道。
甜甜的,今晚肯定会做个美梦。
陆难睡觉基本不用管,林筱给他洗了澡就把人赶回了房间。
软软一直都睡在顾淮房间的婴儿床上,今晚也不例外,盛晏给她洗了澡,泡了奶把人哄睡着了才离开。看書喇
陆难就一直坐在床边,目光不离小床。
许久,他直接蹦下床光着脚丫子走到小床旁,看软软睡的正香,忍不住趴在床边看着。
软软就像个精雕细琢的洋娃娃似的,特别是睫毛,又长又翘。
陆难看的心痒痒,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一下软软的睫毛。
软软眼睛颤了一下,他又立刻收回手,发现软软没醒来后他像是找到了乐趣,时不时的骚扰软软。
软软被闹的没法安心睡,就在陆难又想招她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软软的眼睛很大,像颗黑溜溜的葡萄似的。
陆难没想过她会突然醒来,顿时手无处安放,正想收来的时候被软软肉乎乎的小手抓了个正着。
软软捏着他的手指头往嘴里塞,嘬了起来。
软软就长了两颗门牙,这会儿把他的手充当磨牙棒似的吮着,一点都不疼,反而痒痒的,时不时的发出声音。
陆难目光柔了下来,嘴角扬起弧度,一手撑着脑袋轻声说:“小软软,这是我的手指,不是你的磨牙棒。”
可惜,软软压根不带理他的,一个劲的啃咬着。
时间久了陆难觉得手指有点麻,抽了出来,哪知软软脸色一变,噘着小嘴,眼眶慢慢蓄上泪水。
陆难害怕她下一刻就要哭出来连忙换了跟手指头放到她嘴边,笨拙的说:“别哭,我给你嘬还不行嘛。”
软软这才把泪水给收了回去,继续咬着那根手指头。
陆难有点好奇,手指头真那么好吃?
犹豫了一下,他把食指伸进嘴里咬了咬,很嫌弃的伸了出来。
好吃个屁哦。
软软发出“啧啧”的声音。
陆难的视线落在她肉乎乎的手上。
这种事是不是要吃别人的手指头才有味道?吃自己的没味道?
怀着这样的心,他另一只手拉过软软的手。
在软软好奇的视线中,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