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为了保护她而冷落她，远离她，隐婚，甚至其他更过分的事情，她都能接受。
可顾烨霆要告诉她啊，就算不告诉，一点点的温暖也能给她坚持下去的希望啊。
可什么都没有。
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
“我发了疯的毁掉我们一起住过的床单，摔碎我们在一起的回忆，你却只是在乎我是不是偷偷接听了你的电话，刺激到了陆晚清……”
那时候的顾烨霆，根本意识不到，他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顾烨霆手指发麻的厉害，他没有办法去改变过去，一切真的太迟了。
乔言就是这种性格的人，柔弱，胆小，爱哭，喜欢依赖别人。
可她的内心世界其实很坚强，也很决然。
她决定的事情，真的无法再去挽回了。
“那……合作结束之前，让我尽可能的弥补，不要拒绝我，可以吗？”顾烨霆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眼底的情绪很复杂。
“至少……让我心安一些，能放心的，放你走。”
乔言低头，看着地面。“好。”
……
创新大厦。
乔言看了眼时间，走到休息区。“这个人，帮我查一下。”
乔言将名片推给刘传江。
刘传江伸手接过，一个心理医生。“怎么？”
“他曾经是顾烨霆的心理医生，顾烨霆没有成年之前找过她，顾烨霆定期换心理医生，还算谨慎，但陆晚清和这个女人走的很近。”
乔言怀疑这个心理医生和陆晚清之间有什么交易。
“好，交给我。”刘传江点头。“还有什么事？”
“陆泽的父亲叫陆建生，之前因为伤害养女入狱，后在监狱，后来在监狱自杀，我怀疑里面有隐情。”乔言蹙眉。
“好，交给我吧。”刘传江扬了扬嘴角。“我为了你做这么多事儿，给个面子，晚上一起吃个饭？”
乔言摇头。“没时间。”
“真无情。”刘传江叹了口气。
“我们是合作关系，你帮我，也能从我这得到好处，不是吗？”乔言答应给刘传江的也不少。
刘传江觉得乔言无趣。“行行行，你说了算，你年纪小，我得让着你。”
乔言笑了一下，起身离开。
刘传江就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看着乔言离开，刘传江叹了口气，眯了眯眼睛，看着手中的那张名片。
心理医生。
这个陆晚清还挺聪明，知道攻略顾烨霆要从他的软肋和伤口下手。
难怪，陆晚清当初来找自己的时候，十分自信能拆散顾烨霆和乔言的婚姻。
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许久，刘传江起身离开。
……
秦家，堂口。
秦勉跟着朋友进了堂口，里面是古风古色的装修和建筑。
“泽哥，你要是真能进了堂口，以后都是兄弟。”
陆泽蹙眉。“我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你们不务正业，上面的人为什么要养着这么多人？给他们当打手？”
“泽哥，你这话说的，冲冲人场，老板有钱。”小弟冲陆泽笑。
“现在是法治社会。”陆泽沉声苛责。
“法治社会？哈哈哈，一个在逃通缉犯，跟这给我们普法呢？快给他鼓鼓掌！”说话的，是那天去找陆泽的那个男人。
“不是不来？”
陆泽没有说话。
“说吧，想要什么。”那男人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一脸的痞子样。
“钱，命。”陆泽就说了两个字。
“要钱可以，要命，在这得靠本事。”
“我要见老板。”陆泽不想跟他废话。
“拽什么？来我们堂口拽，你是不要命了。”身边，有人生气的将手中烟蒂扔了过去。看書喇
几个手下互相看了一眼，拿着棍子冲着陆泽打了过去。
陆泽蹙眉，反手拽住那人的棍子，一脚踹了出去。
要说亡命之徒，没有人比得上陆泽。
这十年来，他到处逃亡，多少次死里逃生，他能活到现在，就不是眼前这些小混混能比的。
五六个人打一个，依旧不是陆泽的对手。
陆泽的耐力太强了。
二楼，秦勉正在喝茶，看着楼下的陆泽。“查清楚了？”
“陆晚清的哥哥，当年他的父亲因为性侵幼女被抓，死在了监狱里，后来陆泽就一直在流浪。”
“陆泽一直认为当年父亲入狱另有隐情，这些年对陆晚清穷追不舍，如果不是顾烨霆护着陆晚清，怕是……”
总之，陆泽是一个亡命之徒。
秦勉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带他上来见我。”
……
华夏传媒。
乔言回公司，刚进电梯就和谭松臣碰了面。
自从上次雾都离开以后，乔言再也没有见过谭松陈。
而谭松臣……也很久都没有联系她了。
乔言有些尴尬，转身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两人在那么小的电梯里碰面，彼此都没有开口。
“最近……还好吗？”出电梯之前，谭松臣先开了口。
“嗯……”乔言不想给谭松臣留希望，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的。
如果这次机会能让谭松臣看开放手，也不失为是最好的结果。
“顾烨霆……有没有威胁你，他……”谭松臣伸手挡住电梯门，站在乔言身后。
“没有，他很好。”乔言低头说了一句，径直离开。
谭松臣站在电梯门口站了很久，直到电梯警告响起，才慢慢拿开自己的手。
乔言，终究还是选择了顾烨霆吗？
可他……不甘心。
“谭总，谭氏接手还顺利吗？”于城问了一句，将几个华夏的合同放在他面前。
谭松臣有些心不在焉。
“嗯？”于城敲了敲桌子。
“嗯，顺利……”谭松臣点头。
看了看手里的合同，谭松臣想起了什么。“对了，韩苗恋爱了，还在朋友圈公开了，你看到了吗？”
“嗯？”于城楞了一下。“靠！她把我屏蔽了！她居然屏蔽我！”
于城有些生气。
“你怎么看着的？对方还是秦子煜的朋友，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谭松臣揉了揉眉心，担心秦子煜靠接近韩苗还对付乔言。
于城脸色沉了一下，微微蹙眉。
“这事儿我解决。”
“解决？你怎么解决？感情的事情要怎么说？”谭松臣揉了揉眉心。
“我就不信了，还能没有我挖不动的墙角！”于城坐在沙发上，眯了眯眼睛。“这个白眼狼……”
他对韩苗不好？出个差而已，扭头自己谈恋爱去了？
行，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