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耽美小说>撩了道侣后我失忆了【完结】>第41章 折竹是谁

  只听闻一声闷响, 他已经摔在了地上。

  剧痛传来,疼得他浑身发颤。

  “疼。”他忍不住念了一句,而后才伸手去揉摔疼了的后腰, 同时还看向了前头。

  明明一路过来都好好的,怎么到这儿就摔了。

  这让他很是不解, 揉了揉腰后才挣扎着爬了起来,顺着围墙又爬了上去。

  很快他就爬到了围墙顶上,再一抬脚最后整个人都坐了上去。

  这回他到没有直接跳, 而是试探着用手去触碰, 总觉得方才撞到的好似有些熟悉。

  双手在眼前轻挥了挥, 一开始还没碰到什么,但随着他的倾身却是触碰到了一缕水幕, 就如同清水流淌般随着他的触碰有水纹出现。

  猛然间,他想到了先前在寝室里边儿瞧见的,也是这个模样。

  这是结界?

  他想应该是,若不是结界自己应该能出去。

  对此他有些失落,原以为老道士们这是愿意放自己出来了, 谁曾想仍然是立了结界。

  满是失落地看向了四周, 眼前的所有都是那么的新奇, 都是他不曾见过的。

  不远处就是清风殿,有许多弟子入内, 大多都是一些年纪尚小的弟子,手里边儿还拿着书册。

  攀谈之间,面上也都带着笑。

  瞧着他们, 他便更失落了, 眼眸中的落寞如何都藏不住。

  他也好想同冲虚门的弟子一样可以去任何地方, 不想被关在锁妖塔, 也不想被关在桃园。

  下意识他曲腿抱住膝盖,蜷缩着坐在围墙上,双目却是盯着清风殿,许久未有动作。

  药阁内有些静,碧蝉仙子端着才煎好的药到了一处隔间,推门时就见本该躺在床上的人,此时却站在边上穿衣。

  青丝由一缕发带随意束着,白衫穿戴,掩去了缠绕在身上的纱布。

  瞧着屋中的人,她皱起了眉,随后才端着药走了进去。

  将药摆在桌上,她才道:“你的伤还未好,怎么起了?”

  “只是小伤而已,无事。”折竹听到她的询问回过了头,同时将外衫穿上,这才走了过去。

  瞧着摆在桌上的药,知晓这是给自己的,端起就给喝了。

  苦涩的气息瞬间便蔓延在口中,使得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待到片刻后,他才坐在了桌边,道:“仙子手上可有仙息丹?”

  “你要这个做什么?”碧蝉仙子听着他要‘仙息丹’有些疑惑,但下一刻她就想到了缘由,应该是那只狐妖。

  只是这才给了仙灵丹,怎得才几日就要仙息丹了。

  如此,她才又道:“可是仙灵丹不起效用?”

  “不是。”折竹摇了摇头,又道:“昨日晨起我探过太阴殊,仙灵丹的效用太慢,白苏如今已成年,身体开始接受太阴殊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若是不把腐蚀消掉,怕是要不了几日,封印会再次被破开。”

  想到昨日探到的一幕,他看着药碗的目光都染上了暗色。

  碧蝉仙子听闻也不由得沉下了眸,她思虑了片刻,随后才道:“那你在这儿等上片刻,我命人去取。”

  “多谢仙子。”折竹说着又起了身,行了一礼便要走。

  这也惹得碧蝉仙子很是无奈,伤都未好,如此匆忙这又是何必呢。

  不过她也没有出声,知道就是说了也无用,只交代了一番用药之事就由着他了。

  离开药阁后他又去了趟崇明殿,而后才一路回了桃园。

  才园子,他就瞥见一道身影,这会儿就蹲坐在围墙上,直愣愣地瞧着不远处,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瞧着那儿,他走了过去。

  白苏已经在此处坐了许久,时不时就会去试探眼前的结界。

  虽然没有锁妖塔上一旦触发就会伤人的结界厉害,但眼前的也并没有让他多开心,小弟子不在也出不去,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关着。

  唉——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气,双手捧着下颌,也是许久未有动作。

  先前还有些饿,现在也不饿了,只看着外头的景色出神。

  “在瞧什么?”

  也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轻笑,好似落水花瓣在池面激起一片涟漪,惹人心动。

  白苏听到了,下一刻猛地抬起了头,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若是没有听错,不然怎么就听到小弟子的声音了。

  昨日那个仙子不是说小弟子要过几日才会回来,是自己听错了吧,听错了。

  如此想着,他还摇了摇头,直到身后再次传来声音,他才回过头去。

  就见围墙下站着一人,白衣上落了几片花瓣,一头青丝只由银绸发带半束,略微苍白的面庞上还带着笑,少了往日里的淡漠到是多了几分忧色。

  看着那儿的人,他下意识眨了眨眼,竟是一度分不清是自己看岔了,还是真的。

  折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也不动,笑着又道:“怎么了?”

  也正是这一声,白苏当即便知自己没有看岔,真的是折竹。

  意识到这,他眼中的落寞在瞬间散去,笑意随即涌了上来。

  他快速起身,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小弟子!”

  一声惊呼下,他猛地就扑到了折竹的怀中,攥着他的衣裳就往他的颈窝处蹭,双足紧勾着他的腰,欢喜地一个劲唤着他。

  真的是小弟子,真的是小弟子。

  好想小弟子啊,好想。

  明明只有一夜未见,可他发现自己真的好想他,比在锁妖塔时还要想。

  如此之下,他紧紧地抱着折竹,那是完全不想下来了。

  折竹的伤本就未好,被他这么紧抱着只觉得伤口又溢出血来,面色也愈发的苍白。

  更甚至,身子有些站不稳,下一刻竟是失了力道径自摔了下去

  只闻一声闷响,两人直接摔在了地上,白衣拂过地面激起一片花海,随风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后背也随之传来一抹剧痛,使得他本还有些血色的唇此时也都是惨白一片。

  不过他并未出声,闭眸将那股子剧痛都压了下去,这才搂着人坐了起来。

  白苏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被他这么抱着坐起来时仍是极其高兴,满眼的笑意如何都藏不下。

  他看着眼前的人,笑着又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然后道:“小弟子,你不是下山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到昨日碧蝉仙子的话,他又有些好奇了。

  不是说要过几天才回来,怎么这么快。

  如此说着,他又搂上了折竹的腰,半个身子都挨在了他的怀中,听着耳边传来的心跳声只觉得很是喜欢。

  “只是跟着去买了东西,没什么事就回来了。“折竹笑着回了他的话,同时还将落在他发丝上的花瓣给拂去,动作显得格外轻柔。

  白苏一听是去买东西的,有些好奇了。

  他又从折竹的怀中起了身,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满是好奇地看着他,道:“你去买了什么,兔子吗?”

  一说到兔子,他发现自己饿了。

  于是他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肚子,后头还摸了摸,然后才又抬头去看折竹,笑着道:“小弟子我饿了。”

  “还未用膳?”折竹说着见他点了头,也知晓这是真的没有用膳。

  同时也知晓白苏这是在这儿坐了多久,想必是一醒来就坐着了,不然不至于还没有用膳。

  于是他抱着人起了身,朝着玲珑阁行去。

  白苏也在他起身时搂上了他的颈项,深怕自己会摔下去,那是紧紧地搂着他。

  这会儿他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什么清风殿,只觉得小弟子回来了,什么都没有小弟子重要。

  他笑嘻嘻地轻蹭了蹭折竹的下颌,感受着面庞边的暖意,而后又道:“小弟子你还没告诉我你买了什么?”边说边又抬起了头,双眸中都是好奇。

  折竹本也只是随意哄他,见他一个劲问也知晓若是不告诉,怕是得问到夜里。

  于是他从储物袋中翻出了只布老虎,这还是以前下山时顺手给带回来的,此时到是派上用场了。

  小小的布老虎做的即为精巧,模样更是奇特,瞧着便令人欢喜。

  白苏从未见过这些,虎妖到是见过,以至于把这当作了虎妖的崽。

  这虎妖最是护崽,同蟾蜍完全不一样,他可是亲眼见过虎妖为了护崽咬死了许多前去抓虎崽的小妖们。

  那副模样可不比蟾蜍吃小妖们来的厉害,血淋淋的,多看一眼都是惊悚。

  此时折竹拿着虎妖的崽,深怕虎妖会追来,他当即就咬上了布老虎,死死咬着同时还传出‘呜呜’的警告声。

  折竹一见就知道他这是把布老虎当作锁妖塔里的虎妖了,有些失笑。

  眼见这布老虎快要被他咬坏,下意识攥着布老虎就提了起来,试图从他的口中挣脱出去。

  只是他这提起来,白苏也跟着起来,那是怎么都不肯松开。

  不得已他也只能收了动作,解释着道:“这不是锁妖塔里的虎妖,只是个布娃娃。”

  布娃娃?

  那是什么?

  白苏没听过,迷糊地看着折竹,但口中咬着的力道却也是没有松。

  他要咬死这只虎妖崽,不然等虎妖寻来,死的就是自己了。

  抱着布老虎撕咬着,那是恨不得把它都给咬碎了。

  直到到了玲珑阁外,他都没有松开。

  推门入内,便见数不清的兔肉映入眼帘,一只只都被风干了挂在屋中,竟是比方才瞧见的还要多。

  正是如此,白苏这咬着布老虎的动作都停滞了,咽了咽唾沫后才凑到距离自己不过几指间的兔子前。

  风干后的兔肉没有什么太大的气味,他轻轻嗅了嗅后才伸手戳了戳,有些硬。

  本就饿,这会儿更饿了。

  眼见折竹又要往里头行去,他松开了布老虎转而咬住了眼前的兔肉,使得半个身子都随之探了出去。

  折竹察觉到了,回眸见他咬着兔子不肯松,身子都跟着往后头倾斜。

  他有些无奈,道:“这些是才晾不久,还没有风干。”

  风干的肉大多都在里头,而外头的都是刚处理后不久的。

  不过白苏才不管这些,咬上了便是自己的,不肯松口反而还又咬紧了些。

  折竹一见也是没办法,最后把那半只给提了过来,这才算数。

  白苏高兴地将兔子抱在怀中,咀嚼着将上头的肉一块块撕下来,目光却是盯着四周。

  后头又抱了几只兔子,才离开玲珑阁。

  回寝室时已是片刻后,门口摆了饭菜,想是外门弟子送来的早膳。

  折竹将食盒提着放在了桌面,然后就抱着人去了床榻上。

  也是这时,他瞧见白苏的衣袖上染了血迹,眉宇微皱抬头看向了还在吃兔子的人,道:“受伤了?”边说还边去查看。

  “恩?”白苏听着他的询问低下了头,也瞧见了衣袖上的血。

  不过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反正不是自己的。

  他乖乖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吃自己手上的兔子。

  折竹见他摇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收了查看的动作,道:“有人来过?”话落才开始脱他的衣裳。

  好在除了衣袖上有血迹外,其他地方倒是没有,想来应该是别的什么人留下的。

  门内的弟子吗?

  他如此想着,又去取了身干净的衣裳。

  白苏听着这话摇了摇头,但很快就又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那个爱哭鬼景子耀。

  不过他不认识这人是谁,就是这两日被他吵得很是不高兴。

  又见折竹取了衣裳过来,爬着就挨到了他的怀中,搂着他的颈项往床榻上倚。

  双足勾着挂在他的腰间,使得整个人的重量全倚在他的身上,这才撇着嘴不悦地道:“是个爱哭鬼,只是撞到脑袋而已,哭了好久,我都吵死了。”

  这话说着他还很是嫌弃,尤其是想到景子耀边哭还边喊着要告诉老道士,真没用。

  自己撞破脑袋都没哭,他哭成这幅模样。

  如此,他是愈发不高兴,随后还说起了自己,“我上回同树妖一块儿脑袋撞在墙上,那么大一个洞,我都没哭。”边说还边比划着,深怕折竹不知道自己撞出来的洞有多大。

  “恩,是没哭。”折竹也是记得这人的惨状,一脸的血,衣裳上都染红了。

  结果这人非但没哭,甚至顶着一脸的血继续和树妖玩。

  若不是那一日他正巧入塔瞧见,怕是这人得失血过多死了。

  想着当时的模样,他便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白苏这正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眼中布满了傲气,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当时有多傻。

  只是在听到他的笑声时却是止下了,迷糊地抬头看去,见他眼含笑意,漂亮的薄唇微仰还染着醉人的红晕。

  不知道这人在笑什么,他伸手抚上了他的唇,指尖轻轻一点,这才道:“小弟子你笑什么?”

  “没什么,后来呢?”折竹说着又取了外衫给他穿。

  白苏也是极其配合,穿了外衫后就爬到了床榻里头,同时还应着他去想景子耀后头的事。

  不过后头好似也没发生什么,他摇了摇头,道:“没了,他哭着就跑了。”

  这话说着他又想到了昨日夜里来的碧蝉仙子,还问自己要不要同折竹双修,折竹是谁?

  自己只喜欢小弟子。

  如此想着,他抬头又去看折竹,瞧着他为自己系衣带,道:“小弟子,昨日还有个女子来,她把你的兔子吃了,还问我要不要同折竹双修,折竹是谁?”说着也是一脸的迷糊。

  “恩?”折竹这冷不防听到他这么一番话,手上的动作都止住了。

  抬眸又见他满是疑惑地瞧着自己,也知晓这番话是碧蝉仙子说的。

  昨日不过就是想让她来瞧瞧白苏,谁曾想竟是还说了这些话。

  他皱了皱眉,随后才道:“不必理会她的话。”

  “哦。”白苏乖乖地应了一声,但仍是不知道这个折竹是谁。

  于是在折竹抱着他起身时,他也顺从的搂上了他的肩头,又道:“所以,小弟子知道谁是折竹吗?”

  “她说的是我。”折竹见他一个劲问,也没多想什么便出了声。

  也正是如此,白苏知晓原来那位仙子说的人是自己的小弟子啊,那和小弟子双修自己是喜欢的。

  想到这儿,他笑着倚在了他的颈项边,轻蹭了蹭才道:“那我想和你双修的,只想和你。”话落还低低地笑了起来。

  “以后少听他们的话。”折竹以为出了锁妖塔白苏就不用听桃花妖的那些浑话,谁曾想,到了仙门里头又有碧蝉仙子说这些。

  她也是知道白苏如今才成年,若同凡人的年岁比较,也就只有二十岁。

  结果现在同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小孩说这些,仙子也说得出口。

  他有些无奈,轻叹了一声气才去了桌边。

  白苏是不知他想着什么,只想着和折竹双修,满眼都是笑意。

  以至于坐到桌边后,他也仍是一个劲傻笑。

  用过早膳后,折竹去了书阁。

  白苏自然也跟着去了,就是他根本看不懂那些字,就连听都听不懂。

  这会儿他就趴在桌上,看着折竹罚抄心经,瞧着一个个犹如蝌蚪般的字出现在白纸上,只觉得很是惊奇。

  于是每次见折竹落笔,他都要伸手去阻拦,但每次都没能成功。

  不过他却是乐此不疲,就像是寻到了新事物般,玩的极其高兴。

  终于是在不知第几回时,折竹无奈地出了声,“想写字?”

  “恩。”白苏乖乖地点了点头,同时又去扯折竹手中的笔。

  不过是一会儿,他就把笔给扯了过来,一会儿瞧瞧笔尖一会儿又瞧瞧笔末,那是玩的不亦乐乎。

  老道士的东西真奇怪,这黑乎乎的还能写出东西来。

  就是这些字瞧着就头疼,除了折竹额间那个字外,他觉得其他的字都不好看,就像是自己会动一样,歪七扭八的。

  这也使得他在下笔时,愣是将折竹那才写了半面的纸全毁了,上头涂改乱画了一堆。

  折竹瞧着已经不成型的纸面头疼不已,眼见这人又要去蘸墨,出了声,“过来。”

  “哦。”白苏这还没蘸上墨就被唤了过去,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再去碰,顺着桌子底下爬了过去。

  挨着折竹的身子,他又给坐到了他的怀中,这才笑着将笔递到他的面前,献宝般的只等着他夸自己。

  而衣袖上此时也已经染上了墨汁,雪色的衣裳惨不忍睹。

  “想学什么?”折竹瞧着递到跟前的笔,笑着接了过来。

  白苏听闻摇了摇头,自己又不认识字,哪里知道要写什么,不过就是想玩罢了。

  于是他又摇了摇头,只想着折竹写什么便学什么,反正这些字在他眼里都一样。

  但也是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折竹额间的字,伸手就指了指,“这个。”

  “恩?”折竹瞧着他指着自己的额头疑惑地应了一声,随后还抬眸去瞧。

  不过他是瞧不见什么,但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还以为这人会想学自己的名字,没想到想要学这个字。

  他轻笑了一声,随后才将笔又给放回了他的手中,握着他的手落笔。

  纸张已经重换了一张,金帛般的纸面随着他的笔划间,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镜’字。

  字迹清秀漂亮,同那额间的一模一样。

  白苏边写边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觉得越看越好看,果然这么多字只有这个字最好看了。

  他忍不住将纸拿了起来,然后又自己拿过笔写。

  就是他这写起来是歪七扭八的,明明是极其简单的一个字,可让他写下来却是糊成了一团,远远瞧去就像是被墨糊掉了一般。

  这让他有些不高兴,左右比较着,那是越看越觉得丑。

  明明折竹握着他手时写的极好,怎么到自己手上就这么丑了,真奇怪。

  满是不解之下,他又趴着去写,那是恨不得把脑袋贴在上头才好。

  折竹见状将人往怀中抱了些,使得他不至于整个人趴在桌上,而后才又重新取了笔抄写道门心经。

  白苏被这么抱着有些不适,但此时满心思都在这个‘镜’字上,也就没有去理会。

  书阁内很快就静了下来,偶尔传来翻书声,余下的便没有了。

  但不过一会儿,白苏就没了性子,丢了笔又趴在了桌上。

  果然,比起自己写字他还是更喜欢看折竹写字,尤其是还能阻碍他。

  这会儿他就趴在距离折竹落笔处不过一指的地方,一双手则盖在心经上,将上头遮的严严实实。

  可尽管如此,折竹却是半刻未停笔,明明都看不到了怎么还能写。

  他疑惑地去看他,道:“为什么你还能写?”说着干脆将心经给合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种花生第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