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上次打量一番,房间不大而且似乎还是和别人混居,看着平坦的榻榻米忍不住皱起眉,当年虽然在小白那里睡了很久,但是果然还是很不习惯,尤其是离开死神这么多年以后,现在重新再来睡这个,还真是令人感触颇深。

  因为太硬了,我估计我的腰又要疼上一段时间了,坐在榻榻米上,从空间戒指里刚刚拿出窃听器,便听到了主神的声音,禁止一切的高科技在这个世界里使用。顿时我满头黑线,这话你不早说,现在才说,马后炮,我忍住了啐主神一口的冲动。

  阴阳术?不行,那个简直是现学现卖,学起来不费劲但是兑换以及后续就有些复杂,当时我为什么没打劫了麻仓好的那个超·占事略诀,失策,天大的失策,虽然我们都是反派,但是黑吃黑这个绝活可是我的拿手好戏,当时没抢走真是失策呀失策。

  那么只能靠精神力的强弱来判断了,我沉思了一下,但是这个方法太差强人意了,万一出现什么强大的浪人之类的,反而不好清算,如果能去新选组偷到些机密的东西。

  双手一拍,然后看了眼渐黑的天色,才拿起放在一侧的红姬,摸着刀削,一瞬间抽刀而出,刀起而清鸣乍起,挥刀而出,右手微微的举刀斜向而立,只听一声轻响,眼前的烛台一瞬间化为两半,眼眸微冷,身侧的一切声音皆为虚无,世间的万物似乎都迟缓了许久。

  吾的刀未曾钝,钝的是吾等的身手以及吾等的内心。

  在红楼里当下手当了一个月之后,我才渐渐摸清楚哪些是常来的客人,哪些又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过客,说到底即使是过客说不定也是维新派的一员,这更坚定了我要溜到新撰组去复制一份名单和详细介绍的想法,我看到花里姐站在不远处对我柔和的一笑,才微微的弯下腰,我弯着腰的时候,磨牙了许久,我恨小日本的礼节!

  夜晚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才轻巧的一跃而下,落在了地面之上。

  不能造成极大的伤亡,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使用了的话,我看池田屋大家就都别去了,一起去天照大神那里喝茶打麻将算了。足尖微点,轻巧的一跃而过,脸上带着漆黑的面纱,一身黑色的和服,为了防止打斗的时候和服影响打斗的效果,特地把长长的下摆裁短,白皙纤细的长腿暴露在外面,在这个时代应该也算比较暴露的,虽然觉得新撰组这群人不会有所谓的怜香惜玉的想法,实际上,我从不认为以我的实力还会被人发现,除非,我站在房檐上眺望下底下的民居,再看看不远处的新撰组戒备森严的宅邸,猛然间眼眸微沉。只是几个瞬步轻巧的就跃入院内,日本古代的建筑是外围的围墙青瓦,内里则是木质建筑如果我想要额外赚分的话,完全可以再走之前丢个魔法在这里,送所有的新撰组的人上西天,微微的弯下腰,按住了青瓦,如果精神力没感受错的话,周围的人数不多,定时的会有巡逻的人走过,我深深地觉得自己开始变成了定位仪器,虽然精神扫描的本意就是探查,但是探查到跟GPRS一样的功效,还真是……让我对自己忽然生起了一种莫名的好笑。

  踏着石板小路往前走了几步,路过夜色下孤寂的水井,澄清的月色洒落而下,为地面至上的万物似乎都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薄纱,我踏着月色,微微的转眸思索了一下,如果想要知道东西在哪里,还真是麻烦,催眠的话,应该可以一试。

  右手握刀,这样的事情一般是谁知道呢?

  眼眸微眯,若要说直到全部并且有权利拿到的话,舍那人取谁?

  斋藤正在和冲田谈着什么,看着冲田微微的颔首向他致意后,起身,推门而出的样子,才拿起身侧的茶水浅浅的饮了一口,身侧的烛火通明,照耀着深夜里冷清的房间微微的带出了点暖意,正待继续品尝之际,才猛然间本能的往右后一侧,一瞬间被看成两半的小茶几,一声钝响之后,茶杯落地带起清脆的响声,斋藤往后按着榻榻米,如果冲田没走远的话,然而下一秒的思维却猛然间冻结住,刀已然到了自己的脖颈边,泛着寒光的刀刃在烛火下闪着淡淡的寒光,刀刃相向之际,斋藤一滴冷汗滑落,微微的抬起头却看到一个一身黑色和服蒙面的小刺客正举刀而立,湛蓝的眼眸深处是一片的深寒,宛如冰玉一般的清冷。

  “告诉我,你关于维新派的资料在哪里?”少女的声音似乎并不清晰,但是那种感觉,斋藤揪住胸口,猛然间喘了口气,不可违抗不能忤逆,这是怎么回事?

  “结界。”

  “告诉我,到底在哪里?”又是一句给人无可拒绝的话,斋藤张开口缓缓的说了几个词,少女听到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忽然猛然的扭头,伴随着少女的视线,木门在一瞬一分为二,四散的木屑和着清脆的响声,一个俊美的紫色长发的少年拔刀而立。

  少年双手握紧武士刀,紫色的眼眸微冷,刀身泛着阴寒的感觉,手紧了紧,他侧身而立,挡住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刀偏过来,横档在在自己的胸口上,隐约还能听到对方攥紧刀柄时候的声音。

  少年紫眸微冷,俊美的容颜上仿佛布满了寒冰,浅紫色的眼眸方法陇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冰,伴随着少年的气势的变化,竟然有种疯狂而嗜血的感觉开始充斥着整个空间,所谓的鬼之子,无论身处何地,战场之上便是斩杀,鬼之子乃是恶魔的孩子,无论眼前的少年的容貌是有着多么酷似女子般的娇美,都难以掩饰其现在满身的寒冷和森然。

  少女瞥了眼对方,却不急不慌,抽刀而立,双手握紧了刀柄,刀身划过优美的弧度之后,一声清鸣,在一瞬间刀尖指向了少年。

  紫发的少年眼眸微冷,挥刀而立,昔日轻柔温和的声音此刻却充满了森冷的寒气,少年厉声喝问,“你是何人,来此有什么目的?”

  少女浅浅的一笑,“路过而已。”脚往后挪开,少女弯下腰来,深黑色的和服恰好露出纤细的身材,看起来极为瘦弱的手臂却紧紧握住一把有些短小的武士刀,少女的声音虽然听得不甚清楚,但是却似乎显得极为的年幼,少女拉长了语调,那双湛蓝的眼眸微闪,才缓缓的开口,“美人,夜色漫漫,你也无心睡眠吗?”

  不得不说的是,雾沉沉无论遭到多大的打击,但是唯独仅仅死抱着一个爱好不放,那就是--调戏美男子。

  我浅浅的瞥了眼被我调戏了的冲田总司,看到对方的神色一凝,但是气息却丝毫没有混乱,剑尖依旧平稳,泛着寒光的剑刃未曾见到丝毫的抖动,果不其然,眼前的这个人不是随意的几句话就可以激怒的起来的。

  一身白色和服的俊美少年冰冷的看向我,那双眼眸里却浅淡的仿佛未曾倒映出我的身影来,浅紫色有些微圆的杏眼竟给我种仿佛在看死人的错觉,他身边萦绕的阴冷和鬼魅的气息更是把少年衬得宛如地狱里复仇的修罗一般的恐怖。

  那双微微眯起的绛紫色的双眸里面仿佛没有丝毫的情感,他微微的开口,声音虽柔和但是语调却仿佛也充满了杀气,他的杀气激的我手里的红姬本能的一个战栗,几近要清鸣,这个是……我微微的眯起眼眸,红姬在兴奋,猛然间握紧了刀柄,我抬起眼来,看向对方在清澄的月色下泛着寒光的刀身,近乎于完美的流线型设计,我看着刀身没有任何的弯曲变形,锋芒依旧锐利夺目的武士刀,微微的敛眸,这是杀人的刀吗?曾经有人说,好的武士能从刀身的纹路上来看出此刀有没有杀人,这把刀我却能从上面感觉到有些高涨的精神,一把刀都似乎有了精神力,到底是何等的境界,说起来还真是令我有些好奇呀。

  对面的少年未动,如果没记错天然理心流此刻所指向的为我的咽喉而此刻微动实为静观其势,我看到对方的剑尖微微的偏左。

  看着那把泛着寒光的武士刀,猛然之间横刀相向,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忘记几天的事情,一瞬间看着对方举刀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眼前,我瞬步转身直接闪落在对方身后,一个手刀轻巧的劈在对方的脖颈上,深怕力道不够同时握住刀柄反向直击到了冲田总司的腹部,然后收刀而立看着对方慢慢滑落的身体,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上次敲诈了浦原喜助那个奸商的记忆替换器特地找了找,再扒拉了再扒拉,终于拿出了一个符合心意的东西至于其他,我微微的皱起眉了,虽然考虑了很多,但是古代的确实不多,毕竟浦原喜助做的肯定大部分是为了现世那个时空服务的,扶额,也就是说我只能修改一个人的记忆了,虽然可以催眠,但是……似乎时间不长呀,我微微的敛眸,果然还是麻烦,比起冲天,我反而认为消去斋藤的记忆比较重要,无论从身份地位以及我提问的问题等方面看起来,都是斋藤都比较重要。

  我蹲下身子,刚才再被言灵操纵之后似乎此人后来抵抗之余身体自动的陷入了昏睡,在消除了他的记忆之后,我才偏过身来,看着倒在木地板之上的紫发少年,披散而下的紫色长发柔和的在地上仿佛铺散出一地紫色的绢绸,白皙俊美的容颜被从破碎的木门投射而入的月色映衬的更是温润如玉,少了刚才的几分杀气,现在的对方仿佛是酣睡的孩童,至今握紧着刀的手,往前再看一点便是闪着寒光的刀身,月色如练仿佛是少女手里的薄纱披洒而下,为少年绝色的容貌渡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如此的轻盈,深夜不时吹来微风,和着院内的樱花树上飘散而下的樱花瓣,微微有些甜腻的醉人。

  一瞬间的混沌后,重归于清明,我毫不客气的再免费送了冲田总司一下,让他继续会周公,拍了拍手。

  没猜错的话,他的精神力比较高,应该底线是五年。如果我再用力难保他不会在精神力入侵的一瞬间崩溃掉,果然,精神力太强或者太弱都不好伺候,我按住他的胸膛,如果可以的话,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更有效地修改呢,当年没再多敲敲浦原的竹杠,还真是,我微微的笑弯了眼眸,亏呀。

  临走之前,用瞬花还原了门板和房屋内的其他东西,正待要出去,忽然想起了什么,才回过头来抗起了冲田,直接把他拖到斋藤的怀里一丢,拍了拍手,这样子就是明天谁看到了也不敢说出口。

  我弯了弯嘴角,所谓的栽赃要彻底,抹黑要不留情。

  这样的话,是不也算是呢?

  眼眸微眯,指尖轻轻的接住了一个停住了樱花,粉嫩的樱瓣在指尖停留驻足,微风吹拂而过,花瓣随风而动,飘舞而去,黑色的长发随风飘荡,转身,却再也没有回头,我眼眸微沉,那个地方吗?

  Ⅹ-Ⅲ

  等我拿完东西之后,才回到了现在所处的落脚之处,换上了浅蓝色的和服,整理了下袖口和领口处,看着渐渐亮的天色,才歪过头来,如此说来现在根本不需要再去休息一下了,时间不够了,瞥了眼被我下了药还在熟睡的的同寝的女子,拿着偷来的资料才开始慢慢的研究起来,一页页的翻过,手指忽然之间顿住了,厚厚的记录上的确把人的生平等等记录的清清楚楚,但是……但是……我攥着书页的手猛然一瞬间,这些东西都很齐全甚至连画像也,但是只不过是,我看着手里资料里的画像,猛然间双手握紧了资料,这一张张的画像,实在是太……太抽象了。

  根本一个都看不懂,虽然知道日本人因为认为照相机能够吸走人的灵魂而从来不用,现在日本的状态也不可能普及,但是抽象到这个地步容我吐槽你一下,你到底是在画浮世绘还是在画人呀!

  我有些头大的看着眼前的资料,刚刚收起来,破晓而来的一道橘红的光束便射入了房间之内,微微有些橙黄的光芒瞬间染红了我手里的名册,我微微的偏过头来,看着日出于东方,微微的敛眸,日升之国吗?

  忽然之间似乎想起了谁的名言,有谁在恐惧着变革抱着日本的外皮而活,有谁在期待着变革伴随着风雨雷鸣而生,我拿着手里的名册,摩挲着纸张,新撰组和维新派,哪一个是落寞的夕阳,哪一个是破晓的朝阳,还真是……显而易见呀。

  也许背道而驰的两个人都没错,错的是时代,然后,挑选胜者的也必然是时代。

  猛然攥紧了手里的名册,我看着初升的太阳渐渐的感觉到眼眸开始有些刺疼,那么我的人生呢?我选择的路,到底是落寞的夕阳还是破晓的日出?这也是一个无解的答案,撑起下巴,靠在窗沿之下的木墙上,肩膀感觉到了微微的凉意,手内的资料一瞬间被丢入了空间戒指内。

  几天的事情也平静了许多,也没从花街里传出关于新撰组在抓人的事情。

  最近几天花街这边因为天气渐渐的暖人起来,工作也开始繁多了,我端着茶杯屈膝而坐,在榻榻米上放下酒盏等物,看着花里姐对我柔和的一笑,也颔首,荡开一抹浅浅的笑容,这种东西笑的太甜就是虚伪,笑的太淡就像是冷漠,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样的笑,不需要太甜不需要太淡,恰到好处就好。

  我拍了拍自己有些微微变尖的脸蛋,才慢步走过长长的走廊,刚刚想要休息一下,却猛然察觉到被人一把拽住衣肘,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花里姐身边的两个小女孩的其中的花子抓着我的袖口,她仰起头来,童稚的声音里满是娇嫩和期待,“花里姐答应我们今天可以出去玩。”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到沙夜拽着花子,然后花子撇开后才仰起头继续对我说,“沉姐姐,陪我们一起去吧。”

  我是陪客?我微微皱起眉来看着这两个女孩子,她们眨了眨眼,“没有你的陪伴,花里姐不让我们出去。”

  噢噢噢,果然是陪客,来这里我难道只是因为胸部变大一点,就彻底变成了可以照顾其实于我看起来相差不大的小鬼的人了吗?

  果然,我有些忧郁的想到,男人看胸,女人原来也看胸。

  微微的弯下腰看到两个孩子期待的样子,微微一笑,“好呀。”

  顿时,眼前的花子欢呼雀跃就连沙夜也含笑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