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觉得自己还是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见哈迪斯怏怏的皱起眉,懒散的继续说道:“朕希望你把他们接回去。”

  顿时,波塞冬乐了,这下赫拉可又要吃醋了,这回真的很热闹,绝对乐子大,在诸神如此漫长的生命力,八卦和看戏基本上有时候也是一种本能。

  果不其然,宙斯亦皱起眉,堪比女子一般妖娆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俊美的脸上隐约带着浅浅的笑容,“哈迪斯,你想做什么,我绝对支持。”

  “哦。”只是浅浅的一句话,哈迪斯顿了顿,才懒懒的说道,“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在冥界打工一辈子好了。”

  猛然间,波塞冬忧郁了,哈迪斯,其实你根本是想来找几个免费打下手的吧,而且还是逼着宙斯来承认打下手的合法性,果不其然,宙斯也眯起眼,看着哈迪斯,哈迪斯浅浅的打了哈切,才怏怏的继续说道,“对了,你其他半神的儿子。”

  “都还活的好好的。”宙斯没好气的说道。

  日子对诸神而言恍若流水,恰如地狱里那条科库特斯河一样,波塞冬不是没去过地狱,但是对自己哥哥的爱好可真不敢恭维,有谁会在进去之间先立个警告牌子的,波塞冬曾经记得第一次仰望着那个警告牌的时候,嘴角抽的那个厉害—由我此处入地狱者,须放弃一切希望。

  后来和哈迪斯说到的时候,俊美病态的男神苍翠的眼眸微闪,才带着几分的懒散缓缓的说道,“朕当时只是无聊,才把碑丢在那里,怎么说冥界之王也该有点威严吧。”说这话的时候,坐在波塞冬对面的哈迪斯一身黑色的华服,漆黑的长发恍若瀑布般地滑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而违和的妖娆,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却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似讥讽似不屑,人类之于诸神本就是玩具,冥王自然也不例外,即使是最公正的死亡之神,也依旧未曾看得起人类。

  波塞冬忍不住想要吐槽,其实你把牌子丢在那里的就是为了吓唬人玩的对吧。

  那次的见面虽然已经远去,这一次来到雅典的波塞冬自然是为了和雅典娜那个万年处女争夺到底谁才是雅典守护神的宝座,虽然对雅典并无太大兴趣,但是波塞冬也乐得为奥林帕斯做出一副海皇傲慢难成大事的样子来,好吧,他承认他看雅典娜不顺眼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才开口想要戏弄一下,哪想到一个人居然划破了自己的脸,举刀而立的小女孩浅蓝色的眼底盈满了杀气,一身白色的衣服迎风而动,迎风飞舞金色的长发并未完全遮去小女孩清秀可人的小脸,波塞冬勾起笑容,“有趣。”

  不过短短二字,自他把这个小女孩从哈迪斯哪里抢走,便总有着不断的惊喜,比如精致的茶点,小女孩好不矫揉造作的个性,从未向他要求过什么,反而更喜欢自己去夺取,不得不承认,波塞冬对这样的孩子深感兴趣,即使在她变大之后,那样的性子也依旧不改,无论是飞驰在海面之上,抑或是手持海潮花而赠,安弗洛蒂娜都表现的兴趣缺缺,我想要的,我自己会来拿。

  不须他人的施舍,老子建造的才是天下第一,波塞冬从那个小女孩闪闪发亮的眼睛里似乎读出了这样信息。

  临时的起意,便想要送了她一个海上明珠,然后在看到赫尔墨斯为了安抚诸神,就将计就计娶了身侧的小女孩。波塞冬想的很远,人不过是人,他也不想给这个女孩子神格,等她年华老去的一日便是离开之时,神是无情的,神的眷恋可以使永恒也可以是转瞬即逝,不巧,波塞冬还从未爱过谁爱的死去活来的,不过是一时的新鲜而已。

  然而更为出乎他意料的是,在新婚的时候,一身白色长袍,娇俏的少女竟然把他绑个结实,狞笑着把他扒个干净,等他再去找人的时候,却早已是人去楼空,海底内再无此人。

  看起来是回了人界呢,忽然想起宙斯打算把人界送给雅典娜掌管,如果得了人界那么到时候便可以与宙斯再一次抗衡了,如此说来,波塞冬迟疑了一下,便立刻向手下说道,“进攻人界。”

  不过如此,自己的海后不是最重要的,安弗洛蒂娜也不可能是最重要的,然而,每次波塞冬看到海潮花的时候,都会不经意的想起那个金发蓝眸的少女,百年之后,身侧的侍从忽然回报亚特兰提斯已然建好。

  波塞冬这才沉吟片刻,挥了挥手,浅蓝色的眼眸微闪,“不过已经失去了主人,再美的明珠没有美人相伴也难以发挥一份的美丽,虽然,安弗洛蒂娜还真不算美人。”想笑却最重归于苦笑,这个人到现在还没有踪迹,或者早已和其他人一样步入了轮回,或者……

  波塞冬怎么也想不到,在几千年后,他遇到那个少女的时候,却惊愕的发现,她竟然还是传说中令哈迪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令宙斯倍感兴趣的冥后,这可真是……

  真没想到呀,波塞冬把玩着手里的花朵,我为你建的海上明珠。你见过吗?

  我的安弗洛蒂娜。

  Ⅶ-Ⅰ

  一身白色的衣服,头戴着白色的小帽子,白色的手套上是一个银色的十字架,白色的连衣短裙看起来极为的可爱,衬得镜中的人圆滚滚的蓝色大眼更是可爱,微圆的婴儿肥的脸蛋清秀可人,粉色的嘴唇,金色的长发披肩而下,我拉起衣服,露出阴险的笑来,这才是神棍的必备装备,身后镜内弗烈德一身修道士的黑色长袍,脖子上挂着一个银闪闪的十字架,手里一本圣经衬得容颜更是温润如玉。我侧过头来,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看起来通灵王的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看着纷乱的动静,感受着灵魂战栗的低鸣,右手放在胸口,左手拿着圣典,抬起头来,静静的凝视着夜色下的东京,七彩的霓虹灯伴随着人们的欢笑以及纷繁复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眼前是一面透明的落地窗,我慢慢的走上前去,右手抚摸着玻璃表面,圆亮皎洁的月色在夜空下更为夺目,靠在玻璃上,金色的长发丝丝而下,倒影着我幽深的蓝眸,我带着白色手套的右手摸着玻璃慢慢的露出笑容,看着玻璃内倒影的人影。“通灵王,我收下了。”

  弗烈德在身后弯下了腰,嘴角是一丝轻笑,“一切仅尊您的意愿,我的主人。”

  看着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帕奇族的人,我懒懒的抬起头,打了个指响,一瞬间,玻璃碎裂四散而下,对面的人似乎有些惊讶,肩膀上的鹰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他对我露出淡淡的笑容,既不亲切也并非冷漠。

  “我是帕奇族的席巴,将有我来审理你们二位是不是符合参赛的条件。”

  我搓了搓下巴,“标准是能不能打倒你是吗?”我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个线条有些粗旷的男子。

  他冷漠的颔首,看到我的时候当时的确有些吃惊,却并未多言,我右手微扬,却看到他查了点东西后似乎有些吃惊的看向我,我露出圣洁的一笑。

  席巴忽然严肃的对我说道,“这次的比赛,不论死活。要放弃最好趁现 在。”刚才似乎看到了什么的蛇也吐着信子在旁边摇着尾巴,对我露出小尖牙说到。

  我红姬已然出鞘,却见席巴上下看了看,才严肃的看着我,“你的持有灵呢?”

  ……

  我顿了顿,忽然想起这当事,才头疼的按着脑袋,“靠,有补考吗?”

  “噗。”我转过头看到了弗雷德捂住了嘴,看着我瞪着他,才立刻闭上了嘴,天青色的眼底是一片灿然的笑意。

  收刀入鞘,才懒懒的抬起头,瞬步回到了远处,伸出手来,向着席巴微微一笑,“大叔,给我吧,传呼器。”

  席巴的表情大囧,磕磕巴巴的说道,“那个是神谕呼叫器。”

  “BB机。”我淡淡的说道,席巴伸进去拿东西的手猛然间顿住,抬起头来,颇为囧囧有神的看着我。

  把神谕呼叫器带在手上,捯饬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查,才颇为无奈的看向了旁边站着的执事,弗烈德颔首而笑,走到我的跟前,看了眼我戴在手上的东西,我看着他伸手,才顿了顿,“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找到好他们比较好。”刚刚一来就是这里,比起这个神谕呼叫器,我到更关心好和叶这两兄弟,点数还差一点点记忆可以兑换十一翼了,眼眸微转,却恰恰看到了落地窗之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精灵王呀,那个东西还真的很令人感兴趣呢,如果可能的,说不定砍死了也有分。

  红姬握在手里,手猛然的收紧捏住了红姬的刀身,红姬刀身一颤,才慢慢的归于平静,站在房内俯视远方,背过手来,握紧了红姬的刀身,金色的短发随风而动,刘海凌乱挡在眼前,微微的踮起脚尖,仰起头,抿起嘴,白色的裙摆随风而动,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眼眸微敛,东京吗?

  还真是倒霉催的城市呀,放开了红姬递到另一只手上,抬起右手,手掌微微的展开,却是三叉戟闪现,一时间海潮声迭起,水气弥漫,浪涛卷起,无数的水滴挥洒而出,三叉戟直立轻巧的敲击地面,一声轻响,水声伴随着四散而飞的水珠迎着夜晚的凉风使得整个房间更为的阴冷,我侧过头来,手持三叉戟,微微的眯起眼睛,“看来这次可以装成海皇呀。”

  弗烈德天青色的眼眸微闪,才微微的颔首,右手放在胸前,嘴里的话却丝毫不留情,“小姐,您这次要装的是波塞冬吗?”

  我露出小虎牙,“如何?”

  “容我提醒一句,现在波塞冬的灵魂还在您的空间戒指里放着呢。”

  “那又如何?”

  “小姐,您不觉得即使是精灵王神格上依旧低于希腊诸神吗?何况当着本人的面……”

  “本人,我怎么不知道!?”我瞅了眼戒指,才好笑的说道:“波塞冬至今还在瓶子里关着呢,我怎么不知道波塞冬能从哪里看的到。”

  ……

  无耻呀无耻,血淋淋的无耻,弗烈德心底吐槽,小姐已经从圣经在收的神棍进化到山寨盗版神的地步了。

  麻仓叶戴着耳机听着音乐,无论是摇滚还是其他都是这个少年的爱好之一,懒散舒适,躺在草地上,抬起头,看着苍蓝的天上的流云飘动,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带着耳机,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枕着,才舒畅的叹了口气,“真是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