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都市情感>白总他宠妻宠上瘾了>第63章 骄傲
  可这种近乎于“逃避”的情绪只维持了短短几秒,吴悠便从中抽离出来,她站在灯光明亮的领奖台上,伴随着鼎沸的掌声,后背笔直。

  吴悠忽然发现儿时那种总是自我怀疑的情绪跟毛病已经去了大半,在被不停否定的童年中,她年纪尚小,不能直面那些流言蜚语,所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怀疑跟修改,明明没多高,却想着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好像这样就可以堵住他们的嘴。

  而如今吴悠已经不那么在意了,不仅仅因为她长大了,还因为有一个人,在一点点剥掉黏在她身上腐烂的地方,露出新肉来,只要一想到背后站着的人是白与烽,吴悠就觉得自己无坚不摧。

  这些奖项都是她凭本事挣来的,为什么不能拿?

  从领奖台上下来,吴悠看到最后面的安全门那里站着一个人,看体型跟白与凛很像,整个人藏在黑暗里,但仍旧能看出正在拿着手机记录些什么。

  吴悠心里犯嘀咕,但两侧都有学生守着,她不可能真的冲上去查看。

  白与凛拍摄了全程,然后偷偷从安全门溜出去,给他哥发信息:拍好了,哥我有三双看上的鞋子。

  之前就说了,白与烽治他的办法太多了:鞋子?来白氏半个月的加班套餐,要吗?看書溂

  白与凛不再谈条件,直接将视频发了过去。

  白与烽收到视频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靠着酒柜找了个舒服点儿的位置,这才点开。好像端坐在办公桌前,会被人偷窥一样。

  人都有这种情绪,热切喜欢的,都习惯找个自认为隐蔽的角落一点点享受,恨不得连丝缝都不透出来。

  视频中站着一排领奖的青年少女,但吴悠是最显眼的那一个,她气质素来温和,但一旦遇到光,便有遮挡不住的彩溢出来,瞬间摄人心神。

  白与烽当年念书的时候,从幼儿园开始直至大学时期,拿回来的各种奖项都能把他的房间填满,以至于白与烽后来都麻木了,唯一兴致勃勃的就是苏如韵女士,每次必先拍个照发朋友圈,然后专门让人腾出来一个房问,一件件珍藏好,白与烽不太懂,还认真问过苏如韵女土是不是特别喜欢,如果是,其他领域的奖项他都可以试着攻破一下,谁知苏如韵女士当时黑了脸,指着白与烽说了一句:“你懂个屁!”

  可白与烽现在懂了,他将视频前后看了三遍,然后保存在相册中,专门设了个密码,里面只待着吴悠一个人。

  事实是吴悠比白与烽还激动,她抱着两个沉甸甸的奖状回到家,红皮包裹,边角泛着光的红木镶嵌,恨不得将“含金量”个字写在封皮上,吴悠高中时期回回都是年级第一,三好学生,拿回去的奖状很多,可是无人分享,在那个二叔家中,因为他们的孩子不争气,所以二婶不允许吴悠将这种东西拿出来,那会让她觉得是种侮辱,于是吴悠就收在一个鞋盒子里,放在床底下,可有天放学回来,吴悠看到二婶在楼下的铁桶里烧东西,眼角余光瞥见是那个熟悉的鞋盒,还露出一沓奖状的边角,大半已经被火舌吞噬。

  吴悠抬头看二婶,发现女人正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什么意义的否定,那个女人从来没想过。看書喇

  吴悠的难过都不表现在脸上,可心里的暗伤却一道深过一道。

  而如今,吴悠重新掀开衣服,将这些暗伤拿给白与烽。

  而白与烽不觉得这些是伤,他觉得骄傲极了!

  “我看看。”彼时白与烽正坐在沙发上,他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就为了在家里等吴悠,男人的眉眼中透着遮挡不住的高兴他从吴悠手中接过奖状,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末了走到客厅的一个柜子前,打开玻璃门,郑重的放进去,这样以后谁来家里,一眼就能看到。

  “别,先生,这样不太好。”吴悠轻声。

  “有什么不好的?”白与烽将两个奖状放好,轻轻关上柜门,这才扭头看向吴悠,又问了一遍:“有什么不好的?”

  白与烽在一点点了解吴悠过去的生活,但是他还不知道是谁在吴悠骨子里养出的这些自卑跟否定,知道了首先先把对方的皮扒下来,白与烽微微俯身,握住吴悠的肩膀,郑重道:“明阳大学能拿到这些奖难度非常高,我认真培养白与凛那么久,也没见他捧回来一个给我,我的小悠很棒。”

  “你喜欢?”吴悠眼角发红,笑了一下:“那我以后都给你捧回来。”

  “好。”白与烽抱住吴悠,声音低沉而具有安抚性:“到时候我专门准备一个房间,用来给你放奖状,以后咱们孩子要是学习成绩差,我就把他扔进去,让他知道丢人二字怎么写。”

  都说到孩子了,吴悠忍不住笑出声然后眼泪瞬间漫出,砸在了白与烽的手背上。

  白与烽一点点拍抚着吴悠的后心,不动声色的给那些暗伤上药。

  白总开始安慰人还像模像样,但是吴悠偶尔轻哼的动静实在是太招人了,他起初就是吻了下吴悠的泪,然后一点点到唇,再跟着场景变换,从客厅到楼梯,最后进了卧房。

  这种事情第一回难受,第二回就纯粹是“享受”了,白与烽定了外卖,端着粥上来时是晚上九点,吴悠其实醒着,但整个人在沉浸在余韵的浪潮中,动都不想动,还是白与烽将人抱起来,硬喂着吃了半碗。

  “难受吗?”白与烽小声问。

  吴悠脸皮薄,红潮漫上脖颈,以至于后来连耳尖都红了,她枕在白与烽肩上,沉默片刻后轻声:“不难受,就是有些酸。”

  白与烽刚做完就抱着吴悠洗过了,闻言不放心起来,“再洗一次澡?”

  “不是洗过了吗?”吴悠往被子里钻,声音闷闷的:“我想睡觉了。”

  白与烽乐了,“行,你睡。”他站起身,却发现睡衣衣角被吴悠勾着,于是伸手轻轻捏了捏:“我很快就回来。”

  “嗯。”吴悠应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外面狂风大作,明阳市的秋季总是格外的暴乱,树叶的枯枝胡乱拍打着窗户,白与烽站在门口,看到床上的人眉眼间一片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