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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抱着满满的东西走出来的时候,我也是卖了十刃五刃之下的全部的资料,既然他们知道了死神队长的卍解大概的能力,没道理不礼尚往来,只有一方知道是多么不好的事情呀,消息需要共享,我看着手里的精神屏蔽器再想想浦原喜助那个纠结到一点程度,心疼的表情,忍不住轻笑出声,能耍到浦原也算是一种成功呀,以前与他的相处在许多年,当我还是人类的时候,近乎是奢望呀,虽然我当时的确曾经想要亲自见见这个男人,这个潇洒不羁却又颓废慵懒,睿智到天纵奇才的男子,曾经是如此的使我倾心,好吧,我承认我是叔控还不成! 我按着额头,忽然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事情,那些被我深埋于内心的事情,抑或者仅仅是因为死神是第一个让我在无限轮回内蜕变的世界。

  身侧的弗烈德刚想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我才塞进了空间戒指,独独从中留下一个能完全屏蔽灵压的东西,我看着小巧的银色镂空手环不得不承认,其实浦原这厮很有眼光,可以完全屏蔽灵压却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影响,不需要主人的大力压制,我可是很头疼在现世为了防止灵压的丁点外泄每时每刻都不敢放松,看着银色精美的手镯,套在手上,才抬起头来,扫视了下周围宁和平静的小镇,向着弗烈德点了点头,既然事情办完了,就赶紧回去虚圈,毕竟蓝染不比其他人,实在是聪明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刚想迈出步伐,才猛然顿住,不远处一个带着白色的角骨黑发绿眸的男子淡淡的看着我,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沉寂的宛如一潭死水,泛不起一点一丝涟漪。

  到底是谁知道了?我眼眸微沉,在街道上顿住脚步,抬起头来,乌尔奇奥拉这个破面抑或是蓝染本人?

  唇边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我越发纯真的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子,眼眸微沉,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乌尔奇奥拉神色未变,却只是浅浅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告诉蓝染大人。”

  我握紧的右手缓缓的松开,才扬起更为甜腻的笑容,声音也越发的偏向于高扬,右手放在胸口,我微微的仰起头来,“不如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对吗,乌尔奇奥拉。”

  我看着神色淡漠却微微颔首的男子,嘴角含笑,“顺便提一下,你付钱。”

  顿时,对面的破面竟然仿佛出现了所谓的木然的表情。

  搅拌着手里的红茶,我才抬起眼来,看到了乌尔爱奥拉,双脚交错而翘起,侧过头来才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说你没告诉蓝染,到底是为了什么?”

  面前本该是蓝染信任的破面却选择不将我的事情告诉蓝染,这个果然世界很好很强大,虽然联想到后面他留了一手并未将自己的全部能力都告诉蓝染的情况,我轻轻的抿了口红茶,这小子果然有问题呀。

  侧过头来,微微的沉思一下,看着对方的沉默,才继续笑道,“不如我们谈谈合作吧。”

  对面的破面,他神色未变,翠色的眸子一片死寂,穿着遗骸竟恍惚像是去除了一身的死气,虽然冰冷依旧但是却反而增添了几分人气,看起来竟然不似破面,我忍不住想要笑出来,虚就是虚,虽然知道有的虚很好,然而虚吃的是什么?是人的灵魂,是最亲近的人的灵魂而活的,他们内心的痛苦,实在太深了,深到,我怀疑这个男人有着以前的记忆,虚为杀戮而生为悲哀驱使,身负斩杀亲人的罪孽,极少的虚能保持理智唯一剩下的便是全部的嗜血的本能,三刃之上的这三个破面本性上太相似于虚,但是眼前这个,太诡异了,他的理智,他的克制力乃至于聪慧程度,不得不让我怀疑,他莫非有化为虚之前的记忆不成,才看到乌尔奇奥拉放下红茶,才淡淡的说道,“没味道。”

  我微微的敛眸,身为虚连味道都察觉不出来吗?

  没有任何的同情,因为不需要,同情他我不如去同情非洲难民,我搅拌着红茶,才继续沉稳的问道,“告诉我吧,乌尔奇奥拉,你到底想要些什么?”

  他抬起眼,“女人,我需要你帮助我拿到一个东西。”

  “……”我沉默了一下,搅拌着红茶杯的银勺一顿,才仰起头来,“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被称为女人。”我颇有些感动的握拳,真是令人泪流满面的称呼。

  我转过头,略带期待的看了眼明显无语的乌尔奇奥拉,才眨巴眨巴眼,“再叫一次吧。“

  当我和乌尔开完这些玩笑之后,我才严肃的开始讨价还价起来,比起蓝染这个破面要好对付许多,我本来是这样想的,没想到乌尔奇奥拉比起蓝染而言亦是一点也不差,在我们再三买白菜一样的讨价还价之后,最终敲定了那颗白菜的价钱,临走前,我看着他掏钱买单就忍不住一阵的幸福的眼泪。

  等我伴着月色回到虚夜宫的时候,才回首,眼眸微冷的看向黑腔那边的现世,那个知道我事情的乌尔奇奥拉,绝对不能活下去,无论他是怎么知道我离开的,都是个麻烦,我自信我下的幻术只要不是蓝染亲临,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我整了整脖子上白色的围脖,才踏着白沙走向了虚夜宫内。

  回去几天之后,蓝染和市丸银都在忙着虚夜宫和尸魂界的问题,两个人一个忙着制造破面,一个忙着虚夜宫的建设的完成,也没时间理我,我乐得清闲,忽然瞥到不远处前来的破面,对方立刻恭敬地低头,我合上手里的预算报告,“什么事?”

  对方恭敬地答道:“蓝染大人有请您前去一趟。”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掠过跪下的破面,十几个瞬步便闪现到了那扇高大的白门前,双手推开门,才看到了坐在黑色的阴暗的室内的男子,他一身白衣,在深色的房间里格外的醒目,棕茶色的眼眸,俊美的容貌伴随着唇边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更显得有些邪气,看到我进来了,他的笑意未减半分,才伸出手来,“坐吧。”

  我点了点头,走到他的跟前坐了下来,神态轻松依旧,蓝染静静的凝视着我,棕茶色的眼底竟深邃的令人琢磨不清,含着笑意却又仿佛一丝笑意都没有,蓝染缓缓的站起身来,我偏过头,余光恰好扫到崩玉,这才收回视线,转过头来,才猛然看到了蓝染含笑的双眸,他靠在我的身前,右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惊我差点炸毛,这个姿势无论从战斗角度还是从其他的角度来说,都实在危险的可怕,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却还是被蓝染按住了肩膀,我的笑容为减半分,却感到蓝染俯下身,温润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喃呢起来,那种温柔透着三分冰冷,隐约透着上位者气势的声音,伴随着对方呼出的湿气吹在我的耳边,令我浑身一颤,好想拔刀砍死对方呀!!!

  我忍住了拔刀的冲动,才听到他的声音,“雾桑,我最可爱的部下呀,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

  鬼才信你!

  我敛眸,神态更是恭谨,现在我还需要蓝染,但是也只是现在。

  待蓝染走出房间,我不能算准他是不是测试我到底想不想要崩玉,实际上我的确是对这东西没什么好感,也并不需要,偏过头来,恰好看着一轮偏向于白色的满月,挂在虚圈的天空内,皎洁的月光洒漫全身,我坐在椅子上,往椅背后面一靠,虚夜宫殿,静立在黑夜里的宫殿,却住满了无心的虚,微微的抬起手来,掌心微合错开的却是一片的虚无,什么也抓不住,警告,或者是试探。

  谁知道,我抬起下巴,伸出手妄图抓住一片的月色,嘴角勾起浅笑,我倒想知道,我们最后谁才是赢家?

  胜者之路太窄了,王者之路也太窄了,这一路行来,也只容一人通行,到底谁能立于天际,我们拭目以待吧,蓝染,笑到最后才是笑的最好呀。

  权掌死神的到底是谁,终会见分晓的,到时候,这笔帐我们可以慢慢的算。

  口胡,本姑娘本来长得就矮,你还摸我脑袋,微微的磨牙,这是找死呀找死。

  Ⅷ-Ⅴ

  等我从蓝染的房间内走出来的时候,才猛然的顿住,冰蓝色眼眸和发色的男子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兜,冰蓝色的眼底充满了桀骜不驯,微微上调的眼角更是衬得男子傲气里带着三分嚣张,他抬着下巴,似乎皱起眉看了看,才转身就要离开。

  我也疑惑的看着他,微微的张开口,软声细语的说道,“葛力姆乔,你有什么事情吗?”

  蓝染这里并不是破面想来就可以来的,一旦出现问题,绝对会十分的严重,我瞅着他别扭的神色,才更是疑惑,神了,这孩子来这里不会是找蓝染承认错误的吧?

  这个姓不大像,我想了想,才疑惑的抬起头,看向那个冰蓝色眼眸的破面,他看着我哼了一声,才气冲冲的走了,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孤傲而淡漠,隐约在那随着空出的袖子随风飘荡的样子,都让我觉得—我又饿了,弗烈德做的的凤爪真的很好吃。

  只不过,我微微的敛眸,冰蓝色破面的背影,腰杆挺得是如此的笔直,每一步仿佛都是高傲的猫咪巡视着自己的领土,决不允许任何人的轻视和靠近,说起来,我错了搓下巴,果然,豹子其实也是猫咪的一种呀。

  都是领地观念极为强的生物,微微的眯起眼,看着那个破面远去的背影,这只猫咪的爪子太锋利的,到底怎么着才能剪掉他的爪子呢?思索了一下,却有些哑然失笑,这样的猫,若是剪去了爪子岂不可惜,毕竟我还想着他拖住一护,虽然最后这只小猫被人打得很惨。

  不过,两方都有损益,才是我第三方得益,我侧过头来,暗夜在身侧一阵的清鸣,幽暗的走廊上灯火闪烁,苍白的墙壁倒映着我长长的影子,漆黑而纤长,我双手环胸思索了片刻,嘴角含笑,转过头来,“市丸银,出来吧,每次见你都藏头露尾的。”

  话音刚落,脚步声才响起,从白色的围柱之后走出的便是一个一身白衣,银发带着狐狸一般狡诈笑容的男子,我上下打量着他一番,才继续说道,“市丸银,每次见你都神出鬼没的,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撒,这个嘛。”浓浓的大阪腔里带着近乎于调侃的强调,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尤其是配上那张笑的不怀好意的脸,我与他共事多年每次都想把鞋子拖下来砸在他的脸上,眼眸微眯,才好奇的看着他双手插入袖内,有种闲散的味道, “其实,也不过是想和雾桑你聊一下。”

  “蓝染队长的事情。”我略含深意的看着他,到现在的称呼依旧是蓝染队长而非蓝染大人,果不其然,我笑意渐深,“你想知道谁的事情,乱菊吗?”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笑容似乎微微的僵硬了一下,虚夜宫走廊内的灯火半明半昏,若是打在人的脸上更是显得幽深而诡异,市丸银笑意不减半分,看得我一阵的鸡皮疙瘩,我顿了顿,捋了捋黑色的长发,才睨了眼对方,继续说道,“难不成,市丸银,你想爬墙不成?”

  话音刚落,一盏灯火应声而灭,伴随着阵阵的寒气,我垂眸沉思,看起来,虚夜宫的质量似乎还是不过关呀,作为曾经的账目总监兼任财政总监,说吧,哪个挨千刀的把虚夜宫的钱私吞了。

  市丸银的说法太暧昧,让我觉得在乌尔奇奥拉以及葛力姆乔双双找过我之后,我才忽然觉得原来自己变成了香饽饽,谁都想来抄一下菜,我磨了磨牙,看着在哪里含糊不清的和我打着马虎眼的市丸银,恨不得揪着他的衣领让他干净利落的把话吐出来,不过既然不可能,我倒是可以沉静下来慢慢的听一下,总体而言,这只狐狸的确是想爬墙了,而且是妄图从耽美爬向言情,在我一番诡异的打量之后,这只狐狸才说,“嘛,不知道雾桑去现世干什么了呢?”

  顿时我忧郁了,怎么大家都知道了,我这个幻术不该很差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谁都知道这件事,慢慢的把手放在暗夜上,我才好笑的问道,“市丸银,你想说什么?”

  揪住市丸银的衣领,我笑意加深,对方的笑容却渐渐的收起,我的声音越发的甜腻起来,酥软的甚至可以使对方的骨头都酥了,恶心的就是你,抬起头,对上那双猩红色的眼眸,才缓缓的说道,“市丸银,你到底想说些什么,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或者你现在就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拦下一分给尸魂界的详细的报告。”我从空间戒指内拿出一份红色的文件,摇了摇,笑容渐深。

  狐狸却表现不好,他的表情很纠结,尤其是在看到了那份也许对他分外眼熟的文件上,尸魂界统一规格的密封的向上级汇报的文件,样貌可都是一样的呀。

  这年代还走形式,我忍不住啐了尸魂界一下,真是令我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对方的银毛尾巴呀,现在关键的就是顺毛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