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记不得自己在这轮回之中，经历了多少。
不论自己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在结束之后，都会重新开始。
自己就这样被困在了问心镜之中，感受着一世和一世的不同。
这一天，江城公墓，姜小白站在坟头，里面埋葬的，则是叶如云。
因为和叶如云一起参加一次行动，没有保护好她，导致叶如云身亡。
“一次次的生离死别，我真的有能量保护好她们吗？”
姜小白凝视着坟墓，眼神坚定道：“一定可以，我全部都要。”
再一次的轮回，这次姜小白没有再去认识任何妹子。
一次次的轮回，也无法和妹子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各种因果，各种意外交织。
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不认识，在这一次的轮回中，彻底把自己和她们的天道分离。
江城，冥纸店。
“始终无法面对的，似乎只有她。”
姜小白看着那云霄冥纸店，自己做出的所有选择，都刻意绕过了柳清霜。
因为他对得起所有人，但唯独对不起柳清霜。
在这人面前，自己就像是个渣男，什么都做了，又什么都没做，只有让柳清霜帮忙，而自己确实帮不了她什么忙。
此时，天色渐暗，招牌之上，泛着幽冥的光芒。
姜小白走到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之后，伸手敲响了房门。
砰砰砰！
刚刚敲了三下，房门吱呀一声，直接就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许久不见的柳清霜，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个纸糊的红色纸人，正在那用手指揉捏。
“想要什么自己看，寿材寿衣，冥纸冥烛，亦或是看风水，断阴阳，算姻缘都可以。”
柳清霜表情淡漠，还是和原来一样，不带有一丝感情，连正眼都没有看姜小白一眼。
姜小白四下打量着，棺材摆放其中，两边都是纸扎花圈，还有那一个个泛着笑容的金童玉女，感觉很是瘆人。br>
现在没有神识，也不知道柳清霜的修为如何。
这次过了好几年才来，想来这妹子，起码也是金丹期之上了吧。
过了一会儿，柳清霜发现姜小白没有动静，抬起头一看，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先天武者？”
柳清霜这才释放出神识，发现了姜小白的修为。
这个武者，大半夜的跑来自己的店，难道是有所图谋。
姜小白没有发现这些，只是和柳清霜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
紧接着，他就发现不对。
四周的空气渐渐变得阴冷起来，一柄雪白色的仙剑，浮现于她身后。
这明显就是要展开攻击的动作，姜小白一脸无语，自己还没说话呢，这就打算动手吗？
“柳道友，你不用一来就要动手吧，我只是来和你聊聊的。”
姜小白笑了笑，随后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了几瓶好酒。
柳清霜没动，还是打量着姜小白。
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并不认识眼前之人。
略微一算，更是惊奇，根本算不出眼前之人的来历。
“柳道友，我并没有恶意。”
姜小白一步步向前，收敛自己的气息，生怕气息波动让这妹子直接动手。
柳清霜凝视着姜小白，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危机。
“我们认识吗？”
姜小白摸了摸鼻子，走到了桌边，把手中的酒水放下。
“现在不认识，过去认识。”
柳清霜更加疑惑，就算自己的上一世，也不可能认识眼前之人才对，自己根本算不出这人的前世今生。
“柳道友，咱们边吃边聊吧。”
姜小白把酒水打开，倒出了两杯，随后又拿出了几样素食小菜。
柳清霜放下了手中的纸人，既然这家伙专门来找自己，那肯定是有问题，还是先打探一下比较好。
“柳道友，三年前，你去仙山了吗？”
姜小白微笑着，端起了酒杯，自顾自的喝下一杯。
“去了，怎么了？”柳清霜反问道。
“没事，那你应该见过袁前辈了吧。”姜小白又喝了一杯，道。
柳清霜再次疑惑，自己去仙山的时候，见过袁洪，但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嗯！”
柳清霜也端起一杯酒水，闻了闻，看了看，确定没问题之后，这才饮下。
“柳道友，你说这个世界，他是真的吗？”
姜小白伸手指了指天，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柳清霜质问道。
姜小白笑了笑，道：“柳道友，那我和你讲个故事吧。”
说着，端起了酒水，咕咚咕咚的，又干了一杯。
随后，他一边说，一边喝，把自己原来和柳清霜的交织，全部都说了一遍。
开始的时候，柳清霜不以为然，但当姜小白说出了她的经历，说出她前世今生，说出了她的一切，柳清霜彻底相信了。
“你是说，这是你的内心世界幻想出来的？”
柳清霜也知道，世间有一些强大的法宝，能够达成这样的效果。
但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居然是不真实的。
“算是吧。”
姜小白眯了眯眼睛，摇头道：“但是我也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虚幻了。”
“那在现实之中，我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柳清霜总感觉，姜小白隐瞒了一些。
如果自己和她只是朋友关系，以自己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帮他做这么多的事情。
姜小白说起这个，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其实……”
没办法，姜小白只能具体讲述了一下，自己在仙山之中，和柳清霜那一不小心发生的事情。
柳清霜陷入了思索之中，一直在思考，思考姜小白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是看姜小白的眼神，又不像是假的，无论如何，这事情都不一定是真的。
“柳道友，其实我就是来找你谈谈心，这一次次的轮回，无论我怎么努力，似乎都跳不出一个笼子。”
姜小白苦笑摇头，道：“下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又会是陌路之人。”
柳清霜喝了几杯之后，轻轻摇头道：“我还是有些不相信，这样吧，等你下次轮回的时候，你找到这个给我。”
只见她从手里拿出一物，是一块玉佩。
“这是我放在祖师灵位之前的玉佩，如果你下次来，把它带来，我就知道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