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一张脸……”糖糖眼眶微红：“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那姑娘轻轻动了一下脸，头发遮住了大片伤疤……
谁也没想到，糖糖说是去讨个公道，却在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大活人！
“糖糖，这姑娘是……”
贺安明轻声开口。
“大伯，她是妹妹从柳家救回来的。”贺志高开口。
谁知那姑娘看看两人，直接躲在糖糖身后瑟瑟发抖！
“不要……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
你们？
糖糖捕捉到这两个字，看看张春英：“娘，奶奶，咱们进屋给她换衣服，二婶三婶快去烧水！”
“哎！”
两人急忙添水抱柴。
糖糖将那姑娘带进自己房间，张春英比量着那姑娘的身高，看看陈冬梅：“冬梅，我找你两件衣服给她换上！”
“行大嫂你自己找就行！都在箱子里呢！”陈冬梅在厨房伸了个脑袋，“我那箱子上头有个盒子，里头是贴身的衣服，还都是新的呢，你给那孩子也拿两件！”
糖糖在房间里坐着，沉默了许久，一直在深呼吸。
折磨这个姑娘，柳家父子俩都有份吧？
她的脸……要不就是自己划的，要不就是那个柳夫人！
“可恶！”糖糖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那姑娘又是一激灵。
糖糖深吸一口气，慢慢拉起那姑娘的手：“你叫什么？”
她摇头，蜷缩在地上，也不肯起来，更不肯换衣服。
糖糖首先确定，她是个正常人，她没有疯。
看着家里人拿来了衣物和刚热好的吃食，糖糖直接端着往地上一放，然后也陪她坐在地上，伸手撕下一个鸡腿，递给她：“吃！吃饱了，我给你报仇！”
姑娘骤然抬头。
糖糖浅浅一笑：“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被欺负了吗？大不了咱们欺负回去！还能叫他们得意了？”
那姑娘看着香喷喷油亮亮的鸡腿发呆。
好香啊，自己多久没吃肉了？
“孩子，吃吧！吃饱了，我们给你撑腰！”
看着这个姑娘一身狼狈，贺老太太想到糖糖丢了的那些日子。
那姑娘沉默许久，才开口：“我叫燕子……”
嗓音沙哑难听。
说完，她抓着鸡腿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燕子，却断了翅膀。
永远，也不会飞了……
燕子身上只有黑白，她却满身污秽。
看着燕子饿狼一样的吃相，糖糖把粥递给她：“喝粥，要不胃受不了。”
燕子只吃了一个鸡腿，却听糖糖的话，喝了三碗粥。
糖糖满意的点点头：“嗯，你就在这儿待着就行，待会儿让我娘和二婶帮你洗澡！”
糖糖站起身，将燕子也拽起来。
燕子却紧紧地拉着糖糖的衣袖。
糖糖无奈的笑：“好嘛，我坐在这儿陪你，好不好？”
燕子没说话，只是沉默。
糖糖知道她是同意了。
洗澡的时候，糖糖的眼珠子都红了。
张春英一边帮燕子擦拭身体一边掉眼泪，老太太试着水温，咒骂柳家这些人丧尽天良。
燕子沉默的听着。
“小姐。”
沙哑的声音显得满是恨意：“我妹妹，银宝，被他们羞辱后自尽……”
气氛更加凝重！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