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是张三寸的照片，学校抓拍的，苏向雪拿出来看时愣住了。
照片里季忆身上滴着水，她假意替他擦拭笑的没心没肺，而季忆也不恼站得笔直带着微笑低头看她，目光夹杂着几分宠溺与无奈。
宠溺？
苏向雪身子一抖，怀疑自己看错了。
季忆那样看她？不可能。
她甩了甩头，看向季忆手里的照片，跟她手里一模一样，季忆盯着看了几秒，缓缓道：“拍的不错。”
苏向雪：“...”
所以他到底什么意思？
多亏了这张照片，苏向雪没了闹他的心思，乖乖的参加比赛。
到结束她们运气不错，拿了个第一，两张券是到手了，但苏向雪笑不出来。
校方准备的小礼物全是她们比赛过程中的抓拍，她所有项目全都参加了个遍，现在手上的照片居然有十张之多，每一张她们都表现的有点亲密，看的她头皮发麻。
肖闲故意拿过季忆手里的照片看了两眼笑嘻嘻的打趣：“这样一看苏医生跟我们小忆忆好配呀，昀之之你说对吧。”
肖闲朝顾昀之挤眉弄眼的。
顾昀之搂着盛晏咳嗽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是啊，这么配要不直接在一起得了。”
盛晏被他这忽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
要真有这么简单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去制造机会了。
肖闲跟季忆表情微滞。
就连苏向雪脑子都一下子空了。
良久，季忆闷闷的嗯了声。
这让苏向雪目光更加复杂，看了他一眼一时之间缓不过来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
表示赞同？
她不敢想了，默默地走到盛晏身边挽着她的手才稍微安心些。
季忆看着她不为所动的样子目光黯淡下来，沉默着把照片包好塞进裤袋里。
盛晏拍了拍苏向雪的手背，对其他人道：“运动会结束了，我们回酒店吧。”
一路上除了张思思依旧叽叽喳喳之外其他人格外的安静，或许是被顾昀之那句话给震慑到了，苏向雪全程都在愣神。
盛晏轻叹口气，有点儿发愁。
太过直白对苏向雪跟季忆来说明显不行，会起反效果。
晚上肖闲邀请了学校的老师们一块吃饭，大家坐在一块一起聊聊医学上的问题倒也自在。
唯一自在不起来的就是顾昀之了。
看着杜教授坐在盛晏身边叽叽歪歪他很不爽，偏偏杜教授还挑衅的看了他一眼，问盛晏：“盛主任，我上次给你的试卷做完了吗？不够我这儿还有，我这些天整理了不少的卷面，你一块带回去。”
顾昀之气的牙痒痒：“杜教授，您可真行。”
不就是坑了他几回吗，至于一见到姐姐就提这事儿吗，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几天被试卷支配的恐惧。
杜教授耸了耸肩，颇有一副慈爱教师的风范：“小顾说什么呢，教授我当然行了，教授知道你很感动，乖，只要你成绩好教授愿意牺牲恩爱的时间给你选卷面。”
说的跟真的一样。
“那我谢谢您。”顾昀之朝杜教授翻了个白眼钻进盛晏怀里撒娇：“姐姐，你不能要。”
“杜教授跟你开玩笑呢。”盛晏失笑，摸了摸他的头。
“就是。”杜教授啧了声，“我一天忙得很，想要我教的人一大把，不过小顾啊。”
杜教授眯眼：“下次再敢什么都发给你陈教授看我就把你以前的照片发给盛主任。”
盛晏内心一动，看向杜教授有些期待，顾昀之以前是什么样的。
“您敢！”顾昀之脸色一变，咬着牙挤出一抹笑瞪杜教授。
“我怎么不敢了。”杜教授耸肩，朝盛晏挤眼，“盛主任，回去后我整理一下发你。”
盛晏颔首：“谢谢杜教授。”
“姐姐。”顾昀之委屈，“你怎么跟着教授欺负我。”
盛晏轻笑，“是我不能看的照片吗？如果不能看我就不要了。”
“也不是不能。”顾昀之板着脸，委婉的说，“就是我那时候真的很丑...”
而且审美...用徐浩的话来说就是自认为帅的一批，其实就是只花公鸡...
盛晏摸着他的头发，声音很轻：“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的。”
好吧，顾昀之眼一闭，直接让杜教授发。
饭后回了酒店，顾昀之去浴室洗澡，盛晏手机震个不停，拿起来一看是杜教授发来的。
应该是顾昀之以前的照片。
解了锁，盛晏点开后呆滞了几秒，而后目光变得怪异。
倒不是很丑，就是顾昀之那会儿很杀马特，头发漂染成五颜六色，而且穿着...
远看真就是只花公鸡。
盛晏强忍着笑，心想顾昀之居然还有这样一面，简直让人惊讶。
杜教授给她发了很多，有各种时候的，还有顾昀之跟人打架时的照片。
十八九岁的顾昀之要比现在叛逆，模样也更显稚嫩，一双眸子尽显攻击性，就像只小刺猬，一碰就炸毛。
顾昀之一出来就见盛晏坐在床头忍着笑，不用想都知道她在笑什么。
顾昀之走过去坐在她身旁，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觉得有点羞耻，脑袋埋在盛晏颈窝蹭了蹭，闷声道：“姐姐不准笑话我。”
盛晏眉眼弯弯，“我没想到以前的你是这样子的。”
顾昀之摸了摸鼻子，“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觉得这样帅炸了姐姐一看肯定迷上我，我当时还挺高兴，有好几次忍不住都想去北城见你。”
“那怎么不来？”
顾昀之耸肩：“被杜教授拦下来了，他说我要是这幅样子去见你估计刚见面就得失恋，没办法我只好放弃咯。”
盛晏低笑，委婉的说：“你那时候的确...嗯...很狂野。”
除了狂野之外她实在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姐姐，我还可以更狂野，在别的方面。”顾昀之眯眼，双手不安分的挠她痒痒。
“哈哈哈，别闹。”盛晏按住他的手闪躲着。
“没闹，我的小秘密全被姐姐看了，唔，姐姐要补偿我。”
顾昀之的手熟练探进衣服里，呼吸变得有点沉重，在盛晏耳畔轻声道：“我憋好久了，姐姐就补偿我今晚多做几次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