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最厉害了，耍个鞭子都有那么多老太太瞧。”牧奶奶鼻子哼了声，气冲冲跑外面去了，还嫌弃她不动，她现在就送给他看！
牧爷爷感觉自己真的是全世界最冤枉的人，看着孙子在憋笑，没好气道：“笑什么，我那是在锻炼身体。”
“嗯嗯，挺好挺好。”
牧远拳头抵在嘴角处，掩盖住那笑意。
“行了行了，你快忙去吧，忙完赶紧走，我们家一个个高材生，没一个稳定工作。”
“颜桧和牧思默现在都是吃国家饭，思默工资有四十，颜桧有三十五。”
“她们两个……工资都不知道够不够补贴给当地百姓的。”牧爷爷背着手回屋去了。
心情十分郁闷，家里小孩学历都是顶尖学府，可没有一个特别体面的工作。再看看人家颜贺，哪怕刚刚大学毕业，也成了研究员，工资六十多，还有很多的福利。
就是这孩子，一把年纪了还是单身，让人操心。
说曹操曹操到，颜贺进门就说：“牧远，走，我发现一家涮羊肉的店，味道不错，带上家里人尝尝。”
“行啊。”
牧远问了一圈，哪怕是牧天浒都有事，于是就两人坐车去吃涮羊肉。
“你那房子现在怎么样了，需要弄多久？”
“两个月左右，之前我接了一个学校的单，差不多也是两个月，时间刚好对上。你呢，这是定下来了？”牧远感觉颜贺真的是研究型人才，不仅聪明，而且耐得住性子，留在实验室挺好。
“定下来了，现在这样的日子我很喜欢。”说着喜欢，却微叹口气，牧远挑眉：“怎么，有事儿？”
他早就察觉出颜贺有事情找自己，不然不会那么精心找一个家里人都有事儿的时间约他吃饭。
他住在首都四年了，这是头一遭。
车上人多，颜贺没说什么，就看向车窗外的风景，下车后跟牧远聊起他妈催婚：“以前我妈压根不管我的人生大事，最近退休了，真的闲，开始操心我的人生大事，她给我了一年时间，如果没有带一个姑娘回来，她就要给我安排相亲。”
“妈已经很开明了。”牧远感觉丈母娘能跟孩子有商有量，在他老家，压根就不存在。
二十岁没有结婚，那就是大龄青年了，无论如何也得找个女人回家，不然会被别人看不起。
再看看颜贺年纪，差不多三十岁了，还不催的话，他丈母娘都会被别人说得很难听了。
“我知道，她也就是正常母亲的心态，但我如今找对象真的很困难，更别说结婚了。”
颜贺十分忧愁，跟着牧远拐了个弯，到了涮羊肉的地方，提起兴致跟他介绍。
“这是我筒子楼的发小开的店铺，他之前是去当知青了，后面知青回城，带着媳妇孩子回来了，被家里人嫌弃，就开始做小生意，现在就开了一个店铺。”
“挺不错的。”
两人走了进去，涮羊肉的馆子一点都不文雅，也没有特别的装修，但很多人，虽然现在已经春天了，但天气仍旧维持在零度左右，涮羊肉散发的雾气，人整个地方都热气腾腾。
“颜贺，来了，我给你留着位置，二楼靠窗，我忙，就不招待了啊，尽管点，吃多少都算是兄弟的。”
老板也对牧远笑笑，就立即掀开后厨的帘子进去忙活了。
这真的非常多人，吵吵嚷嚷十分热闹，大家也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哪怕凳子是很寻常的长条凳，也让人感觉很不错。
两人走上二楼，看了看那简陋的菜单，颜贺直接点菜：“羊肉，牛百叶，水爆肚，白菜，冬瓜。”
“好，稍等。”
很快老板娘家端着炉子和各种菜上来，还招呼颜贺不够就再拿。
“够了够了，我们家两个人吃，麻烦了。”
“嗐，不麻烦，你能来关顾，是我们的荣幸。”老板娘拿着围裙擦了擦手就下去了。
两人开始涮羊肉，羊肉片那切的可是薄如蝉翼，放在锅里扒拉两下就可以吃薄而不散，嫩的很，真的做到了入口即化。
水爆肚这里的绝不七上八下，下锅两下看卷。捞出那叫鲜脆可口。涮肉在来上点白菜冬瓜超级赞。
“味道不错，用料挺实在的。”牧远感觉这个老板也是有路子，要么就是去乡下那里直接收菜，不然不可能做到那么便宜实惠。
“是啊，他跟我同龄，孩子都四个了。”颜贺那郁闷的表情，把牧远逗乐了：“你自个挑，怪谁。”
“也没有很挑，我很随缘。”
“啧，杨荷琴那怎么样？”
“她……她毕业后就回历市了，离我远远的，我有时候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颜贺苦笑一声，沾满麻酱的羊肉都无法给他带来欢快的体验：“为了躲我，她也是煞费苦心，哪怕她的专业去到历市发展会没有那么好，也要回到那里。”
“也有可能她爸妈在厂里地位高，她回去摸鱼偷懒更舒服。”
牧远安慰着他，对于他感情的不顺畅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和他媳妇可太甜了。
“我今天打电话跟她表白了，她拒绝了我，而且说家里已经安排了相亲。”颜贺把今天真正烦恼的事情说了出来。
“没事，换一个。”牧远对于杨荷琴拒绝，真的是早有所料。
若是能够在一起，他们真的早就在一起了，何必拖得那么久，颜贺哪哪都好，就是有时候看不惯杨荷琴很懒，她追求的排名一直是倒数第二，明明按照她的成绩，年纪前三包括进入研究所都可以，但她就是不愿意。
在大家都竭尽所能看书的时候，她还会偷摸去看话本。
平时最爱干的事情就是，一边看话本，一边吃零食。
说实话，杨荷琴那人生态度，真的挺好的，而且自我活得很舒服。
可偏偏，颜贺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要勤快，要努力，看到她那样，就忍不住会说两句。
杨荷琴非常讨厌有人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好几次跟颜贺吵架，后面两年，杨荷琴都很少找颜桧玩，就是害怕遇上颜贺。这就导致颜桧有时间就要去找小姐妹玩。
那么牧远经常在难得的休息日里，发现媳妇不在家，要么去杨荷琴那，要么去胡小燕那。独守空闺已经是常态。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