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林凡在苏芸心中的印象算是彻底挽救不了了。
眼前这个见色起意，为了玩弄女人而不择手段的男人，已经不再是她脑海中那个多看自己一眼，都要脸红的毛头小子。
而是一个人渣，败类。
这时候竟然还露出一幅得意的样子，真的是......
等等，难道他已经有办法逃脱制裁了？
要不然怎么会一点都不担心？
苏芸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问道：“张会长，事情调查清楚了吗，能不能将林凡抓起来？”
“暂时还不行，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对他的调查我们会慎之又慎，在事情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不会妄下结论。”
张月脸上带着一丝歉意，继续道：“不过苏小姐请放心，在这中间我们会停止林凡的一切特权。”
“并派专人监视他的行踪，绝对不会再让他冒犯到你。”
苏芸的柳叶眉直接蹙了起来。
脸上带着些许的不满。
如果林凡直接被抓进监狱，她可能还会因为曾经的情义，而感到于心不忍。
可如今这架势，明显是高举轻放。
在证据这么充足的情况下，竟然还不能定罪，这反而是让她心中不舒服起来。
“苏姐，哪怕你不相信我，可你我之间难道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竟然要对我赶尽杀绝？”
林凡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咬牙问道。
苏芸却是正眼都没有瞧上一下，脸上带着浓浓的厌恶之色。
见到这幅表情，林凡心中一沉。
这么多年的感情下来，苏芸不相信他就算了，可这种迫不及待想将他送进监狱的态度，让他感觉分外的心寒。
“好了，今天的调查先到这里，我派人送你们出去，至于林凡......”
张月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因为陈枫已经用自己的神意起誓，再加上他和林凡并没有明显的仇怨。
她已经将其从这件事情中摘除。
所以哪怕刚才审讯林凡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张月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只不过军部那里还有些麻烦。
看来得先把伪造录音以及配置钥匙的人找出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才能通知他们撤销林凡的军籍。
要不然，中间还指不定生出什么意外呢。
想到这些，张月继续道：“林凡暂时留在武道协会，协助之后的调查。”
林凡眉头一皱，没有反驳。
而陈枫却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趁着张月失神的瞬间，将一缕能量不着痕迹的送入水晶球中。
颇为戏谑的盯着林凡，开口道：“我昨天派人去寻找你踪迹时，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林凡心头猛然一跳。
想到差点被自己吸死的三个壮汉。
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过好在他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倒是没有露出破绽。
冷淡的回道：“没有兴趣。”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陈枫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表情，可下一刻突然厉声喝道：“你什么时候变成人魔的？”
“什么？”
林凡身躯一颤，浑身血液仿佛都慢了半拍。
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昨晚被看见了？
一时间，他只觉天旋地转，心都凉了半截。
可很快林凡就意识到了不对。
现如今所有人都以为变成人魔的必要条件是吞食同族血肉。
压根不知道其中具体关窍。
哪怕有人看到他吸收那些人的气血，也会当成某种奇异的功法，怎么会联想到人魔。
再者自己如今早已掩藏了血煞之气，他又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一定是诈自己。
想通了这点，林凡心中稍稍镇定了下来，冷冷的回道：“我不是人魔。”
嗡......
在林凡声音落下的瞬间，张月只觉藏在自己身后的水晶球突然生出了一丝异样。
她脸色瞬间大变。
目光灼灼的盯着林凡，精神力更是不停的在他身上打转，意图看出点什么。
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小孙，你送陈道友他们出去，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办。”
“还有，这个小姑娘也一并带出去。”
虽然没有在林凡身上发现血煞之气，可水晶球的反应让张月有些耿耿于怀。
招呼了一声，压根没有在意林凡的辩解，押着他急忙向远处走去。
秦紫彤刚想跟上，却很快被人拦下，和陈枫等人一起走出了武道协会。
路上，陈枫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刚才水晶球的异样，其实是他暗中出的手。
本以为林凡定然已经修炼了人魔功法，不需要他再出手了。
可谁知道，那枚水晶球竟然没有反应。
林凡当时心神失守，按理说理应能感应到才对。
难道人魔功法自带屏蔽功能，或者他不认为自己是人魔？
想到以自己如今的境界，竟然都没能从林凡身上感应到血煞之气，陈枫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随后打开系统面板，将里面的《固窍决》调取了出来。
一股庞大的信息流直接涌入脑海。
若是之前，骤然接收到这么多信息，陈枫可能还要头昏脑涨难受一阵。
如今已经达到了蜕凡境，精神力早已迎来了一次蜕变，如果不是天地限制，甚至可以轻松的干预现实。
在这庞大的精神力面前，那些症状自然是不会再出现。
陈枫很是轻松的将所有信息给吸收消化。
固窍决，顾名思义，乃是巩固窍穴之法，不仅可以夯实窍穴空间的壁垒，使其容纳更多的能量。
更是可以加强肉身与窍穴之间的联系，实现能量的自由传输。
相当于拓宽了人体的经脉，只要两者间的联系足够紧密、巩固，甚至可以在一瞬间释放出肉身承受极限之内的能量。
是一种可控的爆发手段。
可这和人魔功法有什么关联。
从系统提示推测，这个固窍决理应是克制人魔功法的东西才对。
难道是提醒自己全力出手，直接秒杀林凡？
想到这里，陈枫不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要不是系统把那枚玉佩给毁了，他哪里还用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