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折竹会不高兴, 他舔允时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只是折竹身上的香实在是太厉害了,让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只想把他给吃了。
如此之下, 他这舔允的动作也渐渐没了章法,哪里还记得方才的警告, 那是恨不得在此处就把人给吃了。
方才还白皙的喉结这会儿也染上了红晕,宛若雪地中盛开的桃花般,愈发的勾人心魄。
他看着这儿连呼吸都要停滞了, 仰头就咬了上去, 舌尖轻探着想要将这抹红都给卷入口中。
只是这还未触碰到舌尖就被捏住, 一阵酥麻涌来,竟是瞬间将他混沌的思绪都给唤醒, 同时还有刺痛传来。
他下意识就要收回去,可被这么捏着却也是收不了,最后也只能委屈地抬起了头,“疼。”
“还知道疼?”折竹听着他喊疼轻哼了一声,才警告过这人就又开始胡闹, 他还以为这人是不疼呢, 原来也知道疼嘛。
于是他又捏了捏, 直扰的这人又喊疼了,才笑着出声, “知道疼还不安分些,是不是想被拔了舌头,恩?”话落收了手。
但因着指尖下染了水渍, 离开前还抚上了他的唇, 将那抹水润都落在了上头。
唇上犹如沾水桃花般, 娇艳绽放。
白苏并未去理会唇上的轻触, 只听着他的话赶忙收回了自己的舌头,鼓着腮帮子还想将其藏起来,可不想被拔了。
他乖乖地摇了摇头,漂亮的凤眸轻颤着,俨然是在害怕。
但也不过一会儿这抹害怕却又散了,他轻攥了攥折竹落在身前的发丝,小声道:“那我一会儿可不可以吃,一点儿就好。”说着还笑了起来。
“还想着吃呐。”折竹真是对他毫无办法,还以为这是将警告听进去了,结果是半句没有竟还是念着吃。
白苏听着他的应答乖顺地点了点头,眼底的笑意也随即溢了出来,片刻后道:“好吗?我就吃一点儿。”
若可以他自然想将这人都吃了,但怕会被拔了舌头,所以他也不敢都吃了。
既然如此,那只吃一点便好。
这般想着,他也是愈发的欢喜,傻乎乎地笑着。
折竹也被他这么一副讨食的模样给惹笑了,怎么时时念着吃,他倒也有些好奇这人想要怎么个吃法,一点儿又是多少。
还是说同前两日一样,咬上一口便完事了。
想到前两日的事他忍不住又是一声轻笑,而后才道:“那你要怎么吃?”
“怎么吃?”白苏听着这话迷糊地应了一声,但很快他就回过了神,笑着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缠绵亲吻带着无限的亲昵,呼吸间也都是属于折竹的淡香。
他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探出舌尖在上头轻舔了舔,后头又咬了一口,好似吃蜜糖般细碎啃咬了好一会儿。
直到唇上留下了晶莹剔透的水渍,他才满是不舍的退离,抬眸笑着道:“这样吃。”话落又在上头留了个浅吻。
这回到是浅浅一个吻便散了,他笑着又趴回到了折竹的怀中,靠着他的肩头心里边儿甜的厉害。
小弟子果然是甜,若是都吃了定然更甜。
如此想着,他眼中的笑也愈发的深,搂着他的颈项欢喜的晃了晃狐狸尾,心情极好。
至于被他偷了吻的折竹却是愣了神,还以为这人会同之前一样咬自己,谁曾想竟是吻了上来。
不是第一回 被小狐狸偷吻,但这染上甜的吻还是第一回,小狐狸今日吃糖了吗?
他这般想着看向了怀中的人,想问问是不是吃糖了,不然怎得如此甜。
可瞧着白苏一个人痴痴笑个不停,也就没再出声询问,而是持着宫灯离开了。
此时早已入了夜半,塔内漆黑一片。
两人不过走上些许就入了塔楼第三层,最后入了狐狸洞所在的石室。
里边儿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尤其是狐狸洞四周更是多不胜数。
折竹抱着人在狐狸洞边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同时还将手中的宫灯也给一同摆在了边上,使得他终于是腾出手将完全挂在怀中的人又往上头托了些。
也正是如此,他发现小狐狸好似比之前抱着时要重了些,这是胖了吗?
“你是不是胖了?”他这么说着伸手就去摸白苏的腰,想要瞧瞧是不是真的胖了。
胖?
白苏听着这话迷糊地应了一声,在注意到腰上传来的触感时稍稍起了身,随后也跟着去看自己的肚子。
但因着衣裳遮掩,他是什么都瞧不到,只瞧见折竹的手正在捏自己的肚子。
他这么瞧了瞧后又去看折竹,迷糊地道:“胖吗?”说着又低下头,然后直接撩起了衣裳。
白皙纤细的腰线映入眼帘,肚子上还染着红印,但比起前两日来要稍散了些也不疼了,就是有些冷。
这让他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可目光却是瞧着自己的肚子,想要瞧瞧自己是不是胖了。
只是这左瞧右瞧他也没觉得自己胖了,好一会儿后才伸手去捏,随后抬头看向了折竹,道:“胖了吗?”
随着他的询问,折竹下意识轻挑了眉,目光也随之落在了他的肚子上。
软乎乎的肚子很是平整,白皙的宛若玉石般漂亮。
就是让他这么捏着好似玉石上又生出了一块玉石,模样瞧着有些滑稽。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后才在白苏迷糊地目光下应了一声,“是有些胖了。”
“哦。”白苏听着这话也没多想,反正胖不胖与他无关。
于是他在乖乖点头后就将衣裳给放了回去,后头又去舔自己的手背,那儿还留着一道伤痕。
相比较于肚子上的红印,手背上的到是严重了些。
但这会儿也已经开始愈合,就是有些痒。
他这么舔了后发现仍然是痒,下意识又用牙齿去啃。
只是啃了好一会儿,异样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还愈发厉害,这让他很是不适,眉头都不由得紧皱了起来。
折竹在他收了衣裳后便帮着去整理,如今的天仍然有些凉且外头还在下雨,小狐狸化形没了狐狸毛保暖,一会儿别染病才好。
只是这才刚理顺衣裳就瞧见白苏抱着自己的手又是舔又是咬的,他知道那儿先前让陆风凌伤了,但却不知道这人现在是在做什么。
于是他伸手捏住了白苏的手,将其往跟前攥了些,道:“还疼?”话落低眸去看。
“痒。“白苏被这么攥过去后也跟着往他的怀中靠了些,同时又去挠自己的手,实在是那儿太不舒服風了。
明明先前还没事,怎得这会儿就这么不舒服呢。
他一个劲的挠,也不顾会不会将伤口给挠破了,那是难受的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眼中也都是无措。
折竹瞧着白苏手背上已经结了疤的伤痕哪里不知这是怎么了,见他胡乱的抓挠,疤痕边上被挠出来了一片红晕,也知晓再这么下去指不定一会儿又得出血了。
他伸手按下了这人的手,止下了他的动作。
也正是如此,白苏那是愈发的不舒服,挣扎着就要去抓。
可他是怎么都挣脱不开,最后也只能低头去咬,真是好难受。
折竹一见当即便知这人要做什么,虽然有些无奈但也没说什么而是伸手捏住了他的脸,哄着道:“应该是长新肉了,不可再舔。”
“可是痒。”白苏被这么捏着脸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反而是手背上的异样扰的他很是难受。
可他被这么禁锢着,别说是咬了就是连抓都不行。
这也使得他愈发不适,挪着身子就挣扎了起来。
只是这么好一会儿,他是一点儿也没挣脱开,反而是自己累得不行。
他委屈地抬起头,眼中带上了一抹红润,片刻后才道:“痒。”说着又低头想去咬。
可别说是咬了,就是碰都碰不到。
他耸拉着脑袋又去看折竹,委屈地轻唤了一声。
折竹见状又哪里不知难受,就是他这么一副模样像极了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儿,有那么些滑稽。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随后才道:“给你上些药吧。”话落从储物袋中取了药膏来。
这药膏也不知是何物所制,打开瓶子时就有一股花香味传来,竟是没有一点药味,甚至还有些甜。
他这闹了一夜身子疲乏的厉害,此时闻到这股淡香那是一下就精神了起来,探着脑袋往跟前张望着。
随着他的靠近,那阵花香味更浓了,里头还夹杂着一丝别样的香味。
嗅着鼻息间的香味,他只觉得很是好闻,迎着香味仰起头贴上了折竹的下颌。
他看着眼前白皙到没有一丝痕迹的下颌轻眨了眨眼,不知怎得心里边儿涌上来一抹不悦,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只是到底是为何不悦他却是不知道,就是心里很不舒服。
折竹此时正在帮着他抹药,待抹全后注意到这人靠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于是他低下了头,见白苏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不解地道:“怎么了?”说着又取了纱布将白苏的手给包了起来,也省的这人去舔去咬。
白苏对于手上的动作是一点儿也没去理会,只全身心地盯着折竹的下颌,那是越看越不高兴。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恍惚间,他还用未受伤的手去触摸,想要瞧瞧是哪儿不对。
也是在同时,他瞥见了留在折竹颈项上的那几道牙印。
虽说那些牙印并不深,若是不细瞧根本瞧不出来,但他此时同折竹如此靠近自然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而这些牙印他是极喜欢的,就好似折竹是自己的一样。
这般想着,他眼中带上了笑。
但也是在同时,他猛然意识到是哪儿不对,就是没有牙印嘛。
小弟子这么香,当然是哪儿都要留自己的牙印,不然让别人抢了去可不行。
一想到会被人抢,他又有些不高兴,可很快这抹不高兴就散了,他仰头就要去咬。
到是折竹被他这么副一下高兴一下不高兴的模样给惹笑了,只觉得这只狐狸是不是待在锁妖塔久了,给待傻了。
于是在这人张口咬来时,他伸手就要按回去。
白苏见状当即便知他要做什么,顺着他的手就咬了上去,直接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又咬。”折竹被他这么咬了手也不恼,反而是有些无奈。
小狐狸怎么总喜欢咬人。
而他的这些疑惑白苏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只想去咬折竹的下颌,只想在上头留自己的牙印。
就是折竹不让他咬,还一个劲拦他,让他很是不高兴。
于是他又去咬折竹的手腕,接着还去咬他的衣裳,那是能咬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
以至于不过是一会儿,折竹的手上就已经留下了许许多多的牙印。
好在咬的不深,只留下了牙印并没有出血,可仍是让他很无奈。
在瞧见白苏又张口咬来时,他直接反手就按住了他的脑袋,准备将人提出去。
但也正是如此,白苏一下就瞧见了空隙,趁着他抬手的瞬间,扑着就咬了上去。
只是还没咬到,他就被按住额头整个儿往后仰去。
对此,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到口的美食没了,顿时委屈了起来。
为什么不让自己咬,为什么?
他伸着手就去攥折竹的衣裳,同时还一个劲传来浅浅地嘤叫声,模样瞧着还有些委屈。
折竹瞧着他委屈地模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好一会儿后才道:“做什么闹个不停。”
“唔——”白苏听着他的询问并未出声只轻应了一声,目光也随之落在了他的下颌处。
这会儿他是瞧不见下颌底的模样,但也知晓那儿还没有留自己的气息,若是不留会被别人抢走吃掉。
自己都还没吃呢,凭什么让别人吃。
明明就是自己先瞧见的,不能给别人,一点儿也不能给。
于是他又挣扎着往折竹的跟前去,试图扑上去咬。
只是闹了好一会儿,他是半分挣脱都没有,最后也只能泄气地坐在折竹的腿上。
他没有再出声只乖乖地看着折竹,显然是想不明白为何不让自己靠近,为何不让自己吃。
这让他有些委屈,本就因为闹腾而染上薄雾的瞳孔此时还带上了红晕,薄唇轻抿着好似随时都会哭出来。
不过他并没有哭,只伸手又去扯了扯他的衣裳,这才出了声,“你为何不愿给我吃?”话音中的委屈愈发深,有那么些可怜。
“恩?”折竹原以为这人是终于不闹了,谁曾想竟是又说了这番话。
若是以往他定是以为这人是饿了,但前两日这人做下的迷糊事他也知晓这人说的是什么,不是饿了而是小狐狸思、春了。
年岁不大胡言乱语到是挺会,小狐狸也不害臊。
看来以后定是不能再让他去寻桃花妖,指不定后头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般想着,他收回了手,笑着道:“以后不准再去寻桃花妖,可知道?”
“阿姐?”白苏听着他说桃花妖有些迷糊,不解为何不让自己去寻桃花妖。
他坐在那儿轻晃了晃狐狸尾,随后才乖乖地点头,“那我不去,你会给我吃吗?”
虽然不明白为何不让自己去寻,但也知晓这会儿得顺着些。
想着这儿,他仰起头笑了起来。
“你到是会盘算。”折竹瞧着他一副得寸进尺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这人还一脸的认真。
不知怎得他竟也起了玩闹的心思,指尖缓缓落在他染着红晕的唇上,将上头的水渍抹去后才道:“给你吃也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为何要送上去给小狐狸吃。
“好处?”白苏应着他的话皱起了眉,显然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好处。
这也使得他呆愣地看着折竹,就连唇上的轻抚都未在意,只摆了摆狐狸尾思虑着。
也是在同时,他突然忆起桃花妖的话,说什么要吃得有聘礼,所以聘礼就是好处吗?
应该是吧,给了聘礼就能给自己吃了。
如此想着,他赶忙低头去摘挂在自己腰上的圣音笛。
他只有圣音笛,正好拿来当聘礼。
只是他找了好一会儿,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腰上空空如也。
“没有?”他嘀咕着一声又去掀自己的衣裳,想要瞧瞧是不是藏在里头了,可瞧了瞧后却仍是没有。
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明明笛子都挂在腰上,怎么会没有呢?
奇怪,奇怪,在哪儿?
他嘟囔着四下看着,而后甚至还摸上了折竹的腰,后头又去掀他的外衫钻着往衣襟里头瞧,胡闹个没停。
折竹被他闹的是一头雾水,尤其是嘴里还嘟囔着‘没了’,扰的他疑惑不已。
所以在这人爬着要从自己怀中下去时,他伸手又给抱了回来,道:“什么没了?”
“笛子没了。”白苏应着他的话出了声,随后又钻到他的腰间往里头瞧。
可那儿除了挂着个储物袋外便什么都没有,莫不是在里边儿?
于是他将储物袋给摘了下来,想要瞧瞧是不是在里头。
只可惜里边儿空空如也,只能瞧见一片浓雾,其他的便是没了。
这也让他愈发不解,抬头时迷糊地看向了折竹,道:“笛子没了,我的笛子没了。”边说边又去扯他的衣裳。
明明应该在呀,为何这会儿没了呢,是掉在哪儿了吗?
他对此是迷糊地很,收了拉扯衣裳的动作看向了四周,想着这笛子也许是掉在狐狸洞边上了。
但除了数不尽的石头外,他是连点笛子的踪迹都瞧不见。
不知道笛子究竟去了哪里,他委屈地又去看折竹,漂亮的凤眸里边儿也都染满了迷茫。
“笛子?”折竹听着他询问笛子皱起了眉,目光也随之落在了他的腰间,那儿空空如也。
他知道这人口中的笛子是什么,可不就是前两日被这人当作聘礼给送出去的圣音笛嘛。
只是这不都送出去了嘛,怎得这会儿又问起笛子去处了。
他疑惑地应了一声,又见白苏一脸不知所措,一副不知笛子去了何处的模样。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了这人近些时候的异常,尤其是这人白日里躲自己躲的厉害,可这会儿却又再次缠上了自己。
前头也有几回也是如此,白日里一副模样,晚上又是另一幅样子,小狐狸有些奇怪啊。
莫不是说同圣音笛一样,这人记不得夜里发生的事,所以白日里才会躲着自己。
不记得吗?
他这般想着指尖缓缓抚上了白苏的眼,触碰下使其眼尾落下了点点红晕,这才试探着道:“忘了?”
“恩?”白苏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着他的话轻歪了歪脑袋,看着他的目光也都是不解。
忘了什么?
他不明白,道:“忘了什么?”说着又去看掉在手边的储物袋,同时还伸手探了进去。
储物袋内除了先前看到的浓雾外什么都没有,只是奇怪的是,他这么伸手进去时就好似完全探不到底一般,更有凉风袭来。
这突如其来的凉风惊得他浑身一颤,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赶忙收回了手而后张望着往里边儿瞧,想看看方才拂过的凉风是什么。
只是他这么去看后也只能看到那一片浓雾,其他的什么都瞧不见。
他疑惑地拿着储物袋四下瞧着,瞧了好半天后见真是瞧不出什么才随意丢在了地上,而后又去掀折竹的衣裳。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的笛子就在折竹身上。
但都找了好一会儿,哪里有什么笛子,真是奇怪。
他嘀咕着又去扯折竹的腰带,探着头想要瞧瞧是不是掉在里头了。
折竹见状并未出声,只听着他一个劲嘟囔那是愈发的疑惑,难不成真是不记得了?
他伸手捏住了白苏的下颌,将人从自己的衣裳间给攥了出来。
也正是如此,白苏下意识挣扎了一番,但在看到折竹漂亮的凤眸时却又止下了挣扎。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上去,轻轻一抚后,笑着道:“你的眼睛真好看。”说着还笑了起来。
折竹对于他的动作并未理会,只看着他的眼,试图从里头瞧出什么来。
但瞧了片刻却是什么都没有,有的也都是迷茫。
又瞧了一会儿,见仍是瞧不出什么来,他才出了声,“真的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