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的装修进度条, 已经走到购置家具家电,即将要大功告成的最后阶段了。

  可仔细算下来大家都有点傻眼,除去自己的房间和十几间客房不算, 大宅的公共空间包括客厅音乐厅会客室, 茶室起居室日光室,影音室和游戏室。

  一层的大浴池,地下一层的健身室和练武场,还有通往车库的地下走廊。

  厨房和餐厅也要重点关注, 四合院因为没注意这两处已经被骂过一次了。

  再加上车库, 工具间和储藏间,以及很多想不到用处的空间, 林林总总算下来, 不知得买多少东西才能填满, 工程量大到连满秀这个喜欢布置家居的女孩子都头晕。

  苗笙当甩手掌柜已经习惯了,最不耐烦弄这些,他直接深入地下,修建自己的秘密实验室和炼蛊室去,只留下小维几个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满秀在小维的指挥下多方打听,才找到几个靠谱的专业人士,将影音室,健身室这类地方包给专业的工作室配备设施, 花房包给造景工作室, 室内家居装饰也请到了专人负责。

  将公共空间都分出去, 大家只负责自己的小天地,再顺便监督和提意见, 这样就容易多了。

  苗笙早在大宅不远的庭院下面, 找到了一处沙质层, 正适合用来建筑实验室。

  他用巫力将细碎的沙子由中心向四周挤压,直到沙子在压力下变成岩石嵌入到四周土层里,地下空间就成型了。

  打量着花三天压出来的空间,苗笙露出满意的微笑。

  空间高九米,有上千平大小,四壁挤压出的岩石强度堪比花岗岩,连花纹都很相似,都不需要再铺设墙壁和地面了。

  接通电路和上下水的工作,他只要预留出通道就好,其余都可以交由光源带着大呆二呆来完成。

  光源身为忍者机构的神偷,对电子工程和计算机都相当有一套,之后布置实验室的工作也可以交给他,大呆二呆是最佳苦力,还有井上团队提供帮助,不用苗笙操一点心。

  苗笙之前不喜欢招收小弟是因为怕麻烦,此时才体会到手下多的好处,什么事都可以丢给他们去做,他只要验收成果就好了。

  只可惜人心难测,他的秘密又多,招收小弟的方式又太过残酷,除了井上团队和光源这样的,苗笙还真下不去手。

  将实验室这边安排好,苗笙又帮三窝红火蚁把家安置好,三个蚁窝成三角之势将大宅和地下实验室都包围进来,另一个角上的花房以后就交由七星蛊蛇看守,正好四个方向都有守卫了。

  苗笙原想着留一窝红火蚁放在四合院,但那边处于人口密集区,以红火蚁的杀伤力,万一咬到人可不得了。

  而且四合院的空间不大,又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他身边随时跟着伙伴们以及大呆二呆,闯进那里的人跟撞进群狼的小白兔没啥区别,没必要再搭进去一窝红火蚁搞防御。

  见大宅这边没自己什么事了,陆佬正忙着跟启明星玩耍,根本没空搭理他,苗笙干脆丢下伙伴们监督装饰进度,独自回南疆待几天。

  难得能抽出时间陪师傅和张奶奶,没几天苗壮几个军校生也放假了,一个学期没见还挺想他们的。

  还有苗耀祖那个混蛋,上高中住校后翅膀就硬了,对谁都报喜不报忧,这次也要仔细盘问一番他书读得究竟如何了。

  回来时还可以把小蓝莓带回来,小家伙虽然不像最开始那样喜欢粘人了,但一年没见到他这个主人,肯定会很想他的。

  没有伙伴们跟着,苗笙独自出行要简单许多,一张机票就可以搞定,三个小时后下飞机,师傅已经等着他了。

  苗笙打量年近八旬依旧神采奕奕的师傅,师傅也看着快要一米八的弟子,想到这小子小时候天天比量身高,生怕自己长不高的傻样,他不由露出了笑意。

  师徒俩许久未见,回家一路上将对方这半年来的生活询问个遍,发现彼此都很好,这才放下心来。

  苗笙又问起苗小弟的事,师傅反倒先笑起来了。那小子长开之后比小时候好看多了,再加上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苗笙的弟弟,因此这一年邀请他参加节目,想签他的经济公司有好几家。

  苗小弟学小提琴有点上瘾,从前认为当歌手是个不错的工作,现在却有点嫌弃了,他将未来的职业目标订成了演奏家或者作曲家,对找上门来的经济公司都很厌烦。

  苗笙没想到苗耀祖那小子还有这种志气,既然他已经打算好了,身为哥哥他当然会全力支持,并帮忙排除困扰,

  “找上小弟的经济公司都有哪几家,师傅你知道吗?小弟的学校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按理说他还是未成年人,这样的事情应该直接找家长才对,是怎么找到他那里去的?”

  “一共四家,已经找你在特别行动队的同事,那个吴昊开的侦探社查过了,其中除一家背景很深外,其余都是不入流的小经济公司,专门签约新人,然后雪藏等着收违约金那种。

  他们分别收买了耀祖的班主任,声乐老师和舍管阿姨,这才找到学生跟前的。

  我已经将证据交给学校了,并明确告诉校长,他不处分那三个人,下学期就等法院传票打官司吧。”师傅说到这里冷笑一声,“现在这世道,连老师都没个为人师表的样儿了。”

  苗笙向师傅竖起大拇指,为他做事的干脆利落点赞,同时苗笙也记下了要跟吴昊谈谈,他肯定有隐藏的情况没有说出来。

  回到家后苗笙先抱了下张奶奶,又接住蹦过来的小弟,然后跟出来迎接他的五只大狗和皂角墨玉几个亲热一番,才进屋进行礼物大派送。

  分了一圈礼物,苗笙才发现李医巫的徒弟苗兰小姑娘不在这里。

  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李医巫,这位向来八风吹不动的仙子却并不与苗笙对视,只憋过头去叹了口气。

  仙女也会叹气哦?苗笙这下是真有些惊讶了。张奶奶也跟着叹气,随后说出了苗兰的下落。

  三个月前她改嫁到外地去的母亲回到村子里,第二天就跑过来要孩子,其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她要孩子是假,想讹笔钱是真。

  可是苗兰看不穿啊,她还真以为妈妈是要来带自己走的,开开心心就跟过去了。

  既然苗兰已经做出了选择,李医巫当然不会阻拦,那女人当着全村人的面闹这一出,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得带着孩子离开。

  小苗兰这么久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大家都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苗笙对此也只能呵呵了,女儿想跟亲妈在一起,这有问题吗?当然没有了。

  只是她还想过在李医巫身边这样的日子,大概是没戏了。

  “苗兰走了,那今年的祭祀节要怎么办啊?”苗笙掰指头一算,离祭祀节不剩几天了,没了苗兰谁来跳祭祀舞呢。

  然后他就察觉到师傅和李医巫都盯着自己,所以,他这会儿回来是为了自投罗网的么?

  “那行吧。”面对师傅和半师望着自己的殷切目光,苗笙也只能点头应允。

  主持个祭祀节而已,这业务他从小就精通,没啥好推脱的。

  苗笙回房洗漱过后,才来到二进与三进之间的中庭,查看小蓝莓树情况。

  这娃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不肯长个,还是矮矮的一丛,而且只愿意生长在花盆里,根也只扎在浅浅一层。

  蓝莓虽然是浅根系的灌木,但它的样子明显不对劲,有个症状叫深海恐惧症,苗笙觉得它有点深土恐惧症,也不知大地深处曾经带给它多大的刺激,才会让一棵树只愿意长在花盆里。

  小蓝莓原本被阳光晒得懒懒的,在接触到苗笙的灵魂之力后,立马精神了,抖着小叶片表达思念。

  南疆这边不像北方四季分明,它也分不清苗笙离开多久了,连抱怨都不知道从何抱怨起,只能把小叶片抖成波浪状。

  苗笙这个心疼,要不是这小家伙太过脆弱,他也不想把它留在南疆这么久,高中时住小套房都是带在身边的。

  他加大了灵魂之力的供给,把小家伙的那点灵光撑得鼓鼓的,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在家里待了一天,苗笙又去了南疆军区一趟,好久没看到司令大叔和赵队长他们了,既然回来了总要去探望一下的。

  他还打算找吴昊问一下,那几家经济公司的究竟在作何打算,又是以什么目的找上苗耀祖的。

  司令大叔见苗笙来看自己,高兴的招呼他过去坐下,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苗笙才告辞去找同事们。

  来到赵队长的直属小队驻地,发现田自光大叔面含悲愤,浑身颤抖,齐佳小姐姐正给一个粉头发的女孩儿治疗肿起来的脸颊。

  这是怎么了?苗笙赶紧走过去,给田大叔按了几个木灵气,并拍打几处穴道,帮他把气息调顺。

  田自光看到苗笙时就是一愣,看到他帮自己调理气息,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抖着声音开口,“苗笙对不起啊,是老哥哥我教女无方,给你添麻烦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苗笙被他说得愣了下,看着田大叔一脸愧疚,都有点替他心酸。

  “你不知道?那你干嘛来了?”齐佳看向苗笙,有些拿不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演戏。

  “瞧你这话说的,我暑假回家不行吗?来看一眼前同事这不是人之常情么,还是你们从没把我当朋友,平时都不惦记的么?”苗笙都被她给气笑了,他还能干嘛来,看他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来了。

  “呃,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齐佳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忒不是东西了,赶紧摇头表示刚刚那是口误。

  “你怎么了,怎么对不起他了?”正在被齐佳治疗的女孩儿推开她的手,蹦起来冲着田自光大吼,而后看向苗笙,

  “你弟弟苗耀祖在初中那会儿风头出的无人不知,每次假期都来江中参加歌唱比赛,摆明是冲着出道去的,我签了公司后向公司推荐他怎么了?难道不是一番好意么,怎么就变成对不起你了?”

  苗笙此时才意识到这女孩儿是田自光的女儿,她之前被引诱想去棒子那边当练习生,没想到又签了国内的经济公司,看来是铁了心要进娱乐圈了。

  “这事还没翻篇呢?”苗笙拍着田大叔的后背,这爹当得真是可怜。

  田自光苦笑,正想说什么,他女儿再次甩掉齐佳走过来拉住自己的手,还想跳脚叫嚣,苗笙不想跟脑子不清楚的家伙说话,他轻轻扫了小丫头一眼,没想到她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齐佳赶紧把小丫头拉走,心说你知道这是谁么就敢在他面前放肆,在华国你随便打听去,敢跟苗笙当面叫板的能有几个。

  “对不起哦,你看这下子我们扯平了。”苗笙没想到小丫头脾气不小,胆子却不大,只冷着目光扫了一下而已,就吓成这样了。

  “唉!”田自光目送狗怂狗怂的自家闺女走远,苦笑着对苗笙摇头,“兄弟,这气势要得哦,我要是有这种威势……”

  “你面对犯人时威势也不小,谁又能对亲生的如此严厉呢。刚刚打的那下,这会儿心疼死了吧?”苗笙拍拍田自光的肩,让他想开点。

  在养孩子这方面,大家其实都差不多。汤圆还不是他亲生的呢,他不也严厉不起来么,小嘴一瘪他心都能揪起来。

  “都怪她妈把她惯成这样的,这都多大了还不懂事。”田自**得直咬牙,女儿小时候那么可爱,谁知道长大了会变成这样。

  “她惯着,你再不管,孩子又是叛逆期,能懂事就奇怪了。”苗笙看着这位快要中年发福的大叔,这位对家庭也太不负责了吧,出了事只知道往妻子身上推,难道他就没有责任么。

  “我这不是要赚钱养家么,每天都累得很,哪儿来的时间管女儿。”田自光理直气壮的哼了声,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管女儿嘛。

  “我可以证实啊,师傅每天在外面喝酒聚会,忙得很,就是不想回家。”吴昊远远听到田自光的话,立即开启吐槽模式。

  他听说苗笙来了,正好有事跟他商量,才找过来就听到自家师傅抱怨,立马掀他的老底。

  苗笙听后倒抽一口冷气,扒拉开田自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跳老远,而后用眼神鄙视他,原来你是这样的渣男,看错你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么可能犯原则错误呢。”田自光冤死了。

  他是因为工作需要才总在外面转悠的,喝酒也没真喝啊,自从有了空间都是装个样子往空间里面倒的。

  苗笙当然知道田自光不是那样的人,几人打趣一阵,才说起了正事。

  棒子那边因为被华国切断了全部外交来往,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最近频频有小动作,指使与棒子那边渊源颇深的华国人通过自身影响制造舆论,企图以民意促使官方解除限制令。

  与苗小弟接触过的,那家很有背景的经济公司,其老板就是这样的人,而且之前还有传闻这人是启示教的信众。

  只是信众属于受害者群体,又没找到他是教派高层的证据,只能放任他继续蹦哒。

  没想到他转过身又开始对官方觉醒者的亲属下手了,不愧是接受过启示教洗脑的家伙,连使用的下作手段都一脉相承。

  苗笙真没想到启示教的后劲这么大,都一年了还有余波没有平息,最神奇的是连目标都没变,田大侄女的事他管不着,但自家小弟招谁惹谁了。

  幸好那孩子越长大越通透,很能稳得住自己,除了受到点骚扰外,并没发生危险。

  苗笙回想起大侄女的话,看向田自光,“你女儿初中也是在溪水镇念的么?耀祖那小子什么时候出过风头了?”

  “没,她是在前面江中市念的初中,江中市每年寒暑假都会领着周边小县城,共同举办小初高文艺节,你弟弟是溪水镇的王牌参赛选手,每年都有奖杯捧回去,你不知道的么?”田自光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明显。

  原本不合格的家长不止自己一个,苗笙也是一样一样的啊。

  苗笙对此只能呵呵,他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小弟小时候取得点成绩还会跟他炫耀,长大后就很少跟他说这些了,大概是得奖太多麻木了吧。

  “那家公司专门签那些不肯读书,小小年纪就在社会上游荡的青少年,出道后再宣传成为梦想努力的立志少年。

  夹带一些同情棒子的言论还不算什么,反正除了同样没什么三观的家伙,根本没人关注他们。

  最可气的是那些小爱豆的存在,已经传递出读书无用论的思想了,毒害青少年这谁能忍?”吴昊气得直咬牙,他女儿才上小学,已经快被洗脑成功了。

  这阵子师傅俩一起调查经济公司,越查越触目惊心。那个公司不止有培养爱豆的成熟模式,连给粉丝洗脑都有一整套流程,疯了吧这是。

  苗笙也只能叹气,真是走得一手好钢丝啊,这种可以在法律边沿大鹏展翅的本事,用在哪里不好,为什么偏偏用来毒害青少年呢?

  还是,这本来就是他们目的,想将华国年轻一代引导成废材?

  可这效果也不咋地啊,至少自家小弟就没搭理他们,苗笙回想了一遍自己的高中同学,很多人连听歌放松都只听外文的,还能顺便练个听力,对国内的偶像产业几乎没谁关注过。

  苗笙跟两人要了份调查材料回去,这件事他打算先上报给总部五位大当家,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实在不行再交给启明星,看她能不能分析出好方案解决此事。

  苗笙来军区也是带了礼物的,给众人分完了,又跑去灵兽的地盘找咖啡它们。

  军区这边有很多自家灵兽的朋友,都知道无良主人把它们留下干活自己跑了,在看到苗笙时,都拜托他向米多几个转达自己幸灾乐祸的同情。

  下午回到家,正好听到小弟在练琴,曲调悠扬乐耳,趴在外走廊上晒太阳的灵猫听得尾巴尖晃啊晃的,连苗笙靠近了都没察觉到。

  苗笙也没打扰它,绕了小半圈从厨房进了家门,张奶奶和苗阿姨正在准备食材,明天几个军校生就放假回来了,得多做点他们喜欢吃的才行。

  苗笙坐在一边跟两人聊天,翻看带回来的调查材料,顺便让启明星扫描一份传给专职负责对外事务的熊佬。

  让苗笙没想到的是,在吃晚饭时他就收到了熊佬的回复:那个人有问题,让田自光师徒不要再查了,也约束好自己的女儿,不能再让她接触那个公司的任何人。

  回复的信息把苗笙给看愣了,想像不出一个普通人能有什么问题,还是他是个能将气息全部收敛起来的炼气士,跟在总部给觉醒者讲课的老前辈一样不成?

  他马上打电话给田自光大叔,让他快点收手,也限制住自己的女儿,没想到听到了田大叔带着哭腔的求助。

  他把女儿带回家后,就把她锁在了房间里,晚上叫她吃饭时才发现,小丫头已经从窗户跑了。

  苗笙都服了,南疆刑侦能力最强的通灵者,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这事说出去谁能信?可偏偏就特么的真实发生了。

  依苗笙的脾气,如果苗小弟敢犯浑早就打得他起不了床了,说不定都不用他动手,师傅就能让他领略一下人间险恶。

  但亲爹真能对女儿下重手又能有几个,连大气哈一下都能心疼个半死吧。

  苗笙对此只能叹气,这孩子养的,都是债哦。

  田自光家里人都认识,在苗笙过去的同事中,他是经常与苗笙搭档的人,每年还会跟家里订牛羊肉呢。

  听说他的女儿翘家了,都唬了一跳,师傅也顾不得吃饭了,一抹嘴就要去启动浮空艇。

  苗小弟却让大家不用着急,他或许知道田葳蕤去哪里了。

  此言一出,全家人也顾不得担心别人家孩子了,都直直的看向苗耀祖,今天不把这事交待清楚,你小子就洗干净等着挨揍吧。

  发现家里人的目光不善,苗小弟都无奈了,“江中市有一家歌厅,老板曾经玩过乐队,水平很高,人也不错,经常教导大家歌唱技巧。

  每个歌厅的驻唱歌手都是他的学生,还愿意向客人开放舞台,供大家一展歌喉,很受附近音乐圈的爱戴。

  他一直倡导喝酒会麻痹大脑,破坏音感这个理念,因此歌厅里只提供饮料和果汁,还愿意接收学生假期在歌厅勤工俭学。

  他的学生中已经有两个被经济公司签走了,也有几个客人在演唱时被经济公司看中,田葳蕤就是其中之一。

  反正这片地区玩音乐的圈子,就没有不知道魔卡歌厅的,很多人都把那里当成心灵家园。”

  “你也去过?”师傅大掌落在了苗耀祖单薄的小肩头上,笑容相当凶恶了。

  苗小弟一点不带害怕的,还振振有词,“不提供酒水的开放式歌厅,不在未成年人的管制名单上好不好。魔卡从没出过糟心事,跟警察关系好着呢。

  我之前到江中市比赛的时候去过两次,也是在那里认识田葳蕤的,之后就再没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