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有后现代艺术的风采,说起来,应该是叫前辈没错吧?”我严肃地盯着那个少年。“其实,为什么大家都是地球人,唯独你做出来的东西像是火星来的呢?”

  我咬了咬嘴唇,抬起猫眼。“前辈,你不会是火星派来攻打地球的人吧?”

  ……

  沉默了三秒,然后红发前辈撒丫子奔向了茶叶蛋叔叔。

  那个记笔记的眯眯眼,走过来对我说。“其实我上次说的是真的,我们都是火星来的,我刚回地球所以没准备什么好礼物。那么这个本子就送给你好了,名叫‘幸村观察日记’。”

  我点了点头,理解,理解,接过笔记。“呐,前辈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恩?”眯眯眼的脖子被红发的前辈卡住,泡泡糖嘴里还念叨着。“都是你害的,说我们是火星人。”

  “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签证吗?”火星签证一定很与众不同!

  “啊,其实我是偷渡的。”憋了半天,眯眯眼前辈吐出这样的话。

  “会被警察抓的。”我盯着他严肃地提醒道。

  “这个是给你。”茶叶蛋拉走了那两个火星人,然后戴帽子的前辈把一盆盆景放在我的手里。

  “一天浇三次。”

  我点了点头,“我会跟全家人说的,让他们每个人每天浇三次。”我严肃地承诺。

  戴帽子的前辈不舍的盯着盆景,“一定会死的。”

  然后沉默着离开了。

  最后,我忽然一把被一个人抱住,泛着香气的身体软软的,透过衬衫的传递过来温暖的热度,整个人近乎僵硬的被别人抱在怀里,高度正好到对方令人遐想的胸膛,坚实瘦弱但是不失令人温暖的温度,我揉着撞疼得鼻子,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猫眼,然后低下墨绿色的小脑袋,缩进那个美女姐姐的怀里。

  真是不好意思,姐姐虽然胸部一马平川了一点,但是怎么说也是女孩子的怀抱,唔,不会要我负责吧。

  我蹭了蹭脸,棉布舒服的质感简直是舒服死了,唔,刚才吃完桔子忘记擦嘴,现在应该干净了。

  耳边忽然想起了温柔的声音,酥酥软软的耳鬓厮磨的热度让我的脸又红了红,“龙马欢迎你回来,全国大赛。”

  我揪着姐姐的衣角,忽然之间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然后眯起猫眼。

  “嗯!”

  然后红着脸蹭出姐姐的怀抱,转过去含情脉脉的盯着茶叶蛋叔叔三秒。

  我不好意思地伸出手,“那个,前辈,我的礼物呢?”

  回应我的是扽着两个人衣领防止两人互掐的茶叶蛋叔叔眼角抽搐的表情。

  “龙马不如先跟我们回学校吧。”美女姐姐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脑袋。

  “可是我想先回家。”我眨了眨琥珀色的猫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美女姐姐,必杀·猫眼萌光。

  “部长,我也好想去小不点的家。”粉红色短发的家伙也一下子扑到了美女姐姐的身上,然后被帽子男毫不客气地一把掌拍下来。

  “哎……其实我也很想见见,听说越前的母亲做饭很不错。”茶叶蛋在YY我老妈的饭了。

  “真的!?真的!?”粉红色的开始乱蹦乱跳。然后所有的人在我匪夷所思的目光里开始向我的家杀去。

  美女姐姐摸了摸我的脑袋,继续用母性和食物的眼神扫着我,价差捧着软软的脸傻笑的劲了, “要去见家长呀……”

  我盯着身边不停冒出的粉色泡泡,开始沉思。

  我以前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大概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再看看身边又唱又跳非要去家里的怪人们,心底万分确定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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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板被冷风吹得吱呀呀的响了起来 ,昏黄的带着一点点渗人的灯光来回的摇晃,冰冷到刺骨的温度使人的牙齿直打颤,断断续续地灯光扫在地面上流向浓重的黑色和暗黄色相间的阴影,地面上凌乱的摆放着张牙舞爪的漆黑的条状物。

  两个黑色的身影抱膝缩在角落里,刺骨的低温以及滴滴答答恐怖的水声似乎是孕育鬼故事最好的温床。

  银色刺猬一般短发的少年拿着彩色的条带,抬起大大的眼睛略显无神的盯着那个早已僵硬的紫发带着眼镜宛如绅士一般的少年。

  比起常人略显苍白的皮肤衬着昏色的灯光显示出奇异的违和,墨色的大眼冷冷的盯着对面的搭档。

  “说起来比吕士,为什么部长他们还没回来?”似乎是在倾诉着什么怨恨一般的低沉着嗓音。

  “大概是……飞机晚点了。”不确定的拨打了无数次大家的电话发现不是没电就是关机最关键的是居然有人欠费停机,绅士盯着周围空旷到可以听到操场上蝉鸣的身影,真是恐怖。绅士闭上眼,挪开了视线。

  鸡皮疙瘩都可以战栗的温度使少年的声音和神态更加诡异起来,“说不定大家遇到了什么问题,你还记得吗?死神来了一里面飞机场就出现了事故,说不定到时候推门而入的是一群人然后告诉我们越前死了,希望我们招魂。然后我们坐在中间,部长他们把咱们围了一个圈。”少年诡异的阴冷的声音似乎在预示着什么的发生,耳边散落着蝉鸣和水滴的寂静使柳生的身体不自觉地僵直起来。

  少年似乎沉醉在什么里面,更确切的说是被什么魇住了一般只能微微的动换一下眼珠,偏偏深夜里的一系列的动作更加诡异起来。

  “然后,等到午夜12点,越前忽然满身是血的冲了过来,拉起我们手,那粘粘稠稠的血浆滴在地上,对,就像是现在的水声的声音。”

  绅士的身体开始过渡的僵硬,甚至连思维都开始僵化,一阵阵阴冷的风开始扫过每个人战栗的心房。

  “然后对我们说。”少年的眼神出现的明显的晃动,“部长那些人都已经死了,只有他才活着。”

  咔吱,似乎是断裂的弦绷掉的声音。

  张开了嘴的绅士,有点颤抖的说到:“虽然这样但是仁王,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过于冰冷的温度让绅士觉得那不属于人。

  “嗯?”闻言一怔的仁王,抬起那双过于大的眼睛盯着绅士。“比吕士,没记错的话,你的背后,或者说咱俩的背后不都是墙吗?”

  于是,从半晚的网球室传出了撕心裂肺杀猪不,是比杀猪还惨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