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然现在真的想骂娘。
当初，为了这个世界树，就被折磨的够呛，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没想到现在，他费尽心力弄的东西，竟然还不如他原本身体内的东西。
这种感觉，太特么难受了。
真是憋屈。
关键是，这个痛苦的过程，还要承受两遍。
至于小胖子那边，虽然体内没有世界树的这种东西，但也有一道他师父所设下的封印。
原本是为了保护小胖子，不被敌对势力袭杀。
但现在，却成了觉醒血脉的阻碍。
其实，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们体内什么都没有，进入圣池之中，也会经过一次洗礼。
毕竟，血液之中终究会有杂质。
圣池就有清除杂质，让其达到了一种近乎纯净的状态。
就算是当初的巨斧大人，进入圣池之中，也饱受折磨。
整个身体都被重塑，血液、筋骨、躯壳全都如此。
一般这个过程，需要强大的生机进行维持己身，保证自身意识的完整。
这也是为什么觉醒血脉的时候，需要至强者陪同在身边的缘故。
“好痛！”
小胖子龇牙咧嘴，他师父留下的那近乎融入血肉的封印，此刻在被一点点的拉扯出来。
有一些封印无法扯动，连带着血肉一起被扯掉。
这种痛苦，光想想就心头发颤。
更为糟糕的是。
按照这个进度，想要完全清除自身的杂质，最起码还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这个过程中，很有可能他们自身的意识先崩溃了。
血老听着两人的惨叫声，他虽无法言语，但却能感知到一些。
“一定要撑下来啊。”血老也只能在心中轻语了。
时间流逝。
很快，三天过去了。
王然、小胖子两人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整个身体内部更是破烂不堪。
“胖子，你还..好么？”王然的声音低的吓人，但凡有一些其他的声音，根本就听不见。
“我..我感觉自己要死了一样。”小胖子回应。
听得出来，他的情况也很糟糕，但距离要死的地步，还不至于。
又过了五天。
两人已经彻底麻木了，身体溃败，连储存意识的一个地方都没有了。
他们的意识开始飘忽，隐约间，有一种要从身体内跑出来的感觉。
血老见状，当即心神一紧：“不要出去，千万不要。”
“好舒服。”
这时，小胖子欣喜的道。
王然瞥了一眼过去，顿时看到小胖子极少的一部分意识已经离开了身体。
“大哥，只要意识离开身体，就感觉不到来自这具身体的痛苦了。”小胖子急忙告诉王然。
“是么？”
王然也是一喜。
这种折磨，实在是太痛苦了。
就在他也准备意识离体的时候，王然目光一凛，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爆喝一声道：“回去！”
小胖子被吓了一跳，但对于这个命令，他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内。
当即。
剧烈的痛苦再一次袭来。
“大哥，怎么了？”小胖子忍着剧痛询问道。
“看你下面。”
“下面？”
小胖子一愣，目光往下移了一下，当即整个人心神颤抖。
圣池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数十道黑影，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
这是一种怨气。
肉眼可见的怨气！
“这些是什么？”
“我想，应该是曾经一些残存的意识，如果刚刚你完全离开自己的身体，那么这些意识会将你的身体占据。”
“到时候，你的意识将于这世间游离，再也回不去。”
小胖子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王然，恐怕他真的要被自己玩死了。
“不过，大哥，这些残存的意识是什么情况？这里不是圣池么？”
“难道说，这些残存意识是和巨斧大人一样，是先祖所化？”
王然摇头。
“我想应该不是，这应该是被先祖击杀的一些强者，由于生前过于强大，也如巨斧大人一般，尚有残存意识存在于世间。”王然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不得不说，这个猜测很正确。
这些确实是曾经被击杀的敌人。
“呼~”
小胖子长呼一口气，虽然依旧疼的龇牙咧嘴，但他可不想被这些玩意顶替。
“大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突然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了。”小胖子说道。
“是你的错觉。”王然想都没想直接回应。
因为，他现在身上还剧痛无比。
但看着小胖子脸上的表情，似乎他...真的没那么疼了。
而且，在其身上，还有一种血光笼罩，似乎在恢复其身体。
“大哥，我好舒服！”小胖子说道。
王然：“....”
他内视了一下自己的体内，世界树依旧没有被清除干净。
保守估计，还得五天左右。
一想到还要继续遭受五天的折磨，他就忍不住打个冷颤。
“大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似乎是因为不再遭受折磨了，小胖子多了不少的闲心。
“说。”王然很不想回应，但他觉得，需要做一些事情保持自身的意识清醒。
“会不会有圣祖传承者，也想着躲避一时的痛苦，让自身意识离开身体，从而给这些玩意一个可乘之机？”
小胖子的话，让王然脸色一凝。
血老更是心神狂颤，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低声喃喃：“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是这样啊！”
他觉醒的时候，有至强者守护，不需要担心这一些，所以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但现在，他被一语点醒。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啊。”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