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眨了眨清澈的眼眸,恰似万里无云的天空一般的纯澈,那俊俏的脸蛋上写满了无辜,“您和教皇不是情人吗?”

  ……

  这么说刚才他们都在各说各的,穆第一次感觉到教皇的可怕,这个人到底派来了什么人!?

  Ⅵ-Ⅳ

  猛然间手指抬起,一个六杖光牢瞬间而出,偷袭的就是你,果不其然,对面的人猛然间使用瞬移立刻闪开,啧,虽然本身没指望过,但是这小子的念力的确很厉害,锁定住对方的精神力,一个瞬步就出现在穆瞬移的身后,对上那张震惊的脸,才露出猫一般的笑容,一把拽住对方紫色的围巾猛然间顺势按下去,右手撑起,全身都打横,左脚猛然的一个横扫,直接的砸在了对方最柔软的腹部,捂着腹部往后猛退的穆,按住疼痛的腹部,这才喘着气抬起头来看着对面俊秀的少年。

  少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双手摆出格斗的姿势,看起来就不太像圣斗士,没有一点点的小宇宙的感应,但是却可以使用奇怪的能力,果然,那个假教皇身边的人,绝对不能小瞧,恐怕招揽这些奇能异士也是为了篡夺圣域的统治权。

  于是,这一盆污水哗啦又泼到撒加的身上去了。

  说到底,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眼前的这个人,红姬慢慢的出鞘,短小的刀身反射的淡淡的寒光,一瞬间应声而出的红姬猛然间在对方的脸上带出了一丝浅浅的血痕,几根紫色的发丝落了下来,穆难掩冷漠的看着我,温和的声音里也充满了肃杀的味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上那双审视的紫色双眸,我露出浅浅的笑容,相当无辜的眨了眨眼,然后侧过头来,袖子掩住嘴,“地球人。”

  顿时,对面的男子猛然间眼角抽了抽,我才转过头来露出歉意的笑容,微微的弯下腰,红姬举在胸前,眼眸微冷,灵压大开,一时不适应的穆猛然间跪倒在地,右手撑着地面,大口的喘着气。

  刚想瞬步却忽然间站在原地,慢慢的转过身来,红姬微微的指着地面的垂立着,侧过头来,语气是绝对的嘲讽,“穆大叔,你居然请外援。”

  伴随着我的声音缓缓走来的便是处女座的沙加,金色长发面带悲悯的男子缓缓走来,一身金灿灿的圣衣险些晃吓我的眼,金色的长发宛如金丝一般,俊美而空灵的容貌上却带着一种玄奥的气息,伴随着男子慢慢的走来,却让我有一种此人不过是踏遍了世俗,解析了人间百态,脚踩莲花而已。

  “沙加大人。”号称最接近于神的男子,面色却是波澜不惊,一身圣衣慢慢的站在我的身前,缓缓的开口,声音更是动听,“穆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回去告诉教皇,我自会向他解释。”

  我沉默了一下,本来想趁机送穆去冰河地狱旅游一次,结果还被沙加打断了,和两个圣斗士互殴倒不是打不过,只不过这么早就暴露出来的确对未来的计划很不利,慢慢的收起红姬,我才露出歉意的笑容,明明知道眼前的男子看不到,还是温和的开口:“那么就有劳沙加大人了。”

  沙加淡漠的颔首,并为多言,对于这位以心眼观视着人生百态的男子而言,莫若于悲欢喜怒四字而已,然而所谓的一切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空,色与相皆为过眼烟云。

  那么,我们下次再见吧,穆先生,慢慢的转头,走到穆的跟前,伸出手来,却扯出一个阴险到极点的笑容,用口型说道:“大叔我们走着瞧。”看到穆诧异的看向我,才收起手,拿出绿魔滑板,踩上之后,一瞬间往山下冲去。

  等那个少年走后,沙加才轻轻的皱起眉,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沙加,你怎么来了?”穆站起身,温和的笑了笑,才继续问道。

  “有些事情罢了。”闭目沉思的男子双手合上,“这些青铜也由我带回去吧。”

  等我回到圣域,再一次很无耻的催眠了领班,然后又开始了睡觉,擦地板,一系列的机械运动。

  劳累了一天,这才慢慢的摸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身体等一系列缘故,因而不能与其他人一起,所以才会特意贿赂执行官,拿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屋子。按了按有些硬的床垫,晚上入眠的时候,伴着月色,躺在石床上,慢慢的浅眠下去,身体并不是很需要睡眠,然而却也必不可少。精神力即使过高仍然是需要休息的,蹭了蹭软软的被子,才感慨的想起弗烈德的手艺和细心程度,我可怜的执事呀。

  梦里是一片的森冷,我迷迷糊糊的往前走了几步,才被突然起来的光明刺得眼睛有些难受,不可以眨眼,因为有的时候危险便是如此来临的,多年来的战斗本能早已经主宰了一切,我忍住眼睛的难受酸涩才慢慢的走出去,无边的黑暗过后是一片的光芒,绿茫茫的草地仿佛还散发着青草的芬芳,漫山遍野的花朵正在婀娜的盛开着,原汁原味的古希腊的建筑高大而雄伟,白色的大理石雕刻之下,却略微的带了些柔和,娇俏的少女浮雕静静的伫立在那里,慢慢的走上前去,我手抚摸着精美的建筑,仰起头,便看到了方直的棱角,慢慢的沿着高大白色的柱子绕了一圈,周围静美的景色立刻映入眼帘,随风而动的青草,几声稚嫩的鸟鸣,飞掠而起却带起一地的细碎的花瓣,微风拂过一如春风里的暖风一般的舒适,慢慢的将视线移向不远处的湖水,清澈而透明,静静的倒映着精美的世界。

  到底是哪里,谁可以在我入眠的时候能够压制住我的精神力,我沉思了一下,才踩着青石色的石板继续往前,带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微微有些阴凉的地方极为的舒适,豁然开朗之际,才看到温和的日光洒满了天地之间,鼻尖萦绕的是花草的清香,微微的有些甜腻。

  慢慢的踩着石阶而下,脚踏在青草之上,却感到身侧猛然间被什么擦过一般,瞳孔微缩,是天马,似乎是故意破坏了这份平和一般,他飞快的疾驰着,我看着他跑过之后,雅典娜或者说是萨沙才从后面匆匆的赶来,一瞬间的擦过了我的身侧。我有些茫然而迷惑的看着他们擦过而行,也随着他们往前跑去。

  等到天马站在那里,却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男子,病态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他的右手握住一个沉眠的少女的小手,慢慢的沉思着什么,漆黑的华服衬得男子的肌肤更为的苍白,宛如深夜一般漆黑深邃的眼眸透着死寂,透不进一丝的亮光,在水晶棺里沉眠的金色长发尚显稚嫩的少女静静的闭着自己的双眸,俊美绝伦,却又让人感到如此的孤独,在满园的春色之间,哈迪斯的眼眸恰似是一汪淡淡的秋水,寂静而悲哀,像是黑色的燕尾蝶轻轻的颤动了下翅膀,深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一身漆黑的华服,袖口绣满了银色的丝线蜿蜒而上直达肩膀,袖口有些宽,却显得少年的手骨更是纤细,如此的瘦弱却紧紧地握住眼前的人的手,腰身被白色的长带束缚住,漆黑的长发披肩而下,病态而倦懒的扫了眼前来的天马。

  “亚伦。”

  天马咽了口口水,才磕磕巴巴的继续说道,“亚伦快停止你的计划吧!”

  哈迪斯仅仅是浅浅的扫了他一眼,却未露出一点点的神色,淡漠的颔首,苍白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仿佛是沉眠的少女的肌肤,力度是如此的温柔,眼神却是如此的忧伤。

  “她再也无法睁眼看到朕为她建造的爱舍丽了。”

  执起少女的手,哈迪斯斜靠在水晶棺边,一身漆黑的长袍拖地,旖旎的洒满了地面。

  冥界的帝王轻吻着少女的手背,温柔的如此的细腻,眼底是无尽的温柔和懊悔,然而当他再一次淡淡的转头,看向天马以及姗姗来迟的雅典娜,苍白而病态的脸上首次浮现了杀意。

  气喘吁吁的跑来的萨沙对着哈迪斯小声的说道:“哥哥。”

  哈迪斯依旧握着少女的手,眼底却是一片的冷然,“杀了朕的爱人,你认为朕还会对你有任何好言吗?雅典娜呀,千年的转生,使得你和人类无疑了。”冥王的语气是如此的嘲讽,却隐藏着更为深刻的痛恨。

  我站在一侧,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看着萨沙手持黄金杖一身白色的希腊长袍站在哈迪斯身前,娇嫩的脸上在扫到水晶棺里沉眠的少女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她连极乐净土都未曾看到。”

  静静地敛下眸,天马在旁边也有些复杂的看着恍若沉眠的少女,珀耳塞福涅,冥后已死,冥王怎么可能放弃报仇呢,但是,握紧了拳头,那是亚伦呀,他从小的挚友,那个连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的亚伦。

  “朕为她所建的极乐净土呀。”

  长长的叹息,却带起一阵的沉默。

  这里不是极乐净土,我明白这点,这里不过是仿造了极乐净土设计的一个天空之城,哈迪斯的据点之一。

  此刻的三大巨头业已全部陨落,不过单单余下哈迪斯一身而已,睡神死神相继被封印,梦神等神也圣斗士剪杀。

  而那一身黑衣的哈迪斯他只是静静的战立在那里,病态而苍白,沉郁而冰冷——了无生趣一样的沉寂。

  我突然有了想笑的冲动。

  这就是冥界之神,冥王的实力,即使没有神衣,三大域神之一又岂是小小的战神可以抵挡的。

  一身漆黑的华服,站起身的男子,懒懒的扫了眼苦苦支撑的刚好赶来的圣斗士,我静静的立在一侧,看着他抽出神剑,慢慢的走向了雅典娜。漆黑的剑身有着冥界特有的黑暗,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跪在地上的圣斗士神色大变。

  我看到雅典娜攥紧了黄金杖,痛苦的支撑着,天马拳立刻出来,擦过了哈迪斯,却在下一刻被一刀捅穿了心脏,慢慢的滑下,鲜血滴落在苍翠的草地上,渐渐的把土地染成一片鲜红。耳边是雅典娜声嘶力竭的叫声,以及其他圣斗士和哈迪斯的打斗,慢慢的走上前去,穿越了争斗的众人,我慢慢的蹲下身子,跪在水晶棺旁边,看向沉眠的少女。

  金色的长发宛如黄金丝一般的闪耀,素白的小脸再也看不到任何灵动的神色,不过留下的是沉眠而已,深深地沉眠,那双湛蓝的眼眸却再也不会睁开,长长的羽翦留下淡墨一般的阴影。

  哈迪斯,你就这样守着这个尸身么?

  捂住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后,听到了身后的惊呼,回过头去,眼里便被映上了一片的血色——哈迪斯的脸上露出了完全不属于他的微笑,然后就那样一拳被天马穿透了身体。

  黑色的发丝飞扬而起,一切仿若是慢动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