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闻言。
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看着血色魂海之中，不断涌现而出的记忆，那一幕幕是无比的熟悉，好似所有的一切他都经历过。
可是。
当他努力的想要看清经历这一切的主角的时候，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所有事情的主角是那么的模糊。
好像是他，又好像是别人。
“不用看了。”
“那个主角是任何一个生灵，哪怕是一条狗，也会经历你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当初，你是被选中的那一个罢了。”
系统再一次出声。
对于王然，他也有一种同情。
一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人，到头来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傀儡。
那种心情，换作任何一个人，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
王然也是如此。
外界。
‘王然’手持黑色战戟，浑身鬼气缭绕，那种恐怖的气息简直要推翻整个天地。
“我回来了！”
他声音很轻，但却传遍了整个阴界。
无尽的生灵匍匐在地，他们也不知道朝拜的是谁，和自身又有什么关系。
但身体的本能让他们不由自主的跪拜而下。
中年男子、美妇人见状，脸色也是无比难看。
“该死！”
“小然，赶快醒来！”
中年男子低吼一声，并发动了最强一击，准备突破‘王然’周身的结界，从而唤醒真正王然的意识。
但很可惜。
这种可以轻易灭杀鬼神境界强者的攻击，在‘王然’手中，显得那么的脆弱。
黑色战戟挥动，一道黑芒贯穿而过，那道攻击直接溃散。
连同中年男子都被重创。
“你的布局，似乎出现了一种纰漏。”
‘王然’嘴角流露出一种邪魅的笑容，一步迈出，血色结界收缩，直接将中年男子所禁锢，让其身体一动无法动。
“小然！”
中年男子目眦欲裂，还是不甘心，想要唤醒王然。
只可惜，依旧没用。
“快！”
见状，他又将目光落在了美妇人身上。
美妇人有些犹豫。
因为这一手段施展出来，可能会将真正王然的意识所碾碎，而后以子系统为根本，重新塑造一道意识。
这是当初留下的后手。
“快！”
中年男子眼睛通红，嘴角都在溢血。
美妇人一咬牙，修长的手指不断的交叉，鬼气凝结成一个鬼印，低喝一声：“系统！”
“明白。”
系统将这一道鬼印吸收，而后准备与子系统相连接，把这一道鬼印附着在王然的意识中，让其吞噬掉王然的本体意识。
可是。
下一瞬。
系统就愣住了。
“怎么回事？还没有建立好吗？”美妇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
系统回应：“无法建立连接。”
“什么！？”
“子系统已摆脱了母系统的控制，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存在，连接无法建立。”
系统再一次传出一道声音。
“怎么会这样。”
美妇人一脸的愕然。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了这一步。
一切都完成的那么完美，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纰漏！
中年男子、美妇人满脸的不解，他们不明白。
其实。
当初这一切，也只是王然的一个无心之举。
以他当时的实力，强行走过奈何桥，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而在中年男子的计算中，也是这样的局面。
但当时的王然，却是封禁了自己的修为，以凡躯走向了轮回。
只不过最后失败了。
这一细小的变化，造成了如今的一切。
“噗！”
蓦的。
中年男子猛然吐出一口黑血，低下头，看着自己前后通透的胸膛，眸光暗淡。
“不甘心啊！”
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整个人化为鬼气消失不见了。
“果然是一道虚身。”
对此，‘王然’也并不意外。
如果这是一道真身，他倒是真的有一点意外了。
“接下来，该你了。”
‘王然’将目光落在了美妇人身上。
美妇人没有反抗，眼前这个存在的实力，根本不是她能够抵挡的。
“小然，还活着吗？”美妇人问了一句。
闻言。
‘王然’嘴角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们在意他的死活吗？从最初的时候，你们就把他当做一个容器、棋子，在刚刚，又准备抹杀他的意识，现在又玩起了母子情深？真是可笑。”
美妇人脸色一僵。
她几次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一下，但却发现，这一切根本无法反驳。
她闭上双眼。
一道黑光掠过。
美妇人也化为鬼气，消失不见。
“你不出来吗？”看書喇
做完这一切，‘王然’将目光锁定在了血色结界的一处，紧接着，十二金翼天使和小十便出现在了眼前。
血色结界之内，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控制。
“你回来了。”
十二金翼天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但最终，还是有一种淡淡的颤抖之意。
小十见状，更是心神震撼。
“圣...圣主大人。”
他低声喃喃，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眼前这个霸气的青年，哪怕只是面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从天灵盖一直到脚底，从灵魂到肉身！
甚至，连说话都无比困难。
“见到我，你好像有些害怕。”
‘王然’淡淡一笑，语气平淡。
但下一瞬。
手中黑色战戟挥动，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直接砸在了十二金翼天使的身上。
砰！
一声大响。
十二金翼天使砸在了地面上，血色尘雾四起，将他庞大的身躯都淹没了。
“圣主大人！”
小十见状，满脸的惊慌。
“伤我圣主大人，你找死！”这一刻，小十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直面‘王然’。
“有意思。”
“曾经的事情，收你一点利息，应该也不过分吧。”
‘王然’一只手伸出，血色结界将小十禁锢，随着一点一点用力，小十的整个身体都受到了强烈的挤压，血管凸起，要炸开了。
“我的事情，何必牵连一个小人物。”
下方，十二金翼天使浑身绽放出璀璨的神光，驱散了周身一部分的血色鬼气。
他手持金色圣剑，背负金翼，轻轻一挥，便出现在了小十的身前。
“圣..圣主大人，您..不用管我。”小十发出痛苦的声音。
‘王然’倒是浅然一笑。
“你一个半废的身躯，也想与我一战？”
“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