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才惊觉,竟然是死神的世界。

  眼前似乎又回想起当时的一刀,却发觉记忆有些模糊,为了防止剧情的遗忘而估计兑换而来的记忆力却反而有些遗忘当时的事情。

  我觉得,其实这件事情,真的很讽刺呀。

  讽刺到,竟然有种令我有些茫然到不知所措的地步。

  Ⅷ-Ⅰ

  等我坐在虚夜宫里喝着玫瑰茶的时候,蓝染正在对面批改着文件,我搅拌了一下,才看了看手边的文件,拿起一份细细的翻阅了一下,大部分虚夜宫的比起尸魂界要简单许多,要知道这些虚除了进食以外就是打斗,可以说比起死神甚至要纯粹许多,身侧的男子有着恍若雾泽笼罩的眼眸,棕茶色的眼眸敛去了温和剩下的不过是桀骜与冰冷,倒梳的短发更是衬得男子俊美的容貌的多了几分邪魅。

  “沉沉,我的部下呀。”拿起旁边的红茶轻轻的抿了口的蓝染,方才慢慢悠悠的问道,“你觉得虚夜宫如何?”

  我靠在椅背上,想了想,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才缓慢的说道:“基本上建设已经全部完成了,只不过虚之间本能的争斗实在很难控制,因为私斗而造成的损失……”

  我匆匆的翻阅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实在是很不必要的,当然强制的抑制住他们的争斗欲望又不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也会使部分的虚产生背离的心,可以说相当的不利,但是这份高昂到近乎于可怕地账单,也的确令人感到不愉快。”这个虚夜宫能有今天,可以说我也是尽心尽力了,现在却被一群虚肆意的破坏,的确令人不爽。

  嘎噔一声,轻巧的放下杯子,蓝染才略带神衣的问道,“那么在你看来,怎么办呢?”

  我微微的挑眉,“不如给他们专门的演武场,省的私斗,私斗的全部格杀勿论。”我右手敲击着椅子的扶手,一点一点的,这样既可以解决债务太高的问题,同样也可以解决掉那些靠着武力就有逆反心理的虚,剑再锋利也不能伤到主人,如果使用逆刃,倒不如,直接毁去好了,的确是一举两得,不,我在思考了下,虚也可以进行格斗,这样的话经验上也很好说。

  说起来我倒真不相信,蓝染没想到这样的解决办法,只不过是不说而已,真是一如当年的阴险,我咋舌于蓝染的心机,不过现在也不是翻脸的时候,更何况当年的力量太小了,也没有凝聚出自己的力量,倒不如继续呆在蓝染的身边更好,我继续饮了口玫瑰茶,不错,味道醇香清雅,尝起来更是舒适爽口。

  放下瓷杯,才抬起头来,低下头,微微的敛眸,“一切谨遵蓝染大人的裁决。”

  蓝染的唇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有种说不清的意味,终归是归于一句话,“就这样做下去吧,雾沉沉。”

  我侧过头来,微微的颔首,现在还可以把蓝染放在首位,他的力量不是最强,只不过太诡异了,镜花水月的发动条件和解除条件实在太麻烦了,我思索了一下,要全然制住他是在有些麻烦,要么一击必杀要么就干脆不动。

  看着蓝染站起身来,我才低下头,看着他慢慢离去的背影,这才转过头来,向着阴影处的人说道,“市丸银在的话就不要躲躲藏藏的,咱俩几百年的交情,你这样真伤我感情。”我用感叹的语调说出来,结果看到阴影里闪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笑的宛如狐狸一般的男子,眯着眼睛,透着诡异的关东腔慢慢的响起。

  “哎呀呀,雾桑,不要这么说嘛。”

  这只该死的狐狸,我面上的笑容越发的和善起来,不过到底所为何事,居然前来到此找我,要知道,现在的他本来应该在机密室里监察虚夜宫的情况才对,有意思,笑的一片天真浪漫,然后看到市丸银的手猛然抖了一下,然后双方继续微笑而视。猛然间咚的一声,侧过头来,才看到一个破面猛然间跪倒下来,整个人呈现出虚脱的状态。

  这才发现,我和市丸银在不经意间灵压开始攀升起来,拿起旁边的玫瑰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才收起了灵压,感受到市丸银的灵压,微微的皱了皱眉,才伸出手来,“市丸大人有话就直说吧。”

  现在的阶位居然还是比他低,唔,我侧过头来,思考了一下,真是麻烦呀。

  手里拿着文件,一身白色的连衣制服的裙子,头戴着白色的贝雷帽,脖子上为了防御风沙而cos了朽木戴上了一个白沙的纱巾,随着走路而微微摆动的裙摆,我大步走过虚夜宫内长长的走廊,吊顶的白光而下,洒满了本身应该清冷虚无的宫殿之内,墙壁是坚固的白色沙石,略微还增添了削弱灵压的效果,然而也不过是在最外面的一层效果才最明显。哒哒的声音回荡在清冷的宫殿之内,猛然间顿住脚,这才看到竟然是现任的NO.5诺伊特拉挡在我的面前,一身白色的长袍毫不遮掩的敞开着胸口,一只眼被漆黑的眼罩遮住,带着圆角帽子的男子,斜倚在宫殿的墙边手上还拿着他通体漆黑的武器。

  对方惨叫之下,猛然的倒退,我松开了钳住对方手腕的手,才看着对方痛苦的单膝跪地,他抬起头来,喘着气,黑色的单眼底下是无尽的杀意,破损的衣服上点点都是殷红的鲜血,右手上仍然夹着纸,纸张微微的抬起,笑着指着对方,我仰起头,才懒懒的问道,“我再问一次,有什么事情吗?五刃?”

  对方明显不服气的眼神再次尽收眼底,然而终归是喘着气,道了句,“失礼了,大人。”

  我重新拿出文件放在右手上,那张纸重新放入文件之内,才眯起眼睛,笑的只见牙不见眼的说了一句,“下次要多加注意呀,虚夜宫里像我这么好的死神太少了。”

  “如果是虚的话……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抱着文件转身离去,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站在走廊的尽头的绿眸的男子,俊美但是阴沉,两道黑色的痕迹刻下俊美冰冷的容颜上,竟然恍若泪痕,看着对方的架势,我往前走了几步。

  “雾大人,蓝染大人吩咐我找您去议事厅。”

  本身不需要参加会议,因为我和银以及导盲犬是跟随蓝染一起从尸魂界来到虚夜宫的,可以说既是心腹也是主力,跟着身前高挑的黑发男子往前走去,入目的是枯燥到单调的建筑,实际上当时我在修建虚夜宫的时候提议将虚夜宫修建成可爱的恰比系列的建筑,想想在虚夜宫上建两个大大的粉色的耳朵,是多么可爱到令人泪流满面的画面呀,然而这个提议却被蓝染驳回了,我侧过头来,看着单调的走廊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么无聊的室内若是有点可爱的恰比在上面,好一阵唏嘘,其实蓝染就是个闷骚,在这么枯燥的室内还能自得其乐,宅男,□裸的闷骚宅男。

  想想蓝染那身禁欲色彩浓烈的白色衣服,再想想某人性感的裂开胸口,真的很闷骚,我在心底腹诽了许久,看着猛然间打开的大门,苍白之门的后面却在;两侧站满了一个个的破面,或强大或弱小,强大者不屑的扭头,弱小者则在窃窃私语,抬起头,恰好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蓝染,棕茶色的眼眸早已掩去了全然的温和,换上了真实的色泽,违和诡异,闪动着蛊惑人心的妖邪,终归不过是趋于一片平静,蓝染的眼眸深不可测,几乎难以探查几许,甚至于最深处的野心都被包裹的太好了,他伸出手,微微的摊开,帝王一般的气势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风度翩然却透着上位者的威压。

  “各位,这位就是你们的第三位直属上司—原十三番队副队长雾沉沉。”蓝染的声音一如当年的温润,然而声音的语调却更多了上位者的尊贵,他似乎对我微微的笑了笑,虽然那笑意未及眼底。

  “切,才是副队长。”嗡嗡的声音里似乎冒出这样一句来,我并未理会,才看到一个人猛然出现在面前,来着嚣张的冰蓝色的短发极为的杂乱,眼珠竟然也是一片的冰蓝,他上下打量我一番,末了似乎还嗅了嗅,才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道,“你……你就是当年的那个丫头。”

  我看着一瞬间挡在我身前的乌尔奇奥拉,往旁边移步,如果是死神的剧情我倒是知道这个破面是谁,然而,我微微的歪过头来,才打量了对方一番,按理说我应该没见过,莫非蓝染为了防止什么而把我资料给了他们,应该没道理呀,我好奇的瞅了眼那个蓝发有些嚣张的男子,“我们见过吗?”

  对面的破面一噎,方才更大声的吼出来,“臭丫头,你当年拽着老子的尾巴晃圈圈的不是你呀!?”

  我右手一抬敲击在左手之上,刚才进来前就把文件都收起来了,怪不得我觉得熟悉呢,裂开大大的笑容,“你不就是当年的那只猫吗?”我笑的如沐春风,声音更是甜腻的不得了,却见对面的破面又是一阵的语塞,猛然间推开挡在我身前的乌尔奇奥拉,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因为身材矮小加萝莉外表,对方一把抓起来的时候,我的脚尖还有些够不到地面,抬起头,恰好看到对方饱含怒气的冰蓝色眼眸,恍若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男子恶狠狠地说道,“谁是猫呀,老子当年明明是豹子!”

  我瞅了眼他抓在我胸襟上的手,才抬起头,笑的更加无邪的说道,“当年我明明围了你猫粮呢,怎么现在火气还是这么大呢?”

  长刀出鞘,看着划过对方身体近乎于砍成两半之后对方难以置信的眼神,所以我才说位高权重却外表可欺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情,今天我连砍了两个破面,姑且看在他们还能有点用的情况下不想闹翻了,然而看着猛然间跪倒鲜血四溅的葛力姆乔,才蹲下身子伸出手来,看着按着伤口喘气狂野桀骜不驯的男子,捧着脸微微一笑,“果然,当年的猫罐头过期了,你火气真的很大呢,葛力姆乔。”最后的声音偏向于一片的阴沉,冰冷的恍若地狱而来的使者,使得全部的破面都不禁往后退了退,伴随着我最后的声音,看向其余的破面,目光扫视而过,尽皆低下头,我转过头来,对上那双依旧嚣张到极点的冰蓝色的眼眸的主人微微一笑。

  “蓝染大人,我最近缺个宠物,不知道可不可以?”

  那厢的蓝染,抿唇一笑,“当然。”

  实际上,当可爱的猫猫丢在我的名下的时候,我基本上不想去管这个男人,桀骜不驯又野心勃勃,束缚着这样的破面简直要减少许多的乐趣,要知道一刃老奸巨猾到令我咋舌的地步,当然恋妹恋童的问题也是十分的明显,看他平常猥琐的大叔样带着一个朝气美少女到处溜达,就知道此厮的道德水平需要画一个大大的问号。

  至于二刃我对老人家没有太大的兴趣,至于三刃那个大胸妹妹,我这个搓衣板是不太可能和对方有什么共同话题的,微微的侧过头来,才看到弗雷德正站在我的身侧倒着红茶,右手拿着逗猫的逗猫毛,转动了几下,才懒懒的打了个哈切,忽然间想起了今天被我放养出去就再也回不来的小豹子,才有些趣味阑珊的转过头来,弗烈德沏好了红茶之后,才温柔的一笑,向我问道,“小姐,尸魂界那边似乎没什么动静呀。”

  “相信我。”我一面翻着文件一面拿着猫毛玩耍,才继续说道,“一护那个家伙是没事都能整出事情来的主,要他安分的待一会的几率,比灵王驾临还要微乎其微,说起来,灵王驾临的话,砍死了到底多少分呀。”上次的八千点我肉疼。

  耳边传来了一声闷笑,才看到弗烈德微笑着看着我,“小姐,您又开始惦记着刷分了。”

  我翻着文件的手顿了顿,才抬起头来,忽然看到了推门而入的乌尔奇奥拉,微微的皱起眉,他淡淡的说道,“雾大人,葛力姆乔到现世去了。”

  “哦。”我应了一声,却发现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对上那双翡翠色的眼眸,才继续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蓝染大人要我来通知饲主领回来。”

  ……

  我沉默了一下,方才想要掩面,他X的,当年想要玩耍的,结果这么快就惹麻烦,站起身来,仰起头才道。“知道了。”

  对面的破面却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指着我的手问道,“雾大人,这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视线拿起右手的逗猫毛,才兴奋的对对方说道,“这个事葛力姆乔最喜欢的逗猫毛,因为便宜我才买来的,只要上下晃荡两下,大概他会很开心吧。”我感慨良深的说道。

  这才看到对面冰冷的破面竟然出现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其实咱是胡说的,别相信,看着乌尔碧绿色里写满认真的眼眸,我觉得其实误人子弟是不太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