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罗小说>历史军事>逃生三国>第7章 君臣对策
  张春华,司马懿正妻,曹魏粟邑县令张汪之女,晋景帝司马师和晋文帝司马昭母亲。但现在,时值公元194年,张春华不过6岁而已。据说,张春华在年少时就有德行,智慧见识都超过常人。

  荀彧见陈琦一直愁眉不展,就向陈琦谏言道:“天下有德者,不独颍川,河东亦多贤。粟邑有一县令,名唤张汪,便是贤才。臣不才,愿劝其来降。”

  陈琦道:“河东郡如今在董贼手中,你若轻往,恐怕会有不利的事情。”

  荀彧道:“士子游学,此常有之事,纵是官府也不敢捉拿。大汉对于士子还是很宽容的。”

  陈琦又道:“某对张汪不感兴趣,某对公达感兴趣,你能把他找来为某做事么?”

  荀彧道:“臣与公达常有书信往来,曾经哀叹,山河破碎,国将不国也。”

  陈琦道:“文若,某有一事不明,望公能为某解惑。”

  荀彧道:“主公可试言之,倘若臣下知晓,必然知无不言。”

  陈琦道:“天下究竟是百姓之天下,还是一人之天下?”

  荀彧道:“彧以为,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

  陈琦笑道:“天地的大德叫生长万物,圣人的大宝叫地位。用什么来守住地位叫做仁,用什么来端正人心叫做义。所以古代做王的人,只用他一个人来治理天下,不是用天下来奉养他一个人;古代做官的人,是利用官位施行他的义,不是因为利禄贪求他的官位。古代的君子,羞愧得到了官位却不能进行治理,不羞愧能够进行治理却没有得到官位。探究天和人的本性,考查邪和正的分别,权衡祸与福的门径,最终得出关于荣与辱的谋虑,其区别十分显然,所以君子要舍彼而取此。至于出来做官和在家隐处要不违其时,静默和说话要不失其人。天体转动众星运转,而北极星仍停留在老地方;璇玑像车轮一样不停转动,而衡星像车轴一样仍居中执掌。既明白事理又知识渊博,以保全自己的节操,将这长远的谋虑留传下去,以安定保护好子孙。看書喇

  是故,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若安天下,必须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乱者。朕每思伤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祸。文若之言,深得我心也。”

  荀彧道:“尝闻南阳张机有言曰:习医,上可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彧深以为然。”

  陈琦点头道:“对于医者,此言无错。而对于治国者,亦是如是。某记得有人曾言: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荀彧道:“此语出老子《道德经》耶。古时烹鱼,不去屎肠,恐其断焉。故烹小鲜不可扰,治大国不可烦。烦则人劳,扰则鱼溃矣。”

  陈琦点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元甫之得文若,如周文之得子牙,更如高祖之得子房。治理国家要正大光明,不要搞歪门邪道;治理军队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用治理军队的方法来治理国家是要不得的,用治理国家的'正道'治理军队也未必行得通。荀子亦云:以德治国是王道之路,以法治国是霸道之途,而权术立国则是最糟糕的一种治国方案。因为,权术一旦横行,就会把国家带入毫无秩序的混乱之中。这样的国家,内耗必然增加,管理成本也会骤然上升,到了无法应付的那一天,就自然而然地走向灭亡了。

  具体来说,以正治国,就是要有一套保障国家机器自发运转的良性规则,而且这一规则能够一以贯之,不因人而废,因事而止。一旦做到了政令畅通,国家这一组织系统就会健康运作,自动调节,而不需要管理者过多地干预。”

  荀彧道:“夫项藉以战而起,其虽勇,而又不善战。高祖上马不能征战,下马不能抚民,却最终取得天下,皆因其有独门法宝。个中原因,高祖尝曰:“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为我擒也。”

  陈琦道:”项藉无敌,天下皆知,故天下其可一力而得之,谋士勇将皆无其用。是故,不得已而追高祖焉。而高祖善治人,御下有方,人尽其用,天下归心,是故,项藉虽勇,终为高祖所获,天下尽失也。“

  荀彧起身长揖一礼,道:”主公仁德之士,向者,主公围臣家府,臣亦怀恨,今与主公如此畅谈,彧亦觉获益良多。“

  陈琦道:”元甫商籍,士农工商,其位最卑。后黄巾起,元甫以家族之金银聚义士,以求匡正乱世。因思一人计短,故求贤若渴,奈何天下士子,皆以元甫位卑而不屑从之,后闻听颍川多义士,更是多贤者,某再三碰壁,不得已而行前事,故借今日之机,向文若赔罪也。”

  荀彧见陈琦果然立起身形,对着自己作了一揖,其神态自若,面容坦然,知道陈琦此举必然出于真心,不似作伪,自然不再责怪。

  陈琦礼毕,又道:“故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此古之圣贤警世之语,实为我辈楷模也。”

  荀彧哂笑:“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读书人不可以不弘大刚强而有毅力,因为他责任重大,道路遥远。把实现仁作为自己的责任,难道还不重大吗?奋斗终身,死而后已,难道路程还不遥远吗?主公不过二十之龄,却博览天下群书,足见智广也。文若佩服。“

  陈琦道:”某年虽弱冠,然志之于学。某以为,治国、治军,皆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此为择德为友也。“

  荀彧大喜,大呼道:”痛快!酒来!"

  陈琦身边近侍不知如何处置,看向陈琦。陈琦点头允诺。不一会,酒至。荀彧道:“以文会友,可知敌友。今与主公相辩,获益匪浅,当浮一大白。”

  二人正在饮酒,忽然见到黄忠浑身是血,踉踉跄跄地奔走而来,陈琦大惊,问道:“汉升,你不是陪奉孝去汝南了么?如何又在这里?还有,是谁敢与我军动手?”看書溂

  黄忠道:“汝南如今烽烟弥漫,军师差了九拨斥候回来搬兵,却都袅无音讯。故此,军师自己带着关羽、张飞抵住刘备、陶谦的五万大军,还要防着刘景升、孙公台合兵的六万骑兵。而我军不过堪堪四万七千余。故此,军师着我来此搬兵。”

  陈琦道:“某与刘备无隙,其如何攻打于我?”

  系统道:“你个猪脑子,你别忘了,你进入副本第一个场景就是遇到刘、关、张助刘焉打黄巾军邓茂、程远志。是你迫使刘备把关羽、张飞割让给你的。如今,你不但失却了汝南,还丢了关、张二将以及郭奉孝!更是丢失了五万大军!”

  陈琦道:“借我十万貔貅,我要陶谦好看!”说完,遂蘸诗一首:

  壮士骑白马,驱策十万兵;貔貅皆奋勇,踏碎日月星;戟指关山处,英雄意难平。贼人皆战战,顽寇亦兢兢;昨日夺城时,意气正风发;孰料方一夜,索缚玉阶下。贼魂赴泉台,神威惊炎夏。他日登岱宗,英灵敬夏华。

  系统道:“你的十万突骑全部在校军场等着了,我相信你,你可以的。”说完,在意识海比了一个心。

  刘备在陶谦军的协助下,又在关、张的策应下,轻松夺取了汝南,如今汝南雄兵五万,只需一昼夜,就可以到达许昌城下,殄灭顽匪陈琦,刘备想想也很开心。

  正在这时,有陶谦军斥候来报,陈琦亲自引十万突骑,在许都留了七万大军,直接奔着小沛去了。陶谦大惊,道:“小沛是徐州西大门,若小沛有失,下邳危险矣。玄德,你既然已经占据了汝南,而且兄弟会合,那就在汝南好好发展吧,我先回徐州去了。”

  早有陈琦军斥候把消息送了出去,陈琦军立时围了上来,四门全部围定,什么围三阙一,在汝南是不存在的,毕竟陈琦发誓,即便把汝南掀翻了重造,也不会放过刘、关、张这三人任何一个。

  汝南本来就是小县,城墙低矮,本来是孔伷的领地,被陈琦打下来后,孔伷誓死不降,陈琦不得已杀之!陈琦差丁原守汝南,不料仅月余,刘备、陶谦联军就打了过来,本来城墙就苦不甚高,而且千疮百孔,哪里经得起陶、刘联军合击?只是一个冲锋,丁原军就投降了。陶谦倒不觉的什么,只是刘备道:“丁建阳毕竟曾为诸侯,其必有野心,安肯真心事恭祖?不如杀之以绝后患。”于是,丁原被陶谦砍了首级,首级挂悬于北城之上。

  关羽道:“大哥,我军如今也有五万精兵,不如向陈琦宣战,如何?”

  刘备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今汝南城池破败,若是坚守,此取亡之道。诚不可取也。不如就带着心腹兵马,弃了那些军队,转而南下,复在西向,投荆州刘景升处去。”说罢,看向关、张二人。

  关羽道:“大哥何往,弟必随之。”

  张飞道:“俺也一样。”

  陈琦虽然料到刘备会跑,但并没有料到刘、关、张三人会把军队撇了,自顾自溜了。就在陈琦下令轰击汝南后不久,那些降军就再度向陈琦乞降。

  陈琦道:“这些人最是无信!今日,某提重兵在此,他们向我军乞降,倘明日陶谦复来,他们焉会不复降陶谦么?故此,这些人,留之不得!全部弓箭手、弩手向前!杀!”

  荀彧道:“慢,且慢动手。主公,须知奉孝还在他们手中,倘若他们以奉孝要挟,如之奈何?不如等将奉孝换回,再放他们离去,而后差突骑衔尾击杀,只要进入陶谦领内,我军便可撤军也。”

  陈琦这才笑道:“都说文若忠贞之士,才思敏捷,果然不虚传也。”

  荀彧道:“若论机谋,彧不如公达,若论军务,彧不如休若,彧惟识大略,仅此而已,主公谬赞了。”

  陈琦道:“妄自菲薄不足取,隐喻失议更不可。文若,在某眼中,你一直以来都是某的肱骨重臣,便是惟知大略,也很不错了。”

  于是,陈琦转过身道:“我可以不杀你们,只要你们交出郭奉孝,之后,你们全都去到徐州去,我便留你们性命,如何?”

  一个偏将道:“我等旧随关羽,张飞,作为下将,只是惟令是从,此事岂是我等之错?今关羽、张飞皆已逃遁,我等散兵游勇,若散为游卒,岂非尤甚于匪?我等归于将军麾下,不过恢复旧时身份而已,何错之有?”

  陈琦见他讲得在理,便问道:”汝何人?现居何职?“

  那人道:”某是南阳郡义阳人,刘备帐下私兵,姓魏,名延,字文长。“

  陈琦大喜,道:”你便是魏延魏文长么?“

  魏延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更姓!岂能有假?“

  陈琦道:“魏延,某封你做这汝南太守!再以黄忠做你的副手,奉孝就跟着你出谋划策,我要你坚守此地,不致有失!”