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纯被告知自己是裂界的核心，杨成并不会有什么感触。
因为那完全没有实感。
不过再是看到零展现的历史记忆片段后他知道，这个所谓的核心，并不简单。
按照零的说法，人类是可以修到那种地步的。
像是如今的世界十八圣人，扔在那个年代估计也就是给强者提鞋的份。
如此说来，就更别提一界之主的核心了。
“杨成，如果你愿意，你完全可以重新打造裂界，恢复裂界的鼎盛。”
本来这个时候杨成还在思考，突然听零又来了这么一句，这可让他猝不及防。
“你这是什么话，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也才知道这些事情，去打造什么裂界？”
零摇了摇头道：“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不论是塑界还是裂界的核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看做是永生者。
因为核心承载的乃是天道大道，所以就算死亡，也会在岁月长河中苏醒过来，而且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也不会消失。
至于代价，就是有几率会遗忘过往的记忆。但内心处的使命烙印，纵是记忆在否都不会更改。
所以，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着手大规模培养你的人才，你有足够的时间恢复裂界的辉煌。”
听至此，杨成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零，你这话说得好听，不过我不是傻子。
只要我现在说我想重新缔造裂界，下一刻，你肯定立马就要和我翻脸。
我现在虽然恢复了一些本事，但潜意识中知道，我还缺失了一部分东西。
现在和你动手，很有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也许你杀不死我，但若将我封印，这对我而言，绝对是天大的折磨。”
零美眸中波光流转，再是悠悠看了一眼杨成后道：“你思索得倒是通透。”
“不是我思索的通透，而是在你告诉我这些东西中，有几个问题很可疑。
甚至于此刻，你都没给我正式答案。”
杨成说到这里，深呼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也直接紧盯住了零漂亮的眼睛。
“零，我心里明白的很，我现在能站在你眼前，都是因为你的关系。
诚如你所说，哪怕苏醒后忘却记忆，但在天道大道使命烙印之下，也仍旧不会忘记塑界和裂界敌对的关系。
所以问题就在这里，我苏醒了，可我却没有任何有关塑界和裂界的记忆。
这样是不是表明，你曾对我做了什么手脚，或是篡改，或是施展了什么秘术。”
这个问题问得很是直接。
杨成本来打算想用更委婉的一些说辞的，但这个问题又很重要，所以干脆也是利索开口。
他太想知道答案。
他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受到自己和零明明是敌对关系，但偏生又有血脉相连的那种感觉。
如果说零没有在中间做过什么，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至于零，再是听到这个问题后，她有长时间的沉默。
这段期间，整个氛围都显得有些僵沉。
终于，零开了口。
“没错，我是对你做过什么，不过现在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为什么？”
“因为……我自认为改变得了你，但却怕现实将这份自信狠狠击碎。这个答案，你需要去迷宫最深处的幽夜净土寻找。
等你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了，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和我之间，才有最终的答案。”
迷宫最深处？
幽夜净土？
先前杨成就一直猜测迷宫最深处有什么，现在听零说有幽夜净土。
但却不知道这幽夜净土是什么地方。
“杨成，看你的样子，你很在意幽夜净土？”
“当然，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也许你不知道，从我来到这边知道迷宫后，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尽快通关迷宫，然后看看迷宫深处隐藏着什么秘密。”
“现在呢？”
“现在我知道，迷宫就像是一座法阵或者法宝，那最深处既然是幽夜净土，那自然而言，迷宫就是针对幽夜净土建立而来的对吧？
而且你还说，我需要去幽夜净土寻找答案，如此想来，我缺失的东西就在那里了。”
零轻笑。
“你缺失的东西是在那里，所以现在的你虽然有强大的实力，但依旧到达不了裂界核心的巅峰。
不过我是没想到，即便你没达到核心的巅峰，但仅仅是目前的成就，我想将你击杀或是封印，仍旧是天大的难度。
我真得从没想过，当初将你送往水球，你居然还会受到水球祝福的加持，这可真得是命运啊。”
这话说得模糊，杨成没有听懂。
但零那边很快就给出了解释。
“杨成，你是裂界的核心，迟早会回来，或者说迟早我们会相见，这都是必然的事情。
但我可没想到，有朝一日你回来，居然还是顶着着水球穿越气运的加持。
所以我才说，以你原本现在的实力，加上水球对你气运的加持，我才没有绝对的把握将你击杀或者封印。”
“这……我到这边，难道不是你的意思？”看書喇
“怎么可能，我原本是想你让你在那边过普通人的生活。在你还是普通人的期间，我或许可以多看你两眼。
但我怎么会想到，你居然在没苏醒记忆前，被动通过水球的天命气运穿越了过来。”
这话说得好像更加让人不明白了。
杨成汗颜，“什么叫水球的被动天命气运？”
“嗯……还记得先前我说塑界和裂界同归于尽后出现了两个变数的问题吗？”
“当然记得，难不成水球就是其中的变数之一？”
“不错，水球就是其中的变数之一。不论是裂界和塑界，从来都没想过大世界之外居然有一颗独立气运的土地，而那片土地就叫做水球。
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水球的气运极其强大。哪怕是我想要前往那边，但凡表现出有侵犯的敌意，也立刻会遭到气运的排斥和驱除。”
杨成忍俊不禁，“那里真得有那么强？”
“你以为呢，当初我带你去水球，知道我和水球的气运交涉了多久吗？
毫不夸张地说，水球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星球，但气运鼎盛到完全可以和裂界还有塑界任何一方匹敌。
而如此强大的存在，裂界和塑界争斗了到底多少岁月居然没有发现，这想不让人感慨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