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失魂落魄的走在风华城内，无惧任何，想着被认出也就被认出了，死了一了百了。
或许他在无声的控诉着这个世界，更奢求那个少年前辈，能够再次可怜自己。
可是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
他没有等到赤日门的追杀，也没有等到秦羿的出现，有的仅仅只是路人的漠然和无视。
好像他，就是路边的石头，是那么的不起眼，又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看到了，还想用脚踢上一下。
华生无声的笑了，他笑可怜的自己，笑可悲的自己，更笑这个世界。
这一刻，他整个人都变了，颓废的脸上，挂起了和煦的笑容，整个人都显得轻快起来。
只是那笑容之下，却深深的隐藏着，无尽的冰冷。
“**，不长眼吗？小子你碰到我了...”
一个练气十二层的青年推了华生一把，骂骂咧咧的，他看华生落魄的样子，想来也没什么后台，随即大胆起来。
华生立刻赔笑：“对不起...对不起前辈...是晚辈不小心...给您赔不是了...”
这一句前辈，让青年乐开了花，以他的修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哈哈...既然你小子上道...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华生再次赔笑，不断的恭维着。
这样的一幕，若是以前他不管对方修为如何，肯定是不会退让，如今却点头哈腰。
青年拍了拍华生的肩膀：“小子...你很不错...我初来风华城...这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带我过去...我就赏你两块灵石怎么样？”
说着，青年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华生立刻听懂。
好玩，除了红春楼还有哪？
只不过望着对方信誓旦旦的样子，他的心中，慢慢升起一丝寒意。
脸上却露出开心的样子：“多谢前辈...我这就带您去...”
东拐西拐，两人来到了城西的一处安静的房屋群内。
“小子...谁家那什么会开在这种地方？”青年露出警惕的神色。
华生眼珠一转，凑近悄悄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有一儿时的玩伴，长的那叫一个水灵...晚辈把她献给前辈...保证是个处...而且这妮子孤单一人...前辈毫无后顾之忧...只是...”
说完，搓了搓手指。
处？
青年立刻神色一震：“此话当真？”
华生连连点头。
“好，事成之后，只要大爷我玩的开心...我给你五十块灵石...”
华生连连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
悄悄的推开屋门，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疑惑问道：“你找谁？”
青年灵识一扫，立刻知道华生没有骗他，只是他依旧谨慎的将四处环境都打量了一番。
简陋的房屋，清秀的少女，一双大眼睛带着警惕。
好，就喜欢这样无知的少女。
他再无丝毫的担心，狞笑着扑了上去。
屋内传出少女的哭喊声，仅有练气四层的她怎能反抗青年的侵犯。
屋外的华生，脸上露出痛苦不忍之色。看書喇
“笑笑...对不起...为了报仇...我别无选择...”
笑笑这个少女，本是他儿时无意认识的，两人成为了好朋友，更是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只是此时华生却选择残忍的牺牲对方。
无尽的煎熬中，华生听到屋内传出一声低沉的吼声，脚下猛的一跺，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已经到了青年的身后。
铁拳中，带着凌厉，狠狠的朝着他的后脑勺砸去。
“你...”
青年一惊，他的修为远超华生，可是此时正值爆发之后的余韵，身心放松之际，哪里有反应的机会。
铁拳砸出，青年的脑袋立刻炸裂，红白之物喷洒一地，更洒在一片狼藉的横陈玉体之上。
华生喘着粗气，飞快的取走对方的储物戒指，他将青年的尸体搬下，打出一道火符焚烧殆尽。
望着曾经朝思暮想的温柔，他心中泛起悸动，稍作迟疑后，咬牙扭头离去，留下心哀若死的笑笑。
跑了很久，华生思索再三，觉得还是秦羿的院子安全。
他返回屋内，心跳加速的打开了青年染血的储物戒指。
灵石...符篆...竟然还有法宝飞剑...
“长春诀...”
华生望着一堆修炼资源，眼中爆发出浓烈的惊喜。
“值了...笑笑...对不起...”
他小小布局，牺牲笑笑，只为了得到青年的储物戒指。
没有任何资源的他，想要报仇，无异于痴人说梦。
翻看长春诀，品阶竟然要超过他家传的功法。
华生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阴狠薄凉之色。
“修仙界...这便是修仙界吗...”
另一间屋内，秦羿微微闭上眼睛，华生每一刻的举动，他都尽收眼底。
“为了生存...为了报仇...变成了一条毒蛇般...有意思...”
秦羿笑了，在芈升牧身上，他看到的是随心所欲不做作的行事方式。
那晚他第一眼看到华生，对方眼中的怨恨，他就认定此子若是爆发，绝对不容小视。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随手救下他，没想到，真的改变了他的轨迹。
“华生...莫要让我失望...”
随心所欲的相对面，就是戴着面具的毒蛇。
两个截然相反的轨迹，或许可以给他启发。
接下来，华生转修长春诀，用青年的资源，飞快的进步，更是小心的出现在风华城。
或是用尽心机算计，或是为了生存放弃尊严，他将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裸露在外的，只是那一张和煦的笑容。
为了几十块灵石，他可以冷血的杀害无辜的凡人，为了几颗丹药，也可以跪下求着对方，让对方狠狠的羞辱他。
就连他有所好感的女子，都双手奉送给一个模样丑陋的修士，只为了获得对方的信赖，得到利益。
刀尖生存，无所不用其极，没有谁不能出卖，没有利益不会追求。
甚至于，秦羿暗中还将寻死的笑笑救下，也被华生再次狠心卖入红春楼，得到一笔不菲的灵石。
秦羿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不断的为其增加难度，将一些人伦的惨剧悄悄加入进去，每次华生都会做出艰难的抉择，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抛弃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