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说了之后六道白兰非常欣悦的说道:“不错,不瞄准可是会打偏的哟,就这样抱着杀死我的决心瞄准……”

  六道白兰这么一说,常守朱反而更加犹豫起来,我记得就是这里常守朱直接开了两枪打飞机,然后……然后我就死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穿越,也不知道死了之后能不能回去,但是我还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被割喉痛死了啦!

  “你屁话怎么这么多!快把枪扔上来我来打!”

  才说完这句话,我看到常守朱的手又抖了一下,不小心枪口对准了我,那个可以判定人犯罪等级的枪竟然发出了声音。

  【犯罪系数,超过160,确认为执行对象,解除安全限制……】

  “……救命啊这枪要多愚蠢才可以这么判定啊。”我几乎都要跪下了,“就算我这时候想要反击也是正当防卫好嘛!”

  “但、但是……”似乎我狂躁的姿态已经把常守朱吓坏了,她大概是觉得我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了,“雪……”

  太棒了我知道我叫雪了可喜可贺!

  “你醒醒啊这家伙有精神病!”我几乎都要抱头了,对于常守朱的犹豫几乎发狂,“你怎么能期待精神病有正常价值观!就算不爆头也快崩了他的【男性专有】肢体啊!”

  我觉得我这是在正常不过的想法了,但是常守朱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我也成了潜在犯罪者一样,好像我产生这种想法有多么不对……

  这个社会到底是要有多畸形才可以啊!难道被人打了一拳之后不考虑着怎么报仇,还要考虑怎么才能控制压低自己的心理指数嘛!

  我对这个社会绝望了,常守朱似乎也对这种现实惧怕交加,她举起猎枪,扣动扳机。

  “等、等等呀你冷静一点!”我尖叫起来,但是常守朱似乎已经被压垮了一样,眼神空洞的看着我。

  听到枪响的一刹那,我条件反射的寻找掩体躲在了六道白兰身后。

  打死这个人渣吧!

  我真是太善良了!

  人都有应激性,遇到不好的东西当然条件反射的趋利避害。

  就是说,当你面前有一个人开枪了,正好你身边有一个人渣,你是让他挡枪子呢还是让他挡枪子呢还是让他挡枪子呢?

  我当然全选。

  不过常守朱的两枪还是如原著中一样的全部打飞机了,我心中不由涌起一阵绝望,一想到等下就要被割喉,我就决心不能坐以待毙,不竭尽全力反抗一次我死了都不会甘心!

  ……就算竭尽全力反抗之后死了,我也不会甘心的!

  要想反抗,我就要先挣开手上的手铐……咦?什么时候已经开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却一把被拉住向前跑去,五官一飘忍不住跟着跑了起来。

  ……等等,他、他拉着我跑了?

  不过能活着真是很好的事情啦,特别是从我的真爱手下活着更叫人惊讶,更是值得感谢上苍,跟着就跟着……怎么可能啦!

  我拼命想要甩脱六道白兰的手,但是却失败的发现我作为一个女士,力气实在是比不上对方。

  终于我越来越慢,最后几乎是被拖着走,呻♂吟道:“你、你慢一点……”

  我一愣,还真是没有想过自己该怎么办,要说跟六道白兰走我可不愿意,但是一想到我回去可能面临的审问什么也觉得有点烦恼。

  我一向自认为是普通人,从来不去试图挑战超越本分的事情,所以还是诚恳的看向了六道白兰:“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六道白兰笑吟吟的看着我,亲切的说道:“真奇怪呢,这种事情你为什么问我这个绑架你的人?”

  “……这里不是只有你么?”我无语的回答,但是仔细想了想的确很奇怪,我一个差点被杀了的人怎么可以如此镇定自若的和想杀了我的人说话呢?

  ……说老实话,虽然刚才差点被杀了,但是我真是一点真实感都没有。穿越这个事实让我肾上腺激素分泌旺盛,现在还处于一种飘飘然的亢奋阶段,紧张感……一毛钱都没有!

  而且要杀了我的可是我的真爱之一六道白兰!虽然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但是这也是我的真爱之一,在我的真爱之一手里,我无所畏惧!

  “当然是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真爱!”我放纵不羁的喜乐答道,这答案叫对方一愣,露出了更加喜悦的神色。

  似乎是在歌颂罪恶一般,六道白兰欣悦的看着我,一点都不觉得我说出口的话有什么奇怪的,反而赞誉我体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精髓。

  我用自己高中毕业多年的脑子在充满垃圾信息的大脑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解释。原来是受害者爱上胁迫者的受虐癖。

  所以六道白兰以为我被虐的爱上他了?多、多中二啊!多傻逼啊!不愧是我的真爱!

  听着六道白兰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已经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谈论到了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和罗杰斯,引经据典,堪称博古通今。

  对此我大概只有一个想法,已经高中毕业的我听不懂。

  “请你讲重点。”我不耐烦的打断了六道白兰的话头,对六道白兰这个唧唧歪歪的文艺腔调没什么兴趣,而且我已经从高中毕业多年,文化修养已经全部喂狗,根本听不懂他文艺腔调里的意思,“警察就在后面,你现在不跑没关系吗?”

  六道白兰还是非常欣悦的开口:“公安局的确很麻烦,但是能遇到你真是一个惊喜,我对你很感兴趣。”

  “我也对你超级感兴趣!”我高兴的说道,“能告诉我你叫啥么?”

  “我叫槙岛圣护。”

  ……好难!记不住!难怪当初除了女主角的名字其他的我一个都记不住!

  都怪老虚起名字太奇葩!槙岛老师,槙字到底怎么写怎么念,我高中毕业多年,早就成了文盲!

  “……”我还是继续叫你六道白兰吧,我默默的想着,还是决心把这个得罪人的话吞进肚子里,“对了,我的名字叫什么?”

  听到这句话,槙岛圣护更加喜悦了,似乎我这个问题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个问题,对了,的确刚才你忽然有点不对劲,这是人类本身的抗压机制吗?还是说……”

  我有木有说过我对这种三两句就要扯到本源的人很没办法?一边觉得他们想的太多了一边又不自觉迷恋无比,这莫非就是我天性中潜藏的抖M欲么?

  妈妈,我知道接受这一点很难,但是我爱他。是的,我就爱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