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为何方英发毒誓,雷劈的是镇长,莫非……

  不等大家想出个所以然,就见镇衙在众目睽睽下轰然倒塌。

  “啊……”

  滚滚飞尘中,惊天的惨叫声直接穿破天际。

  众人震惊不已。

  “爹……”

  亲眼看到亲爹被掩埋在废墟中的聂刚,震惊之后,发出伤心欲绝的吼叫声。

  “爹,爹……”

  聂刚不顾五花大绑,费劲的拼命的往前挪,奈何凌乱的废墟挡住了他的前进。看書溂

  镇长夫人听到儿子的声音,很快回过神来,然后猛的冲进衙内。

  废墟中,镇长黑焦的身体被粗大的房梁、墙砖压的面目全非。

  而且,他的双眼瞪的老大。

  死不瞑目!

  镇长夫人闭上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夫妻数十载,她的失望已经攒够,如今看到聂德死的这么惨,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但,也仅仅是难过而已。

  跟随而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谁也没想到,镇长就这么挂了。

  “沈兄,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举人开口问道,“都说人死如灯灭,可聂镇长是死于天意,更应该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让众人引以为戒。”

  “沈兄说的在理。”

  沈镜之说着,带上沈长枫去找了找镇长夫人,宽慰了几句话后,由镇长夫人向县里上报镇长的情况。

  “沈秀才不必顾及我,天意如此,你们该如何就如何。”

  之后,镇长夫人亲自挚笔写了一封信,盖上私印后递给沈镜之。

  沈镜之也将之前准备好的状纸拿出来,“此乃状纸,还请夫人在上面签字画押。”

  镇长夫人看了两眼,便按下手印。

  “夫人高义”

  沈镜之将状纸递给沈长枫,“大朗,你拿去给外面的叔叔伯伯们看,若是愿意,便按上手印。”

  “是。”

  两刻钟后,沈长枫回来了,状纸书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名字,还有醒目的红色手指印。

  “宁兄,你是我们几人当中,身份最高的,此事便麻烦你了。”沈镜之将状纸郑重的交给宁举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宁举人接了状纸便跳上他的小毛驴,一路往青瓶县飞驰。

  这边,明珠看着面目全非的镇长,稚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反倒是杨氏和江氏等人,看到不敢看,还躲的远远的。

  方英直接惊吓的晕了过去。

  外面的百姓,被衙役挡在了外面,可他们却不肯离开,还议论纷纷。。

  “发个毒誓,又是天雷又是塌房子的,这镇长到底做了什么怨天尤人的事呀?”

  “肯定比打压沈家图谋宝物还要严重,说不定还逼良为娼。”

  “贪污,肯定是贪污了修路的银子,咱们年年修路,可路却一年比一年差,肯定是贪污银子了。”

  “肯定不止。”

  “所以毒誓不能随便发,若是应验了便是老天都容不下。”

  外面议论纷纷,里面的人却没人去动聂镇长,这倒是给了明珠机会。

  她使了个障眼法,便对聂刚使用搜魂术。

  这些年,聂镇长逼死数十条人命,贪墨数千两公款,得来的不义之财更是高达数万两。

  他的长子侮辱良家女子,生怕东窗事发,便来个先奸后杀,无比禽兽,镇长知道后,不仅不教子,还为其三清‘障碍’。

  如此狗官,死不足惜。

  傍晚时分,县令带着一群衙役匆匆赶来,看到聂镇长惨不忍睹,死不瞑目的模样,心中大骇。

  同时,心里也认定,一定是聂得做了什么怨天尤人的事情,才会天打雷劈。

  没多久,聂刚的身体被抬出废墟。

  明珠打开神识,却发现了异常。

  废墟的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个深坑,不知道干什么的。

  她走过去,神识探了进去,发现那是个密室。

  “这里有个洞。”

  明珠的声音,引来衙役的注意,“什么洞?在哪里?”

  “这里。”明珠指着露出一半的洞口,“叔叔,里面黑漆漆的,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宝藏啊?”

  “可能哦。”

  衙役说着,心里却有了猜测。

  此处是镇长的书房,估计是个密室,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宝贝。

  这么想,衙役突然很积极,“你们几个快过来,这里有个坑,说不定有宝贝呢。”

  其他衙役闻言,纷纷赶了过来,看到是个深坑,激动坏了。

  “赶紧的,说不定有宝贝。”行动的时候,有个衙役还对明珠说,“小姑娘,若是里面有宝贝,大人肯定会赏你的,到时候有吃不完的糖葫芦了。”

  “真的吗?”明珠一脸天真。

  “真的,叔叔从不骗人。”

  衙役合力将洞口的石头挪开,然后由一个人先把下去。

  空间里,又黑又拥挤,可当衙役点亮蜡烛,走过一个拐弯时,空间突然变得很大,墙壁上垒着一个个红色木箱。

  打开一看,全是一锭锭白银。

  “有发现,快去请县令过来,里面好多白银。”衙役语气十分激动。

  上面的人一听有宝物,立即飞奔出去,没一会儿,县令和沈镜之等人闻讯而来。

  当他们看到一箱箱的白银时,震惊不已。

  沈镜之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不是白银,竟是金子,数目家里来,起码百两黄金。

  宁举人和周七爷对视了一眼,周七爷对县令说,“覃大人,说真的,我周家的库房都没这么多银子,真是愧对首富二字啊。”

  覃大人怒道,“聂德一个小小镇长,哪来这么多银子?这些全都是不义之财。”

  此刻,县令后悔了。

  他不应该叫这些人一起来的,否则这一堆银子都是他的。

  如今,大伙儿都知道了,只能充公。

  看着数万两的银子擦肩而过,覃县令那个悔恨。

  “覃大人,聂得虽死,但他的所作所为却不能因为他人没了,便不追究。”宁举人一脸正气,“这些银票,不用说,肯定是贪污受贿,以不当手段得来的。”

  若是清官,便不会有这么多银子。

  混进来的明珠,趁着衙役没清点银子前,不动声色的将一箱银子和一箱珠宝收进空间。

  沈家遭了这么大的罪,不能什么都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