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弗烈德急忙从我手边接过奶瓶,稍微试了下温度,才温和恭敬的说道:“温度刚好。”

  我赞赏的看了眼他,结果忽然惊悚的发现某个东西的尾巴勾到了我的小腿上,抖了抖身子,才战战兢兢的问向身边的弗烈德,“什么东西呀?”

  “主人,是小龙。”顿时我听到后,眼前又开始昏眩,一吨奶呀,转过头,看着靠在软垫上噗的仰头吐着白色牛奶,尾巴还勾在我的小腿上的小龙,顿时脚步有些不稳,满脸黑线:“这什么食量呀?”

  顿了顿,我一屁股坐在了别墅窗台边上的空椅子上,表情很超脱的说道:“去,把恶魔叫过来。”

  “大人,您要杀驱魔师吗?” 弗烈德很善解人意的问道。

  我咔咔的扭头,“不。”崩塌的按住脸,“去把恶魔叫过来,把英国国库打劫了,凡是金银财宝都拿回来。”顿了顿,“顺便。”我饱含着泪水的看着左手拿着啃了一半的金币,右手举着奶瓶的小龙,“告诉他们帮我顺便打劫十几桶牛奶来。”

  ……

  大人,您确定您真的知道恶魔是干什么的吗?弗烈德在心底有些纠结的吐槽。

  结果等到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劫来以后,我对这金光闪闪的金山银山上打滚的小龙在一次失去了语言,小龙眨巴着金色的眼睛闪亮闪亮的看着金山然后看看正在往新兑换的空间戒指里塞金银珠宝瓦罐瓢盆的我,他肥滚滚的身子轱辘了一下,就摇摇摆摆的想我走来。顿时,我加快了放进手镯里的速度,忽然感到脚裸一凉,顿时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一个小巧的尾巴勾在自己的脚腕上,尾巴的主人正闪亮着一双金色的大眼,张着小嘴,把小爪子放在嘴边渴求的看着你,我立刻转头,继续塞,我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

  “嘎嘎。”小龙扑闪了两下翅膀,由于体重原因飞不起来,于是颤颤悠悠的迈出了步子,在我囧囧有神的目光下,晃到我的跟前,拿着尖尖的小脑袋拱了拱我的手,然后躺在我的身前,露出白白的小肚皮。

  喂喂……撒娇也没用,可恶,撒娇是没用的!

  我义正词严的转过身,继续塞东西,以后去其他的世界少不了要用到钱,说不定可以把安夏弗烈德这个万能保姆也带走,反正也是恶魔挺好用的,据说还是等级为三的恶魔,不用白不用,不过他的嗜血估计得改改,否则一定会惹出问题来的。

  身边磨蹭着某个脑袋带来的凉凉的触感,我继续狠心的往手镯里塞东西,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小的金山,很体贴的说道:“我还是给你留了一点的。”

  小龙扭曲的滚动了一下,似乎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再依依不舍的看着我手上的金币金砖,然后才一步一挪不甘心的小步摆到尾巴晃过去,靠在小小的金山上,把尾巴对天,摇了摇。

  滚滚早被我踢回他的青山老家了,每个星期都要出来号称改善伙食,我怎么不知道熊猫这种□裸的杂食动物需要改善伙食,妈的,滚回你的老家吃田鼠改善伙食去!

  忽然收到主神的声音·杀死驱魔师奖励500点

  我从地下站起来,轻松的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然后抬起头,恰好看到端着红茶进来的弗烈德,一身漆黑的燕尾西服显得整个英俊的脸蛋更是多了一份绅士的儒雅,修长的手熟练的端着托盘,他半弯下腰。“主人,请不要担心,不过是只杂鱼而已。”

  我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沿着楼梯摸着扶手而下,看着倒在门口满身是血的驱魔师,转头淡淡的说道,“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最起码让他死得其所,把他埋了吧。”

  “遵命。”安德烈右手护住左胸,恭敬的低头,我抬起头望着彩色玻璃的天花板,阳光透过透明的五彩玻璃天花板落到地面,青色的幽暗的火点燃了每一个道路,深色的上好的楠木搭就的木梯踩上去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脆,我冷冷的看着这个略显阴森的古堡,忽然停下了脚步。

  “安德烈。”我顿了顿,转过身,露出唇边的冷笑,“你处理的没处理干净。”余光瞥向藏身处看起来像是精神力者的驱魔师,慢慢的眯起眼睛,长长的黑色的裙摆拖地而行,我手扶着楼梯的扶手,微微的颔首,然后再一抬头,就是恐怖的精神冲击。

  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倒地痴傻的驱魔师,微微叹了口气,“安德烈,杀死他吧。”

  “主人。”弗烈德右手拿着白色的毛巾,左手端着一个精致的茶壶,深深的低下头,“请不要这么说,千年伯爵大人所决定的一定是正确的。”

  我心底切了一下,却微微的敛眸,侧过脸来,“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绝对的正确,人是如此,神也是如此。”

  “yoxi。”我顿了顿,忽然握拳,“去派余下的恶魔帮我把法国的国库也打劫了,卢浮宫的话顺便也全部搬来好了。”我笑嘻嘻的喝着茶说道,“反正千年公也要毁灭世界,趁他还没毁灭之前干脆把全世界打劫一个遍好了!”

  ……

  主人,恶魔的用途真的不是这个!

  晚上的时候,我溜到千年公所在的地方,千年公所住的地方是在德国,也就是著名的新天鹅堡,也是未完工的天鹅堡。路德维希二世为了自己苦涩而无终的爱情修建了新天鹅堡,新天鹅城堡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背靠阿尔卑斯山脉。矗立在石山高原上,从上而下是一面清澈透明的湖水背靠,鸟瞰四周缓缓起伏的树林,幽静的自然景色与新天鹅堡梦境般的外貌相互辉映①。

  我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帝王大厅,抬起头来便看到了巨大的天花板上,蓝色苍穹点缀着灿烂的星辰、象征无穷无际、浩瀚无边的天宇,而地板上是各色马赛克铺就的植物、动物,象征博大无比的大地,而高耸的大厅中悬挂着金灿灿巨大的皇冠,上有96根蜡烛;据说它们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②。我看到千年公正坐在木质的长桌上享用者丰盛的甜点,于是立刻从后面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开始撒娇,“千年公,给我的安夏弗烈德改造一下嘛。”我撅起嘴,吊在千年公的脖子上,“他的恶魔外形实在太丑了,啊啊啊,人家不要。”

  “小沉沉,这我也没办法呀。”千年公被我这么狠的卡着脖子还能优雅的享用甜点,实在听人觉得挺神奇的,刚想继续加大力量,谁知道被千年公一下子甩了出去,我一个后空翻站定之后,继续冲上去搂着千年公撒娇。

  “小沉沉,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材料很难找。”千年公放下勺子,露出大大的一口白牙,怎么看怎么邪恶地说道。

  “那需要什么呢?”我可以去抢。

  “驱魔师的心脏,诺亚的血,龙的鳞片。”顿了顿,千年公最后无奈的耸肩,还有一样你绝对拿不到的:“天使的眼泪。”

  “天使一族可是我们诺亚一族一项的克星,自从上次诺亚洪水③之后,天使这种两个翅膀的生物就消失了。”千年公略带遗憾的说道,顺便舔了舔嘴唇,“天使一族的心脏才是最美的食物呀。”

  ……

  我蹬蹬蹬的退后三步,然后站定后,才点了点头,“我会尽力弄全的。”

  说完,就一瞬间跑回了自己的乡村小宅,匆匆的换来了弗烈德,让他帮我换下了麻烦的衣服,看着他帮着我系上可爱小巧的红色飘带的领结,才抬起头来,“弗烈德,去找一个驱魔师的心脏,除了元帅,哦,不,还是我自己去好了。”顿了顿,我才决定,既然懒得也不清楚去主神那里造什么人,所以还是先带着一个万能管家比较好,待他把我的全身的天使战斗的衣服穿好之后,我伸了伸腰,眯起眼睛:“告诉所有的恶魔尽全力找到元帅。”我舔了舔嘴唇,忽然顿了顿,有些说不出来的低下头。“总感觉来这里之后,越发的邪恶了呢。”我摇了摇头,真是,多愁善感。

  森林深处

  维德斯元帅上任了几年,实力自然不俗,眼前时一片漆黑的森林,匆忙赶路的他看着蔓延枝桠幽深的森林吐了口气,在森林的一棵大树下点着了火取暖,噼里啪啦的火声伴随着浓浓的松香的味道闻起来其实并不刺鼻,元帅放下手边的驱魔武器,靠在树上小憩了一下,忽然一瞬间闪身,躲开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却再下一秒感到胸口一痛,转过头来,却看到了一张可爱小巧的脸蛋,只可惜上面写满了冷漠。

  “再见。”最后入耳的是一声浅浅的叹息。

  安夏弗烈德无言的给某人递着泛着薰衣草香气的棉质手绢,却见眼前娇嫩邪恶的萝莉样的清秀可人的少女拿起手绢来,颤抖了下手指,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手绢却不曾抹泪,“主人,再不擦擦,您的眼泪就要跟泰唔士的河水一样多了。”

  “我呸。”我站在树边上,努力把泪水集中到小小的瓶子里,“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再递进去顺道利落的割破自己的手指滴几滴鲜血进去,看着差不多满了才收好。抬起头来,“要不是为了你,我需要用洋葱之类的,我至于吗?”

  “主人。”弗烈德恭敬地低头,他抬起头来,天青色的眼眸直视我的内心深处,声音温和而恭敬,“但是主人您确定您是因为洋葱才留的泪吗?”

  “闭嘴。”我冷冷的说道。

  安夏弗烈德的目光转到本来失去了心脏但是却在瞬花的能力下重新恢复心脏的元帅的尸体上,慢慢的抬起头来,我眼皮一跳,眼看着他左手拿着器皿装着的心脏,温和的开口,“主人,您确定吗?”

  “主人。”安夏弗烈德慢慢的在我身口说道:“您是一个伪善的人。”

  我慢慢的转过头,露出冰冷而诡异的微笑,冷冷的开口,就像是毒蛇吐着芯子一样的诡异和恐怖,“你说错了。”我仰起头,目光冰冷而深沉:“我是一个诺亚。”懒懒的看了安夏弗烈德一眼,“不要再试探我,我可以让你生,一样可以让你死。”我捏碎了手里的洋葱,冷冷的对他笑道。

  安夏弗烈德恭敬地低下头,右手按住左边的胸口,单膝跪地,弯下身子,向我敬上最深的恭敬和臣服,圆润若水的声音里透露着全然的恭敬。“遵命,我的主人。”

  顿了顿,安夏弗烈德才抬起头来,我看着他的动作,扶着时空门的手一顿,疑惑的看着他抬起头来,看着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微微侧过脸,他继续说道:“主人,洋葱果然对您没用。”

  “唉!”我吃惊的看着被我捏碎的洋葱,鼻尖萦绕的都是洋葱刺激性的气味,顿时赶忙捂着鼻子,却发现手上恰好沾满了碎末,小小的打了几个喷嚏,顿时恶狠狠的磨了磨牙,“你给我等着,弗烈德,啊切。”

  “遵命,主人。”弗烈德恭敬的低下了头,深深的弯下了腰,天青色的发丝在夜色下闪着幽深诡异的亮色,伴随着时隐时现的月色显得越发的迷人,我深深深地看着他,他白皙的脸庞微微的抬起,充满着欧洲贵族的容克风格的英文轻轻的响起:“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永生都不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